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可难不倒我。
江意没有理会身后仍然在咿咿呀呀的仆人。
小心一点就是了。
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是否还有可能存有暗器。
应该是没有了,她敏捷地往大门口移动。
楼道里总的来说可以算是一路畅通了。
眼看着屋外的阳光通过窗户射进了楼道,江意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脱离这个地狱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而且,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好像并不是一个人发出的,之所以细碎,有可能说明对方并不是一般人。
江意迅速弯下身子,紧紧地贴在墙壁上。
她的美目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另一只手则是不断地在身后的墙壁上摸索着。
万一直接对上,她就完了。
"吱呀。"
大门被打开了,整个楼道被照亮。
完了。要被发现了。
好在,她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凸起。
江意也在同一时间,顺利闪身到了墙壁后的一扇门中。
她透过门缝看着。
来的,是一队保镖。
有六七个人的样子。
江意暗忖着,如果有武器可能还好,但在没有趁手的武器的时候是很难打得过他们的。
保镖们在楼道里搜寻着。
其中三个人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屏住了呼吸。
不过,好在他们好像并没有进入每一个房间的打算。
可能是警报自带定位的原因,他们中的大部分直接去了医生和佣人所在的房间。
江意一动不动。
她的汗水滴了下来,这间屋子又小又窄。
她全身紧绷。
要是被这些人发现,今晚还不知道要被沈知洲怎样折磨。
她的美目四处扫视着。
小屋里有一个窗户,好像没有关严。等会保镖走后,她应该可以想办法通过这里逃走……
"你们两个,守住门口。剩下的人,每个房间都搜一遍!"有人发号施令了。
江意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房间有一个相当低矮的床。
她刚才就已经慢慢地朝着床移动了。
听到保镖们要搜索房间,江意悄无声息地匍匐在了地上,慢慢地爬了进去。
里面很脏,很多灰尘。
江意被呛得差点咳了出来。
"吱呀……"门被打开了。
江意看到了一双脚。
通过这双鞋的尺码,江意判断出这个男人大概有1.90米的身高。
她连大气都不敢出。
江意拼命的压抑着自己想要把肺中的浊气呼出去的欲望。
这个保镖在房间扫视了一眼。
没人。
江意突然觉得脖子有点痒。
她也不敢动。
奇怪的是,这种痒感从她的脖子后面慢慢转移到了脖子前面。
而且,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
不管了,等保镖走了再说。
在保镖转身,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
"啊。"江意一声低呼。
因为,她看到一只蜘蛛,从床板的顶上吊着它的蛛丝,缓缓地降落。
然后,居然直接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更要命的是,她刚才脖子上的痒痒的感觉,居然是另一只蜘蛛在爬动造成的。
两只蜘蛛汇合到了一起。
在江意的鼻尖上开会。
其实她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了。刚才的叫声也非常的细微。
只是,这保镖明显不是吃干饭的。
就刚才的那一点点的异常,也被他听到了。
他一下子就发现了声音的源头。
保镖俯下身子,伸出他长满了双茧的大手,想把江意一下子从床底下拉出来。
他狠狠的抓在了江意的脚腕上,用力地往外扯着。
江意出手了。
紧接着,保镖的呼吸一停,双眼上翻着。
他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居然会迸发出那么强大的能量。
这对江意来说,算是比较轻车熟路。
只要把握好角度和力道,有时候,人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只鸡。
这件事情做得无声无息,江意把男人的身体轻轻的拖到了床底下。
床下的空间很窄,江意只好把男人垫在下面,她就在男人的身体上匍匐着。
其他的保镖们都没有收获。
他们集合之后,发现少了一个人。
于是,他们叫着那个保镖的名字,逐屋寻找着。
又来了。
三个保镖看到这个房间的门开着,走了进来。
江意紧绷着神经,别说是一只蜘蛛,哪怕现在床底下出来跳出一只老虎,她也要忍住不叫。
这么小的屋子,一眼就看完了。什么都没有。
和之前那个保镖一样,他们看了一下好像就准备离开。
第三个人的脚步远去,江意紧绷着的神经也渐渐的放松。
她刚准备轻轻地吸一口气。
叮铃铃。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不,不是她的手机,是佣人的手机。
这该死的手机声音还异常的大。
刺耳的声音一下子攫取了所有人的注意。
江意手忙脚乱,赶紧按下关机键。
分明已经晚了。
江意的呼吸停了一秒。
完蛋了。
三个保镖像饿狼一样,突然回过了头,齐刷刷地向床底下看去。
其中一个守住了门,另一个把住了窗户,剩下的一个,则试探着向床边走去。
这个保镖比刚才那个警惕多了。
他没有贸然伸手去抓江意,而是一把将整个床抬了起来。
江意就这样暴露了。
保镖们的手上都有精良的武器,江意逃无可逃。
保镖恶狠狠地盯着她。
这女人居然干掉了他们一个兄弟。
江意看到他们眼神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保镖们粗暴地拽着她的头发,"啪,啪,啪"一连扇了她好几个巴掌。
江意差点昏厥在地上。
然后,又把她的头往墙壁上磕着。
"我们的好兄弟就这么没了!"保镖们发泄着他们的愤怒。
这时候,其中一个保镖看到了墙壁上挂着一个鞭子,他取了下来。
他手一抖,碗口般粗壮的鞭子就往江意身上甩去。
十足威力的鞭子甩到她的身上。
"撕拉。"一声。
江意的衣服生生被拉出了一道口子,血液流了出来。
伤口处,火辣辣地痛。
保镖的手下更不容情,他又一鞭子招呼了上去。反正这个女人是被沈知洲关在这里的,又不是什么客人,怎么打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