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打开保险箱这件事情风险很大,如果她输入错了,暴露了自己,沈亍白知道她动过保险箱,会有什么下场?
想起那个男人冷峻倨傲的俊美脸庞,苏婵心里一阵颤栗。
毫无疑问,那么她或许就会将几年来,辛苦隐藏的本性暴露。
苏婵想起自己认识沈亍白以前,在酒吧上班,每个月累死累活赚不到多少钱,还要去对那些油腻老男人笑脸相迎地讨好。
这种日子她不想再过,现如今沈亍白好吃好喝养着她,她只需要继续伪装下去,或许就能成为沈太太,多少荣华富贵等着她。
她要成为人上人,所以,她得继续把面具戴好,维护好自己在沈亍白心里的清纯娇弱形象。
“我要沉住气。”苏婵深吸一口气。
……
窗外的天慢慢黑下来了,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苏婵提前一个小时把自己收拾打扮好。
她特地穿了一条薄薄的白色宫廷睡衣,站在门口等着沈亍白回来。
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迈巴赫停靠在别墅门口,司机下车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守在一旁。
车门打开后,一双逆天的长腿跨下来,紧接着,苏婵思慕的那张宛如雕塑般完美立体的俊颜便出现了。
“亍白,欢迎回家!”苏婵步子轻快地跑上前,一把抱住沈亍白结实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
“怎么不多穿件外套?别墅这边到了晚上会冷。”
沈亍白微微皱眉,语气有些责备。
他不着痕迹地把苏婵缠绕在他腰间,藤蔓一样的手拿下,脱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裹住。
“我就想着等你回家,忘记了。”苏婵故作天真地朝沈亍白吐了吐粉嫩的舌头,甜甜笑道。
她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外套,上面都是沈亍白的气息,让她顿时沉溺于幸福中。
见到苏婵这天真烂漫的模样,沈亍白冷峻的眸子不自觉柔和下来。
小婵确实与江意那个女人不一样,她乖巧、温顺、懂事,不会像江意那样总是让他大动肝火。
沈亍白不经意间在心里将她们两个人对比一番,一晃神,然后快速收回思绪,眼神沉下来。
“走吧,进屋里,你着凉就不好了。”沈亍白搂着苏婵的肩膀,带着她一起往别墅里走。
两个人一进来,保姆便笑盈盈地迎上来:“沈先生,晚餐已经做好了,现在用餐吗?”
沈亍白点点头,转头对苏婵语气轻柔地说:“小婵,你先去饭桌上用餐,我上楼换身衣服。”
“不,我等你下来再一起吃。”苏婵搂着他的胳膊羞怯一笑,软着声音撒娇。
“好,我很快就下来。”沈亍白点点头,转身上楼。
待他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脸色骤然冷下来,眼神深沉冰冷。
他的房间看起来似乎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是当沈亍白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
有人进入过他的房间,并且还动了他房间里的东西。
沈亍白大步走到其中一个柜子前,冰冷的视线落在最上层的抽屉,目光森然。
他从来不会把抽屉完全阖上。
男人微微眯起那双深沉如水的眸子,紧抿薄唇,脸上乌云密布。
在别墅里工作的佣人们都知道一个规矩,那就是未经允许,任何人不许踏入他的房间内。
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任何一个佣人犯过这个忌讳。
但是,苏婵来了以后,他的抽屉却被动过了,沈亍白很难不怀疑是苏婵干的好事。
他收敛起身上极低的气压,换了一身衣服后,走到餐桌前入座,一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苏婵。
“小婵,我有件事要问你。”沈亍白轻启薄唇,沉声开口。
苏婵抬眼看见沈亍白严肃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笑容僵住。
她因为心虚,不敢与那双深邃眼眸对视,立刻微微低垂眼睫,故作轻松道:“什么事?”
“你今天是不是进过我的房间?”沈亍白开门见山问道。
苏婵顿时气息乱了一拍,心跳快得跟要跳出嗓子眼一样,掌心全都是汗水。
“亍白,我、我没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苏婵轻咬下唇,睁着一双湿润无辜的眼眸,摆出一副完全一知情的模样。
顿了顿,她又故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讶道:“啊,对了,今天佣人们打扫屋子,可能是她们进去了。”
“是吗?”沈亍白淡淡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苏婵连忙点点头,逼迫自己强行扬起一个无辜甜美的笑容:“对,我今天看见她们在打扫,亍白,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让她们不要随便进你房间。”
“嗯。”沈亍白点头,眼神愈发深沉,微不可查地将苏婵脸上的所有细微表情全部收进眼里。
他没有继续往下盘问,因为心里显而易见。
灯火通明的别墅内,一顿异常沉默的晚餐正在进行着,这是苏婵吃得最难熬的一顿晚餐。
“小婵,你脸色怎么这样差?”一双微凉的大掌轻轻覆盖在苏婵的额头,沈亍白潭水般深沉的眼眸正望着苏婵,将她的表情收入眼里。
“没、没什么,可能刚才吹了点凉风,亍白,你慢慢吃,我想回房间休息了。”苏婵苍白着一张脸,略有些慌张地从椅子站起来。
她借口不舒服,快速逃离返回楼上。
演技如此拙劣,沈亍白不由得觉得好笑,如果是江意那个女人,一定会做的滴水不漏。
他知道苏婵进出他的房间,最大的目的就是查岗,不然不会翻他的衣柜抽屉,而是应该试图打开他的保险箱。
这一次,他可以原谅她。但如果她有一天像江意一样背叛了自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