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起了脖子,气势凌人地说道,"那肯定是因为我以前没有看清楚你的本质。"
沈亍白盯着她脖颈上的项链,"否则的话,我一定送你一个戒指,然后亲自带在你的无名指上。"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有些幽幽的。
"还好以前的你没有这么小气。"江意无语。
其实沈亍白之前的占有欲就够强的了,没想到,他小时候占有欲好像更夸张。
"这个不是占有欲。这个事关男人的尊严。"沈亍白认真的说,"等一会你出去,记得管好自己。不要让别的男人有可乘之机,知道吗?"
"……"
这个死男人是在教自己做事吗?
江意敲了一下他的头,"就你天天脑子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叮咚。"
门铃响了。
江意拎起她的小包就往门口走去,"妈,陈叔,我走了。晚餐应该是不能回来吃了,到时候我随时你们联系。"
"好。小心一点。"夏婉容嘱咐道。
"喂。我呢?我不算人吗?"沈亍白又发起脾气来,他不断地用手敲击着沙发上的扶手。
"你又不是长辈,和你不需要汇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江意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就打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韩熙就被江意身上的火红照耀得睁不开眼睛。
这是天上流落凡间的天使么。
他本来应该打招呼的,却傻在了门口。
江意微笑,"真是麻烦你了,跑这么远来接我。"
明媚动人的笑容更是让韩熙突然就紧张起来。
他活了这么多年,总是在见到她的时候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没……没事。"
他甚至于都不敢抬眼正面看她。
门口有风,江意乌黑的长发随风肆意的飘扬。脸蛋被衬托得更加娇小妩媚。
韩熙赶紧转过了头。
再多看一眼,他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人都来了。也不进来打个招呼吗?"沈亍白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从客厅直直地传了过来。
韩熙才恍然惊醒。
虽然沈亍白发飙的时候,也让人紧张。但,和面对江意的紧张是不同的。
他就像获得了救星一般,迈步走进了屋内。
沈亍白在中间的沙发上躺靠着。旁边一左一右坐着夏婉容和陈叔。
后面两位,韩熙在医院已经见过了的,他颔首,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冰棍儿。"韩熙冲着沈亍白说道。
"不要跟我套近乎。"沈亍白的脸黑的像锅底。
他刚才在屋里面可是看的分明,韩熙的脸是冲着屋内的,刚才他那痴迷的神色都被沈亍白收进了眼底。
"额……"韩熙有一种被当场捉奸的感觉。
"亍白。"江意对他使着眼色。
意思是,对韩熙客气点。
沈亍白就像没看懂,"韩熙。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等我恢复记忆了,帮你找一个。免得你没事总看着别人的老婆好。"
他的话丝毫不加掩饰。
韩熙一下就不好意思起来。
但他还算能够勉强控制住自己的神色。
他强装淡定,"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可是你的精神已经逾矩了。"沈亍白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
韩熙的脸白了又白。
"亍白!你干嘛!"
江意飞快的过来,从餐桌上拿起一颗樱桃,往他的嘴中塞去。
这个死男人,还能不能分清主次了。
"你少说两句。明明是人家帮我们的忙,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说完,她歉意地对韩熙笑道,"不好意思,他因为还没有恢复,所以还是小孩的心性。请你不要在意。"
沈亍白刚要张口,江意又塞进去一颗樱桃。
"没事。"韩熙大度地摇了摇头。
他压下了心头的苦涩。
他宁愿江意不要给他道歉。
宁愿被她责骂。
但他知道这是一种奢求。
"走吧。"他说。
"亍白,那我们就走了。"韩熙和他告别。
沈亍白吐出了果核,"你要我怎么感谢你都可以,但只有女人不行。女人不能让。"
"我明白。"
韩熙载着江意就往拍卖中心驶去。
下午的阳光已经没有中午那么热烈了。
韩熙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后视镜,阳光洒在江意的脸上是那么地明媚。
江意察觉到了目光,她本能性的也瞥了一眼镜子。
韩熙"咳"了一声,赶紧坐直了身体。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那个景坤,你可以跟我讲讲他吗?"坐在副驾驶上的江意发问了。
她需要尽可能多的了解自己即将面对的人,才有可能想办法说服他。
"嗯……基本的情况我跟你已经说过了。其他的,你具体想了解什么方面?"韩熙双手握着方向盘。
"他有什么爱好?"江意询问。
"这个……我还真的看不出来。"
韩熙抽出一只手,搔了搔头。
不会吧?韩熙也算是一只狐狸了,居然不知道那什么景坤的喜好?
韩熙回应着她的疑问,"真的。景坤这个人,可以说是完美。他的一举一动都很符合成功人士的定义。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那他平时都做些什么?"
"工作。打高尔夫。喝红酒。"
"没了?"
"没了。"
这些爱好和所有成功人士一模一样,丝毫没有独特之处。
江意皱眉,"他就没有点别的喜好?"
"没有。而且我刚说的那些,对他而言,也谈不上爱好或者是癖好。只是他日常做的比较多的事情罢了。说穿了,就是不做也可以。"
"那他这个人还真够佛系的。"
"唔……也可以这么说吧!至少它呈现在我们外人面前是这样的一种状态。"
"他好女人么?"江意突然问。
"不。他对谁都是那副礼貌的样子,不分性别,也不管美丑。"韩熙答道。
"哎?"韩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可不许往这方面动歪心思啊!"
江意打听景坤的喜好,很明显就是为了投其所好,拉近双方的距离。
韩熙生怕江意起了用自己做饵的心思。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太过亲密,他有什么资格和江意说不许。
"唔……小心亍白会发飙的哦。"他故作俏皮,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我就是问问。再说了,你不是说他不好色吗?"
"的确是这样。但是……"
韩熙的心下其实也开始犹豫起来。
"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