"有可能今天晚上会失眠。"沈亍白认认真真。
我去。
江意好想把刚才喝进去那味道怪怪的草药从嗓子眼里抠出来。
"我还以为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江意不满地说道,"不就是失眠吗?早知道就不喝了。"
沈亍白又伸出食指,将食指弯曲了,然后在江意的脑袋上轻轻地又弹了一下。
"失眠也不允许。"
切。小题大做。
"乖。都多大了,喝个药还那么闹。"沈亍白伏下了身子,用唇把江意的唇瓣掰开。
这是做什么!难道是趁人之危吗?
江意刚准备发怒骂死这个真小人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嘴里的一丝丝甜意。
沈亍白站直了身体,笑盈盈地看着她。
江意回了回神。
滚珠一般的糖在自己的舌间流转。
原来,沈亍白的嘴里含着一颗糖。
"就知道你受不了这种味道。"沈亍白温柔无比地摸了摸江意头上的秀发。
江意的心里先是一暖。
然后嘴上又很强硬地说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终于不油腻了。"
她的心里此刻其实跟那颗糖一样,甜丝丝的。
"油腻?"沈亍白立刻奔到了穿衣镜前,"不会吧?早上才洗过头啊。"
他看着他那清爽的头发,疑惑的问道。
"我说的是那种油腻啦!"江意笑了。
有的时候真是觉得沈亍白傻的可爱。
"那种。哪种?"沈亍白明显是跟这个问题杠上了。
"就是网上说的。形容大叔的。"江意回答,"你都不上网的吗?"
沈亍白摇了摇头,"我看那些干什么?"
江意有些嘲讽的说道,"我们的大总裁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啊?"
沈亍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坐了过来,"就算是小龙女,也不是我啊!我最多能是个杨过。一见亍白误终身。"
"啊呸。"江意做出一副干呕的样子,"完了,刚才的草药都要呕出来了。"
沈亍白看着装腔作势的江意,"我觉得可以为了你而投资一个影视公司。"
"嗯?"
"你这么会演。不当演员岂不是可惜了?"
"滚!"
"呀!"一声惊呼,从夏婉容的卧室传来。
"看来我妈也醒了。"江意起身。
"这是怎么了呀?"夏婉容惊慌地看着自己的卧室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江夏海也是迷迷糊糊的,"家里招贼了吗?快报警。"
"什么都没丢。"江意插口。
夏婉容仔仔细细地检查着衣柜。
其实也没什么好检查的。
他们也没有什么财务。
除了手里的那张银行卡和几件衣服略微值钱之外,并没有任何值得被偷的东西。
所以夏婉容很快就检查好了,"还真的是,什么也没拿。"
江意苦笑着说,"也许我们穷的连贼都不忍心偷那种。"
"小沈。听说你已经重新接任了沈氏集团?"江夏海忽然说道。
"嗯。"
这件事情可不是江意告诉他的。
要么他就是从手机上看的,要么就是苏婵告诉他的。
他问这个干什么?
江夏海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江意帮着夏婉容把整个房间都收拾了一遍。
等干活干累了,想起来让小荷帮忙的时候,江意才想起来小荷还没有醒。她又过去将小荷摇醒。
小何迷迷糊糊的醒不来。
沈亍白示意江意把刚才的草药倒在毛巾上,"你把这个捂在她的口鼻上,过一会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这个能行?"江意将信将疑,不过还是照做了。
没有三五分钟,小荷就悠悠转醒了。"咦?这是怎么回事?"
小荷立刻惊惶失措起来。
"没什么。只是有贼来光顾了一圈。"江意苦笑道。
"不是吧?别墅区都有人敢偷。"小荷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赶紧到柜子里去查看自己的东西。
原封不动都在那里。
反正这一下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夏婉容坚持报了警,但是由于没有丢东西,所以并没有人上门来查看。
所以夏婉容还是一直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
"幸好小沈你及时赶来了。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小偷要对我们做什么。"夏婉容心有余悸的说道。
"没事。"沈亍白给了夏婉容一个安心的笑容。"如果阿姨不放心的话,不然你们重新搬回我那里去住。"
江意立刻给沈亍白投去一个杀人的眼神。
沈亍白就当没看见。
这个死男人真是见缝插针。
"这个倒不用。谢谢小沈的心意了。"夏婉容笑道,"妞妞下次还是不要开窗了。"
"知道了。"江意连忙回答道。
"就是。"沈亍白板起了面孔,"大秋天的开着窗户,也不怕感冒。"
"我才不会感……阿嚏!"话还没有说完,江意就打了一个喷嚏。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你看看你,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沈亍白责备地说着。
"我去拿药。"夏婉容立刻起身去医药箱里找了点感冒药过来。
小荷则是迅速倒好了一杯白开水递了过去。
三个人都围着江意团团转。
难道这就是网上说的团宠吗?江意还没有体验过这种待遇。
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抓过了药,"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就是。她力气大的像牛一样。感一下冒又有什么要紧?"一旁的江夏海却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听到这个比喻,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有这么形容自己女儿的吗?
而且江意明明跟牛这个动物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只有江意听得明白,江夏海是在讽刺自己和他对骂的时候火力全开的样子。
沈亍白眉头紧皱的看着江夏海,在琢磨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吗?"沈亍白问道。
江夏海还对中午的事情怀恨在心。
他气愤地说道,"这个死丫头,力气大的很。根本不需要人照顾,你们都省省力气吧。"
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
江意冷冷地看着他。
这真的是一个父亲吗?怎么觉得比仇人还要仇呢?
沈亍白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他看了看江夏海,又看了看江意,仿佛明白了什么。
"请问这位大叔,我照顾我的女人和你有关系吗?"
"噗!"江意差点就将刚喝下去的白开水又喷了出来。
沈亍白居然称呼江夏海为这位大叔。真是笑死个人了。
而江夏海的脸色迅速变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