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紧紧皱着眉头。
如果说,是比打架,她不怕。
比技术,她也不怕。
甚至是比斗心眼儿,她还不怕。
但现在……
对方直接利用权势来压,这可就不好办了。
沈氏只是江城富商,又怎么能和全国性的世家相比。
最关键的是,沈氏人丁单薄,所有的一切都靠沈亍白一个人支撑着。
要不是他有着卓越的眼光和神奇的商业天赋早就被江城其他权贵吞没了。
“会不会那个什么三枕无木不是你哥哥?你们家好像没有这样的关系啊?"江意沉吟片刻,问道。
"我能感觉出来,肯定是他。他的这个起名字的方式,我们小时候经常玩,他经常给我猜类似的谜语。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他从童年时的思维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沈亍白肯定地说。
江意点了点头。沈亍白说是,就一定是了。
两个人都在沉思着,没有说话。
"阿意。要不然我们就结婚吧。"沈亍白突然出声。
"恩?"沈亍白怎么又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
"我预感到我们未来的困难会很多。没有必要等到解决以后再结婚。总不能十年没有解决困难,我们过十年才结婚吧。"沈亍白解释道。
"需要那么久吗?"江意虽然知道事情很严重,但也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嗯。"沈亍白严肃地点了点头。
真的就要这样把自己嫁出去吗?
江意皱着眉头思索着。
经历了那么多千辛万苦才换来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但结婚,是个多么神圣的字眼啊。这意味着,以后真的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了。
看着江意迟疑的样子,沈亍白突然又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的捏了捏沈亍白的鼻尖,“想什么呢?”
"痛!"江意吃痛,伸出手抓住沈亍白的耳朵就是狠狠地一拧。
沈亍白也痛的龇牙咧嘴,他的手上也陡然加重了力道,狠狠地按着诶江意的鼻尖。
江意挣扎着,也加大了力气拧着沈亍白的耳朵。
沈亍白微微用力,他一只手就把江意的两只手臂都压在了床上。
"来呀,你来拧我耳朵呀!"沈亍白挑衅着。
江意完全无法脱离沈亍白的桎梏,双臂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床上一样。
她只能狠狠地双腿乱蹬。
沈亍白的大腿腿向右一伸,直接压在了江意大腿的关节处。
江意的膝盖被压住,腿完全使不上力气。
死男人!江意咒骂着。
沈亍白一条腿就控制住了江意的两条腿。
江意听到沈亍白的呼吸声浊重起来。
她再也不敢使劲挣扎了。
现在这个姿势……太过暧昧!
江意看到沈亍白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江小姐,你怎么不拧我耳朵了?啊?”沈亍白的头低了下来,在江意耳边轻轻的说道。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完全像是在按摩着她的耳朵。
现在最机智的选择就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江意的身体紧绷着。
她怕她任何的举动都会引发这个死男人的火焰。
沈亍白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她。
看着她不说话却涨红的脸庞,看着她紧张的样子。
沈亍白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她的耳珠。
"一报还一报。你刚才拧了我的耳朵,现在,轮到我咬你了。”
沈亍白张口,一股热气从他的嘴里喷出来,直接喷到了江意的耳朵上。
江意感觉耳朵痒痒的,卧室的气温一下子随之升高了。
沈亍白露出整齐的牙齿,轻轻咬了咬江意的耳垂。
一口下去,江意的身体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她没有控制住的颤抖了一下。
"没事吧?怎么疼了?”沈亍白连忙住了口。他刚才分明是很轻很轻的呀,怎么会痛呢?
他有些慌乱。听说耳朵上有很多神经,不会是咬到神经了吧。
江意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燃烧。
其实不是因为痛。
只是,触碰到了某条敏感的神经。
她使劲摇了摇头。
脖子和背后都出一些汗,把睡衣都打湿了。
沈亍白观察了一会,突然邪笑,"原来江小姐,不是疼啊……"
江意的脸臊得红得不行。
感觉脚指头都羞红了。
"能让江小姐这么舒服,真是荣幸之至……"沈亍白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发现一块新大陆之后,自然是要进行反复的探索和尝试了。
疯狂的两小时过后。
江意的全身都要散架了。
她缓缓地下了床,向浴室走去。
沈亍白又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所以,你是嫁还是不嫁?"
江意疲惫得要死,身上又粘粘的全是汗,她懒得和沈亍白纠缠。
"嗯,嫁嫁嫁!"江意敷衍。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要结婚,唯一的对象只能是沈亍白。
她刚才只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入妻子的角色罢了。
"真的?"沈亍白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真的呀,快点放我去洗澡。"江意已经迫不及待的清清爽爽洗个澡了。
"好!我一定给你个江城最盛大的婚礼!"沈亍白罕见地认真。
江意心头一动。
她对这些其实不太有所谓的,甚至有没有婚礼都不重要。
她要的,只是实际上两个人能够相互守护。
但在听到沈亍白这么认真的承诺,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时,还是由不得心动了。
"婚礼准备需要时间。两个星期吧!两个星期以后我们举办婚礼!"沈亍白目光深深。
"好。"江意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敷衍,她也认真的回答道。
沈亍白满意地放开了她。
江意走进浴室,仔细地擦洗着自己的身子。
她从镜子中,看到自己雪白的脖颈处留下了青青紫紫的印记。
这个死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暴力的习惯。
巨大的花洒喷射出的流水洗掉了身上的沐浴露,江意顿时感觉全身清爽了很多。
我江意,真的就要结婚了么……
她喃喃地想着,感觉就像做梦。
总感觉她和沈亍白的流程与别人有很大的不同。
他们有一种先上车后买票的感觉。
做完夫妻之间才做的事情之后,他向她求婚。
没有钻戒,没有浪漫的求婚过程……
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些。
她和沈亍白就是两个孤零零的苦命人。
她擦干净身体,走了出来。
沈亍白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看什么?没见过啊。"江意没好气地说。
"看看两个星期后,真正属于我的人。"沈亍白勾了勾唇。
"现在不也是属于你吗?"江意撇嘴,"有什么区别?"
"当然还是有区别的。两个星期后,你才是真正的属于我,谁敢有不轨的想法,就是触犯了法律。"沈亍白振振有词地说道。
根据南赡国的法律,破坏别人的婚姻不仅要承担道德风险,还触犯了法律。
轻则罚款,重则进行长达几个月的思想改造。
"可是这样的话,你也要受制约啊。根据南赡国的法律,婚内出轨,可是等同于人身伤害。"江意得意地看着沈亍白。
她说的没错。
在南赡国,婚内出轨的一方,要对受害方进行巨大的经济补偿,而且还要征得受害方的原谅。否则的话,也是要进监狱进行思想改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