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亍白这目中无人的狂妄语气,高夫年顿时也心里冒火,他出来玩这久,经验老道,无论赌场什么玩法他都了如指掌。
现在沈亍白说这话,岂不是瞧不起他?
“沈总好大的口气!这间赌场刚开的时候,我就是这儿的贵客了,手上摸过的牌不知道多少副,闭着眼睛都能猜出牌的花色来。”
高夫年暂时放开江意,恼怒地扯了扯紧勒在脖子上的领带,眼里喷着火。
“跟我比赌技?呵,沈总你还得再过几年!”高夫年啪的一掌拍在赌桌上,狠狠剜了沈亍白一眼,“你想要我拿什么来赌?尽管开口,我高夫年玩得起!”
“哦,是吗?任何赌注高总都可以接受?”沈亍白薄唇勾起一个弧度,不错眼珠看着江意,眼神冰冷刺骨。
江意一愣,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他该不会是想……
“你身边那个女人长得倒还不错,身材也不错,勉强能入我眼。”
沈亍白冷冷一笑。
“赌注就是她!”
闻言,高夫年失神了一瞬间,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用那个女人当做赌注,别的筹码我不感兴趣。刚好,我也缺个很能干的秘书!”沈亍白挑了挑眉,故意挑衅笑道,“怎么?高总你玩不起吗?”
说罢,玩味的看了一眼江意。
江意听出他很能干那三个字里的别番意味 ,一时之间心里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谁说我玩不起?!”高夫年怒火中烧,喘了几口粗气,睁大眼睛瞪着沈亍白。
被比自己小了这么多岁的毛头小子挑衅,高夫年心里十分不爽。
他从来没试过被人这么不放在眼里,明知道沈亍白有故意激怒他的成分,但是高夫年依旧被沈亍白三言两语勾得火气旺盛。
两个男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四目相对,狠狠瞪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儿。
“高总放心,我不夺人所爱,我只要你拿那个女人的一晚上来作为赌注,如何?敢不敢赌?”沈亍白修长的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
高夫年扭头看了江意美丽的脸蛋一眼,心里挣扎了一下,然后沉声道:“赌就赌,这个赌注我下了!”
“高先生,不要……”江意心里一紧,连忙拉扯了一下高夫年的衣袖,连连摇头。
高夫年拍了拍江意的肩膀,狂妄一笑,放出狠话:“放心吧,赢的人一定是我!”
他正想趁机让沈亍白吃点苦头,灭一灭他的威风。
“那么你的赌注又是什么?沈总。”高夫年冷笑问道,细长双眼宛如毒蛇,直勾勾盯着沈亍白。
“如果我输了,我将华东区的分公司股份拱手相让,那家分公司地段繁华,每年净利润能达上千万,这样够诚意吧?”
“很好!那么我们开始吧!”高夫年阴恻恻一笑,心里胜券在握。
美丽性感的荷官上前发牌,他们第一个玩的是一个名叫黑杰克的扑克牌游戏,比谁的点数大谁就赢。
点数加起来不能超过21,否则被视为牌爆了,同样是输。
两个人拿起发到的牌,暗自揣摩着对方手里都有什么牌,加起来点数大概多少。
高夫年翻看自己手里的牌,两张全部都是10,高夫年顿时心里大喜。
他暗自得意道,看来今天幸运女神站在他这边。
两张牌加起来数字为20,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了,很少人能这么幸运一上来就能摸到这么大牌。
而能凑齐21这个数字的人几乎不可能,所以高夫年一颗心落回肚子里,心想自己赢定了。
“我不加牌。”高夫年似笑非笑,“沈总呢?不加大点,可赢不了我。”
沈亍白一听高夫年这个语气,便立刻猜到高夫年手里的牌一定不小,他冷笑了一下,低头翻看自己手中的扑克牌。
看着沈亍白低头沉思,一旁观战的江意心里顿时发紧。
她很矛盾,如果高夫年输了,她要被当做赌注送出去;但是如果高夫年赢了,沈亍白又即将输掉一家分公司。
江意手心沁出汗水,继续紧张观望两个人的战况。
“我加牌。”沈亍白沉声道。
正如他一开始说的那样,这是一场豪赌。
美女荷官走到沈亍白身边,又给他发了一张牌,沈亍白翻开一看,笑了。
他抬眸用充满侵略的眼神看着江意,笑意更深,冰冷而凌冽,江意心里咯噔一下,攥紧拳头。
“高总,咱们把各自的牌亮出来吧。”沈亍白语气淡淡。
“小子,你输定了!”高夫年仰头狂笑,十分傲慢地把自己手里两张10摔了出去,“我这儿加起来可是20,你不可能比我的点数大。”
闻言,沈亍白眸色微沉,一字一句冷笑道:“那可未必。”
说完后,他将自己手里牌朝正面翻转,摆在桌上,高夫年站起身凑过去一看,顿时脸色一变。
21!沈亍白居然拿到了最大的牌面!
高夫年跌坐在椅子上,神色颓然,他输了,而且输得很惨烈。
一旁的江意心脏像被人攥在手里,顿时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咱们、咱们三局连胜,再来!”高夫年不服气。
可是后面他们又玩了好几种游戏,全部都是沈亍白赢,那个男人宛如赌神附身一般。
第三局结束后,沈亍白冷笑道:“高总,你输了。”
他抬手指着江意,铿锵有力:“她,今晚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