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逃不掉。”沈亍白邪笑着勾勒出一个弧度,那个笑容宛如地狱里盛开的鲜红彼岸花一般魅惑。
令江意晃了晃神,尔后一股由内而外冰凉刺骨的寒意涌上来,浑身发冷,内心本能地对眼前微笑的男人伸出一股畏惧。
他不经意间瞥见江意正死死咬住自己娇嫩的下唇,依旧顽固想用痛感刺激自己,对抗药效。
那樱唇已然破了一道口子,正往下渗出潺潺鲜血,沈亍白猛地眸色一沉,眼里携眷着一股无边的怒火与一丝不可查觉的心疼。
她就这么想要从自己身边逃走?
哪怕伤害到自己,也不惜一切代价。
沈亍白恍然间又想起先前江意与高夫年亲密的样子,顿时眼里卷起一场暴风雨,眸色愈发凌厉冰冷。
他蹲下身,伸手用修长有力的手指强行撬开江意的嘴,把那饱受折磨的樱唇从贝齿下解救下来。
“自不量力。”沈亍白不屑冷哼一声,将手臂横过江意膝下,抄起她的膝弯,将她整个人轻松地打横抱起。
“你放开我……”江意瞪圆一双美眸,眼里有浓浓怒意和惊恐,想要挣这个怀抱,可是浑身绵软无力,无法做到。
就连她的声音也变得暗哑虚弱,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淡然冷清。
沈亍白低头看着怀里女人不同于往常凌厉的模样,眼中的狠戾稍微柔和了一些。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识趣一些,不反抗不逃跑的话,根本不用吃这么多苦头。
只能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沈亍白长腿迈步,三步作两步地抱着江意往那张大床走去,用力将怀里人狠狠摔进被褥里。
“不……”
江意抗拒的模样,激起了沈亍白内心深处强烈的占有欲,他低头看着身下狼狈却倔强的女人,心里涌起一股肆虐。
他想要狠狠地占有这个女人,把她强势的凌厉外壳踩碎,把她可笑的骄傲践踏在地上。
沈亍白大掌粗暴解开衬衣扣子,顺着衣角探进去,他不由得呼吸加重,准确无误地采撷了那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诱人樱唇,肆意蹂躏啃咬。
“唔……放开我!”江意心里着急,狠下心来一口咬在了沈亍白的薄唇上。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味儿弥漫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使得这个吻透着一股绝望的意味。
沈亍白吃痛,暂时放过她的唇,可是手上动作却愈发粗暴蛮横。
看着身上男人冰冷无情的俊脸,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他以前绝不会如此粗暴对待自己。
“滚开!”江意愤怒低吼一声,把手抵在沈亍白结实的胸膛上,用尽全部力气想要推开他。
她觉得受到了极大侮辱,急得眼里涌上一层水雾,顿时泪眼朦胧。
看见江意紧咬着唇无声落泪,沈亍白内心某处角落坍塌。
他深吸一口气,将这点该死的怜惜杀死,转眼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不顾她反抗,将衬衫扣子全部解开。
江意只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她早已经衣不遮体,眼中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丝惊恐,身体轻轻颤抖。
他把江意身上碍事的衣服全部脱光随手扔地上后,支起身子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西装。
男人完美的身材展露,结实的八块腹肌一路往下收拢,两条人鱼线若隐若现。
江意脸颊发烫,撇过头不敢去看他。
紧接着是腰带金属扣解下的声音,江意脸色血色尽褪,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
江意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男人俯身压上去,大掌紧紧箍住江意纤细的腰肢,眼神一暗,狠狠地侵占了进去。
紧随而来的是近似乎施虐般的攻略城池,毫不怜惜,他就是要她痛,让她感受一下自己当年的痛楚。
“呜……”
“痛?这是你应得的惩罚!我要你尝尽万般痛苦,折在我手里,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沈亍白猩红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大火,无论是怒火,还是欲huo,现在早已无法停止。
只有将两个人都烧成灰烬,才能停下。
窗外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犹如星光闪烁,唯独房间内高温不断攀升。
这场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江意最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江意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辗转睁开惺忪睡眼,看见沈亍白坐在床边,正背对着他讲着电话。
“好,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就处理,你先把对方稳住。”沈亍白似乎在与助理元朗进行工作上的沟通,语气严肃低沉。
江意趁着这个机会,悄无声息绕到他身后,一记手刀往他后颈劈上去。
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沈亍白受伤,又能让他失去意识。
男人身体一顿,手里的手机滑落,猛地摔在了床上。
电话那头助理喂了几声,江意屏息把电话挂断,穿好衣服后朝门口飞奔而去。
她一路狂奔下楼,离开赌场,一直跑到远离赌场很远的一条街道角落里,才放心掏出手机给陆崎打了一个电话。
……
乘坐私人飞机回到国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她一身狼狈地直接回到组织在国内的根据点。
“陆总,江小姐回来了。”手下敲门进来禀报陆崎。
陆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朝江意的房间走去,推门而入,看见风尘仆仆的江意,满眼心疼。
“阿意,你回来了……”等他定睛一看,发现江意身上衣服皱巴巴,肩膀处的袖子还撕碎了一块,当即脸色大变。
“你这是怎么了?!”陆崎快步走到江意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深沉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巡查了一遍。
待看见江意脖子上的点点暧昧痕迹,陆崎一颗心如同被一双大掌攥紧,呼吸一滞。
“是不是高夫年那个混蛋羞辱了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杀了他!”陆崎目光温度急速下降,眼中已经厚厚结了一层寒霜。
江意无法说出真相,只好任由陆崎误解下去。
“没有!我没有让他得逞!”江意拦住陆崎,让他稍微找回了点儿理智。
陆崎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哀痛之色,然后他转身离开,待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箱子。
“这是我新研制出的毒针,特地针对高夫年体内的金属探器,你只要趁着高夫年没有防备的时候,一针扎进去,将针筒液体输入他体内,既不会引爆金属探器,而且毒发是在两个小时后,你有充足的时间逃跑。”
陆崎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排小巧的针筒。
“你必须要提前刺杀高夫年的计划了,再拖下去,我怕他再次伤害你,阿意,我很担心你。”陆崎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好,我会好好运用这个毒针。”江意从箱子里取出其中一支,拿在手里掂量着。
她眼神暗了暗,如果高夫年真的有罪,她会毫不犹豫的要了他的命。
可如今,计划再次因为沈亍白出现了纰漏。
“陆崎,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江意低垂眼睑,眼里止不住的疲惫。
“那你好好休息,需要任何帮助可以叫我。”陆崎见她不愿意多说,眼神有些暗淡,缓缓退出了房间。
待他走后,江意颓然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冰冷。
她走进浴室里,脱下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身斑驳痕迹,心里刺痛,低声呢喃着一个名字:“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