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亍白再次欺身到了顾涛的身前。
他拿出电击钥匙,就迅速地往顾涛的大腿上击去。
"啊!"灵魂深处的剧痛,让顾涛更加清醒。
电击果然可以治疗精神疾病。
因为顾涛感觉自己的神智此刻格外清明。
他咬牙,坚持。拳头被握得很紧。
他不。
他不能说。
为了……
沈亍白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又给顾涛来了一电击。
"嗯?还不说吗?"
顾涛的神经被电击中,痛得汗水直流,肢体抽搐。
脸都痛苦得扭曲成一团。
下巴又被沈亍白捏住,顾涛的脸被憋的有些发紫。
顾家父子和忠叔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们还是从长计议。老头子我回头亲自帮你审问他。"顾老爷子赶紧发话了。
说完,他还向忠叔使了一个眼色。
忠叔会意,连忙上前将顾涛扶起来,往楼上卧室走去。
顾浪也挡在哥哥的身前。
不管哥哥做错了什么,都不应该以命作为代价偿还。
"是啊,他现在这个样子,问也问不出来的。"韩熙也在一旁劝道。
十大家族之间不应该闹的这么僵。
就算江意是顾涛害的,毕竟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而沈亍白如果当众弄死了顾涛,则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这些话韩熙没有说出来。
沈亍白也绝非一个不理智的蠢蛋。
他刚才也主要是为了吓唬顾涛,并不是真的想他死在这里。
没想到,这货的嘴这么硬。
沈亍白没有进一步行动,任由顾涛被掺扶走。
"啊啊啊……天灵灵地灵灵!我爱的女人是贾玲!"顾涛被掺扶着,嘴里还不断地胡言乱语。
顾浪也跟在了后面,和忠叔一起扶着顾涛。
虽然顾涛的话很搞笑。
但没有人笑。
顾老爷子低头叹了一口气,想要说话,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顾大少休息了。"韩熙拱手告别。
没想到,今天来看了这么一出不让人舒服的戏。
顾老爷子点点头。
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精神来说客套话了。
韩熙走后,客厅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告辞!"沈亍白冷漠地说完,转身就也要离开。
走到一半的时候。
"小沈总!"顾老爷子叫住了他。
"就冲你父母和你哥,我也会……好好给你交代的。请你相信我。"
沈亍白敛了敛眉,脚步只停留了一瞬,"嗯。最好是这样。"
顾老爷子说得分明。
实际意思是,他不希望沈亍白再来逼问顾涛。他会争取处理好这些事情。
虽然不徇私枉法,却也还是爱子心切。
顾老爷子就这样,看着沈亍白停顿的背影。
沈亍白继续往门外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头也没转,他补充了一句话。
"我也看在他们的面子上。"
说完,他迈着修长的步子离开。
顾老爷子只有苦笑。
是啊,如果没有沈总和夫人的面子,沈亍白直接在家里让顾涛血溅当场也不一定。
到底是谁给谁面子?惭愧,惭愧啊……
沈亍白回到了车上。
他还是决定赌一回。
赌顾老爷子的人品。
毕竟,顾老爷子和他家着实有些渊源。是他父母信任的人……
他揉了揉紧绷绷的眉心。
"元朗,派人去顾家老宅门口守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汇报。"按下了蓝牙耳机,沈亍白说道。
"好的,总裁。"元朗恭敬地回复。
"顾浪不是重点,主要看顾涛的行踪。"
"好的!"
沈亍白正准备点起发动机驾车离开。
"嘟嘟……"
后面响起车喇叭的声音。
原来韩熙还没走。
一辆蓝色高档轿车从后面缓缓来了过来。与沈亍白的车平齐。
"你为了你的未婚妻还够拼的?"韩熙摇下了车窗。
他的嘴角挂着一种说不清是嘲弄,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什么未婚妻?"沈亍白皱眉。
"难道不是?"韩熙挑了挑眉。这可是元朗那家伙说的。
"追求中。"想了想,沈亍白认真的答道。
曾经把她伤的那么深,是要重新追求。
如今她被害,肯定也是自己的原因……沈亍白又陷入了思绪。
"原来如此,祝你好运!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生意人,还是应该利益为先。"韩熙笑,"时间长了,生意可是会被别人抢走的哦。"
沈亍白发动了汽车。
他说,"真正有实力的人,是不怕别人抢的。"沈亍白说完,摇上了车窗。
一骑绝尘而去。
韩熙看着黑烟滚滚的汽车尾气,也只能摇上车窗,无奈的摇头。
这家伙,也太狂了。
他这笔生意确实只能和沈亍白谈。
就算沈亍白天天晾着他,他也得等着。
干等着白花花的银子拿不到手。
哎……女人啊,真是祸害。韩熙看着沈亍白离去的轿车,默默的想着。
想着想着,眼前就浮现出了之前在新闻上看过一眼的江意的模样。
美是美。但能比得过钱么,呵……
沈亍白离去后,直奔医院。
......
"不要,我不要!"身着病号服的苏蝉在病床上不断的扭动着,试图挣脱开想要抓着自己的护士。
两个女护士一左一右。分别抓着苏蝉的一条手臂。
"苏小姐!只是常规身体检查。配合一下吧!"护士劝道。
"常规检查,常规检查为什么要给我打麻药?你以为我不认识麻药的药瓶儿吗?"
苏蝉不理解。
常规检查打麻药做什么,又不是做手术。
做手术?
突然想到了这三个字。
苏蝉猛的一惊。
紧接着爆发出一股戾气。
"不是吧?是不是那贱人受了重伤,要把我身上什么东西移植给她?"
想到这个可能性,苏蝉挣扎得更凶了。
她的双手使劲挥舞着,冲着护士的脸就去了。
锐利的长指甲直接划破了其中一个护士的脸部皮肤。
"啊!"那护士吃痛,尖叫着放开了苏蝉的手臂。
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让苏蝉觉得自己是最卑微的那一个。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她简直是靠最原始的求生欲激发出来的力气。
这样一来,护士自然不是对手。
另一个护士一个人根本压不住苏蝉。
苏蝉一把就把她推到了旁边的墙上。
"嗙当!"旁边挂吊瓶的架子倒了。
吊瓶砸在地上碎了,液体流了一地。
"苏小姐……"护士害怕地看着苏蝉。
苏婵被输液瓶碎裂的声音提醒,一把抓起药架上的瓶子疯狂向一个护士的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