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另外一个地方。"年长的男子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赶紧把现场都打扫干净。"
"哦……"较为年轻的那个男子很快就将地上散乱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塞进了柜子。
"再稍微叠一叠。虽然不能完全和没动过一样,但也要弄得差不多,知道吗?"
"好的……"
江意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一些。
看来他们可能是接到了消息,要赶去研究院了。
她已经冷到不行,还好这几个人马上就走了。
"好。可以了,撤!"两个人正要走出主卧。
"阿嚏!"
不受控制的声音从江意的鼻腔里发了出来。
她浑身一个激灵。
江意赶紧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但那两个工作人员又没有聋。
"什么声音?"较为年长的那个男子将已经迈出去的腿又迈了回来。
"好像是……类似打喷嚏的声音。"较为年轻的那个男子不确定的说道。
屋子里有人?
两个人都折返了回来。
不可能啊!刚才为了拿财物,他们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个遍。
怎么可能还有人呢?
江意紧张到不行。
她死死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千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只见那个较为男年长的男子在房间里狐疑地转来转去。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屋顶的按钮上。
"这是干嘛的?"他自言自语。
江意的浑身都僵硬了。
只要他按下那个按钮,自己就会像上午的沈亍白一样掉下来。
"喵。"
两只猫咪飞快地从房顶经过。
它们一边跑,一边打架。
"原来是这些东西。"较为年长的男子的手离开了按钮,"行了,那我们走吧!"
较为年轻的那个男子依言离开了。
但他的心里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那就是猫咪到底会不会打喷嚏?
眼见着那一行人终于关上了车门离开,江意才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从屋顶上下来。
如果他们再在这里呆上半个小时的话,估计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暴露的。
"亍白,他们走了。等我,我马上就过去。"江意迅速的发送了一条语音信息。
然后她冲进浴室,胡乱的拿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她脸上的雨水都流进了眼睛里。导致视线都模糊了。
只要确定那些人走远了,她就立刻赶往机场。
眼见着汽车已经驶离了院子,江意都来不及洗澡。
她只是将全身湿透的衣衫一一脱下,然后换上新的,干燥的衣服。
整个弄得匆匆忙忙,她甚至连身体也并没有完全擦干。
干燥的衣服也粘上了身体上残余的水珠,也有点湿漉漉的。
就在这个时候,江意又听到了车子驶进来的声音。
不会吧,这是什么情况?
江意赶紧到窗边望去。
这……那些人的车子又回来了!
后面跟着的还有夏婉容的车子。
该死。
看来是夏婉容她们回来正好遇到了准备离去的工作人员。
这可怎么办才好?
现在出去,铁定是来不及了。
那只能再回到屋顶了。
江意胡乱从衣橱里拽了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
她又爬了上去。
一行人,包括夏婉容她们都走进了别墅。
"沈亍白去哪里了?"年长的那个工作人员说话突然威严起来。
"我们不知道……"夏婉容连忙摇着手。
"不知道?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是……我是他未来的丈母娘……"
"那你还说不知道!"年长的那个工作人员猛地一下拍了桌子。
吓得夏婉容就是一个哆嗦。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声音弱弱的。
"你们是这种关系,你觉得,他犯下的种种罪行,你能脱得了关系吗?"年长的工作人员威胁道。
"你干什么?"一旁的陈叔忍不住了,"了解情况就了解情况,好好说话不行吗?"
他上前,挡在了夏婉容的面前。
"好好说话?好好说话你们会听吗?"较为年长的那个警察更加的生气了。
"你们现在是犯罪嫌疑人的亲属,知不知道?"
"赶紧给我交代他去哪了?"年长工作人员坐在了椅子上。
年轻的那个男子赶紧又给他点燃了一支烟。
"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夏婉容好声好气的说,"虽然我们是这种关系。但他真的没有告诉我们他去哪里了。"
"看你年龄大,对你客气点。没想到也还是不老实。既然如此的话……"年长的工作人员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那就只能把你带回去了。"
"这怎么可以?你们不能把夫人带走。"陈叔咆哮着。
"你急什么?只是审问一下而已。毕竟犯下罪行的是沈亍白。你们最多算是从犯。"
"不可以!"陈叔绝对不能让夏婉容呆在那种地方。
江意也是心急如焚。
看那个工作人员的表情,就知道夏婉容去了肯定没有什么好的待遇。
条件简陋和吃苦都是小事。
就怕动用什么身体伤害。
那怎么能行呢?
与此同时,雨越下越大。
已经在空中连成了一个雨幕做成的帘子。
江意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个人的力量是极其微小的,现在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没有想到,这个工作人员会这么的无耻,居然会逼迫她的家人。
正思索间。
江意的脚下一滑。
她虽然很快就稳住了重心,但是,巨大的声音引起了主卧里那两个人的注意。
"谁?"
这么巨大的声音,不可能再是猫这种动物能够发的出来的。
体重在那里摆着呢。
江意屏息。
"你上去看看。"年长的那个工作人员吩咐道。
年轻的那个在天花板上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上去的通道。
他爬了上去。
与此同时,江意终于发送出去了信息,"你自己想办法吧!我要被抓了。"
"这里居然有人。"年轻男子惊呼道。
一下子,包括在院子里的人也抬头望向了屋顶。
江意举起了双手。
"别误会。漏雨了,我在上面修修屋顶。"
她慢慢爬了下来,回到了主卧。
看到湿漉漉的江意,夏婉容的心里满是心疼。
"你是什么人?"坐在椅子上的年长工作人员问道。
"江意。"
"你在修屋顶?呵呵……老老实实说吧!沈亍白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奉命将他带走。具体的原因,我想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如果你们拒不交代,你们就是窝藏犯罪嫌疑人,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