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满面慈祥,"你看啊。人长得俊,心地又善良,又懂得多。我真的是太羡慕你怎么生的出这样一个好女儿的!"
夏婉容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听别人恭维过自己了。
被吴妈这么一称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呵呵。哪有这么好……"
"妈。"江意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她现在还没有把称呼练的熟练。
"哎!"夏婉容赶紧应着。
"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意还是问了出来。
显而易见,她的妈妈的感情生活十分堪忧。
"哎。"夏婉容眼睛又红了。
她不是不愿意告诉女儿,而是这种话叫她怎么跟女儿开口呢。
"我来说吧!"陈叔自告奋勇。
夏婉容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的爸爸被一个女人迷得七荤八素的。迷恋了二十年,还不知悔改!我们之所以又回来江城,也是因为他又得知了那个女人的消息!"陈叔愤愤地说道。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江意认为自己需要再消化一下。
"你是说,你们回江城的目的就是这个?"江意还是有点不相信。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会为女人做到这个地步。
"是啊。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你爸爸吃了什么药。他一听说那个女人在江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我和夫人是追着他过来的。"陈叔说道。
江意被经得说不出话来。
她曾经在脑海中无数次幻想自己父母的样子。
母亲雍容华贵,温柔大方。
父亲刚正威严,极富责任感。
如今,母亲都是符合自己幻想的样子,而父亲,怎么听起来是如此的不靠谱呢。
"二十年?"沈亍白敏感地抓住了这个词。
"没错。整整二十年。"
"这二十年,都是同一个女人?"沈亍白诧异地问,"还是二十年之间,喜欢了许多不同的女人?”
二十年,怕是再好看的女人都要腻了吧。
"是同一个。" 陈叔确认。
"那……事情是发生在大火之前吗?"沈亍白挑着眼尾。
"对。他们认识的时候,江家还处于鼎盛时期。那时候的先生,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和夫人也非常的恩爱,羡煞了旁人。可惜……就是那个女人的介入!使得一切都变了!"陈叔的语气变得激烈起来。
江意皱紧了眉头,"不会……江家没落和那个女人有关吧?"
她记得之前妈妈好像提过,江家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哼!关系可大着呢!"陈叔咬着牙,"你不知道,先生以前是多么理智,多么谦谦有礼的一个人。自从认识那个女人之后,就开始胡乱挥霍家产。今天送一辆911,明天送一辆大黄蜂。这些还不算什么,毕竟江家是首富。这些钱还不至于伤筋动骨的。到了后来,就越来越离谱了。先生给那个女人送公司,甚至送地皮!"
江意哑然。
送豪车就已经够夸张的了,一般有钱人谈恋爱,玩女人送些奢侈品的包包和衣服也就差不多了,哪有几个会动真格的去送豪车。
送公司和送地皮更是闻所未闻。
江意皱着眉,"他是认真了,要和人家结婚还是怎么?"
"何止是认真!简直是非常绝对的认真啊。根本就不是玩一玩。他是真心爱上了那个女人。他对待她就像普通人对神一样尊敬。"
"真是鬼迷心窍!"最后一句话,陈叔是自己小声嘟囔的。
夏婉容坐在一边,脸上是一阵红又一阵白。
毕竟,听别人说自己的丈夫是如何荒唐的爱着另外一个女人,总是很有些怪的。
"其实……其实他以前真的很好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
"哎,夫人!您还是为他说话!"
"那个时候的江家真的是家大业大,即使是这样的送,也并没有真正的伤筋动骨。关键问题就出现在了当时的一场赌局上。"
夏婉容接过了话头,"当时还有一个江城很出名的男人要和你爸爸争夺那个女人,双方较着劲,在很多领域上都争勇斗狠。"
"爸爸赢了?"江意此时都有点不想称呼他为爸爸了。
"不,他们一直是平手。那个女人夹在中间,也从来不明确的表态。最后,还是那个女人想出来的主意,她说,谁赢了谁就能得到她!"
"什么赌注呢?"
"赌注就是双方的全部财产!"
江意顿时感觉自己的眉心都在跳着痛。
这么坑的赌局,真的会有人参加吗?还是江城两个著名的男人?
"那赌什么呢?"
"赌就赌,那个女人心里的男人是谁!输了的,就要将全部家产悉数奉上!"
这……
"喜欢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那女人如果想要你江家的家产,就说自己喜欢另外一个男人,如果她看上的是那个男人的财富,她转口就说喜欢叔叔不就行了?"
沈亍白对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很无语。
不过,他那个时候年纪还很小。
他只知道那个时候的江城可以说是风云变幻。
一场浩劫的大洗牌洗掉了很多家族。
只有他沈家,夏家和韩家算是挺过来了。
但夏家和韩家和过去也是不能相比的。
自己经营的沈家,是这里面情形最好的,超过了父亲在世时的巅峰。
"那个女人说的是喜欢另一个男人吧!"沈亍白眯着眼,问道。
江家,就是那次大洗牌中,被洗掉的重要环节。
但是他始终没有搞明白,江家是怎么样在短短的时间内土崩瓦解的。
没想到,事情原来竟是这样。
"嗯。"夏婉容点头,"当时他们让女人在纸条上写出她心上人的名字。那女人写的不是他。"
"是了。"江意若有所思,"想来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是一伙的,他们合起火来用赌局欺骗爸爸的财产,回头,他们俩再一分,真是妙啊……"
"她写的也不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夏婉容说道。
"什么?"江意和沈亍白都同时惊呆了。
"她在纸条上写下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所以,这场赌局,两个男人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