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江意说,"现在你不是特殊情况吗,他和你说了你也听不懂呀。"
"可是他刚问你的是我们现在的情况,我难道也不记得吗?"
沈亍白说的越发笃定了。
"而且,更为关键的一点是。他刚才说晚上帮你约见面对吧?"
"对啊,这个难道也有问题?"
"你看一下你的手机,现在是几点?"
"一点半。"
"你觉得拍卖会什么的,一般是几点召开?"
"嗯……应该是晚饭之后吧。"
"没错。所以你不觉得他来的太早了吗?"
"说不定他是因为想和你聊会天呢?"
"我看他是想和你聊天吧!"
夏婉容吸了吸鼻子,这空气中的醋味怎么这么大?
"嘿嘿。吃醋了。"陈叔也笑了起来,"夫人啊!他们这样才是恩爱情侣的样子。"
夏婉容敷衍地应了声。
她知道陈叔是什么意思。
江夏海可从来都不吃她的醋。
"你怎么思想这么龌龊?"江意不满,"人家还不是看在和你的关系才帮忙的吗?"
"我看未必。"
"哼。"
两个人背对背,相互生着气。
"不说了。我穿衣服去。他快来了。"江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回卧室换衣服。
"你现在穿的这一身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换衣服?"沈亍白又强烈的表达不满。
这个女人,到底要搞什么。
"你确定我要穿着这身衣服去拍卖会吗?"江意的语气充满着愤愤不平。
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衣服,"就我这身宽大的衣服是为了方便在医院里照顾你。你确定我要穿着这身像保洁阿姨一样的衣服去见首富的儿子吗?你不怕他给我轰出来啊!"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沈亍白说话的声音变小了。
的确,穿这身衣服去重要的场合,好像是有点不尊重人。
"我只能说你那都是小朋友的思想。"江意说完就上楼了,留下沈亍白在沙发上无能为力。
不行,我可得调查清楚了。
沈亍白拿出了手机。
当元朗收到沈亍白信息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他以为沈亍白是要给自己下一步指示。
没想到。
"江意以前有没有给我戴过绿帽子?"
这样一条消息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我该怎么回?
说没有吧。
他对江意了解也不深入啊!
万一事实是有,以后自己的脑袋还不得搬家啊!
"总裁,你是不是发错了?"元朗想了半天,回过去这么一条。
沈亍白秒回,"没发错。快点回答我。"
"我是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到过。江小姐好像一直住在你的别墅里。"
元朗回答。
"你没看到。那你的意思就是,也可能有这种情况了,只是你不知道?"
"不不不!总裁您千万别理解成这个意思。都是我语言表达能力的问题。"元朗吓得满身都是汗。
"你现在手里又没有事情。去调查一下。"
由于元朗是沈亍白的人,所以他顺理成章地被解雇了。
"这……"
总裁居然让自己去调查这种事。
难道?
元朗顿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江小姐和总裁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使不动你了?"
"没有,没有。我马上去。"
元朗平时都忙碌惯了。被解雇了闲得发慌。
由于平时沈亍白给开的工资很多,所以他也不必急于找工作。
而且。其他的工作他现在根本就看不上。
"不是不用工作了吗?怎么又往外跑?"元朗的妈妈疑惑的问。
"又有新的任务了。"
"什么任务?"
"帮我们总裁去查一下他头上有没有内蒙古大草原。"
"什么意思?"元朗的妈妈一头雾水。
"没啥意思,走咯。"
元朗溜了。
江意换了一身火红色的礼服。又搭配了一条玛瑙项链。
好久都没有出席那么正式的商业场所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这身搭配会不会叫那个什么景坤看低了去。
商业场上的人大多都是势利的。
如果别人看出了你的窘迫,那什么事情都免谈。
想了想,她把玛瑙项链放下了,她换上沈亍白在蛋糕店送给她的那条蝴蝶形状的水晶项链。
这条项链,最为昂贵。
其实她觉得这个造型还可以有改进的空间。
但因为是沈亍白送的,所以她心理上对这条项链的价码又加了很多。
再有。
现在在楼下沙发的那个男人,简直是个醋罐子。
带这条项链出去的话,他应该会放心许多。
她穿好高跟鞋,全身镜面前照了又照,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她款款的走下了楼。
她从楼梯从上往下的走。
客厅里几个人的脖子也随之转动。
"妞妞。真的好看唉。"夏婉容不愧是女人。
女人都爱美。
她激动的上去就拉着江意的手。
火红的颜色将她白皙的脸庞衬得愈加清秀可人。
超大的火红色超大裙摆让她的清纯中还透露着一丝妩媚。
"怎么样?还不错吧。"江意得意地说。
"是啊。这么美的女儿是我生出来的吗?"夏婉容赞叹不已。
十几二十岁的她就频频是各种舞会的中心。
现在看来,江意比她年轻的时候,还要美。
"不然呢。没有这么漂亮的妈妈,怎么生得出来我呢?我不还得感谢我有这样一个美貌动人的妈妈呀。"江意搂着夏婉容。
"没错。"陈叔在一旁插嘴。"夫人您也别太谦虚了。小姐说得对。你们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三个人有说有笑。
只有沈亍白,铁青着脸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
这个女人……
"你看。"江意轻盈地跨到了他的身边。
她指着自己脖颈上的项链,"这个项链是你送给我的订婚礼物。"
"真的?"他挑了挑眉毛。
"真的。我戴它去,可以吧。"
"我难道就没有送你戒指?我觉得你带戒指去还差不多。项链并不能说明你名花有主了。"
沈亍白的心里其实已经舒服多了。但是他的语气还是有些生冷。
"那谁让你不送我戒指的。这个能怪谁?"
"你!"
为什么这个女人说话这么气人?
自己当时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居然找这个女人当老婆。
不会是被美色诱惑了吧?
沈亍白紧紧地皱着眉头。
他现在有点怀疑过去的自己的眼光。
漂亮的女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这个江意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