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转过头以后，脸色就变了，眼中滑过一丝玩味。

【闻到了吗？】

【什么味？】

【血腥味和尸臭味。】

【你怎么知道的？】

【鼻子闻出来的。只有杀过人才会有的专属气味。】

【你说的好玄乎。】

【下一步就是证据了，帮我盯着他。】

黎沫回到警察局，就被顾寒辰一把抱住。

‘沫沫，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

黎沫推开顾寒辰。

‘谁叫你一声不吭跑出去的？你身上这是什么味？’

‘我去了一趟学校，碰上了学长，你上次见过的。’

‘你怎么想起回学校了？’

‘有点事。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黎沫朝办公室走去。

‘沫沫！’

黎沫回到办公室就开始着手调查，

‘沫沫，该吃饭了。’

‘等一下。’

‘沫沫，把衣服换一下好不好？’

‘怎么了？’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不喜欢。’

‘换衣服多浪费时间。’

‘换了好不好。’

顾寒辰一想到黎沫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寒寒，别闹。我这个程序马上就做好了。’

闹？他才没闹？要有味道也因该是自己身上的味道，怎么能是一个同样喜欢黎沫的，比自己年轻的人的呢？

顾寒辰再和黎沫说话，却发现黎沫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也不理自己，不舍得凶，更舍不得打，只能失望的走出了办公室。

黎沫总算做完了程序，把那两张照片输入电脑当中，最后筛选出相似的片段，黎沫又一个一个看，最后可以确定，凶手确实是按照这条路进入小区还有出小区的。

时间分别为晚上九点，和凌晨三点。

黎沫发现饭已经冷了。

【糖糖，寒寒刚才是不是来过了？】

【你忘了？你快去哄哄吧。】

【哦。】

黎沫敲响顾寒辰办公室的门，

‘进。’

黎沫走进去，顾寒辰也没有抬头，黎沫把门关上，抱住顾寒辰。

‘我错了，对不起嘛。’

‘你没错。’

‘可是你生气了。’

‘黎沫，你放开我，我还要忙。’

‘你看你，还说没生气。’

黎沫含住顾寒辰的耳垂，咬了咬，

‘别生气了，好不好？寒寒~’

‘去把衣服换了。’

‘我换了你就别生气了是不是？’

‘换了我就不生气。’

‘那你等着，我马上换。’

黎沫快速跑去更衣室，不仅换了衣服，还洗了个澡，黎沫出来以后扑在顾寒辰怀中，

‘现在可以了吧。’

‘嗯。’

‘我的老公大人，你醋意怎么这么大啊！’

‘沫沫，不是我的醋意大，你随便抓一个男人问问，谁受得了自己老婆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是，我的老公大人，我的错。别生气了。’

顾寒辰使劲吻住黎沫，好久才松开。

‘寒寒。’

‘嗯？’

‘你觉得我那个学长怎么样？’

‘你还提？’

顾寒辰接着吻黎沫，等黎沫唇都有些肿，才松开，

‘还提不提？’

‘寒寒，你怎么乱吃飞醋啊。’

‘我。你是不是喜欢他啊？我跟你说，我是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

‘你在瞎说什么啊？’

‘那你想说什么？’

‘你觉得他符合犯罪嫌疑人的要求吗？’

顾寒辰眯了眯眼，回想起那人，

‘身高183，符合；体重130斤~140斤，符合；年龄25，符合；学历q大医学系学生，符合；而且他喜欢你，这一点也符合。’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

‘他送你的书最后面写的是一首情诗，你看不懂，我看懂了。’

‘怪不得你要那本书。’

‘你怀疑这件事是他做的？’

‘第一起案发在离我们学校20分钟步程处，我今天下午专门去走过，回来时调监控，也看到那个人影出现在那几个监控视频中，并一直到学校。第二起案发在那片别墅区，而他，就在那一块有一栋别墅。’

听黎沫这么一说，顾寒辰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这么危险交给鲁凡他们吧，你就别管了。’

‘好。’

‘不早了，你今天也累了一下午，睡吧。’

‘嗯。’

顾寒辰看到黎沫睡着以后，就把黎沫查到的东西都和鲁凡他们说了，但是单凭几个模糊的监控视频不足以抓捕，只能先派人盯着。

黎沫专门调查过王渺以后发现，王渺和她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一个学校。

‘我的天哪，这不是那个学长吗？你还记得你有一年参加田径1200m，结果晕倒了，就是这个人第一个冲出去，把你送到了医务室。真是他啊？’

唐欢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嗯。’

鲁凡派人盯了许久，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直到一天中午，黎沫收到了一封邮件，

黎沫，

我知道你最近在查我，还有人盯梢，今天是我的生日，希望你能来陪我，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地址：和平公园湖边

黎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胶囊，吃了进去，背上包，走了出去。

黎沫来到和平公园的人工湖边，便看见了王渺。

‘学妹，你来了。’

‘来了。为什么要杀了她们？’

‘学妹还真是直白啊。我们去亭子里边吃边聊吧。’

‘好。’

黎沫坐下来，看着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倒也没什么疑问，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学妹不担心我在里面下毒吗？’

‘学长，你要是再不吃就冷了。’

王渺被黎沫的话逗笑了，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不记得了。’

‘那天，也是我的生日，父母忙，没时间管我，我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然后遇上了正在放风筝的你。’

记忆渐渐重合，黎沫想起来了，

‘所以呢？你就杀人啊。’

王渺没有管黎沫，自顾自地接着说，

‘当时地小女孩一身白衣，可爱的就像是一个小天使，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那时你7岁，我已经11岁了。后来，我在学校遇见了你，不自觉的，我开始默默关注你，这也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直到12岁，我从小学毕业了，要去读初中了，这也就意味着，我再也见不到你。随着课业的加重，时间的流逝，我渐渐淡忘了你，但是你一直活在我的梦中，。直到高一那年，我在学校遇上了你，那是，你被老师冤枉，顶着大太阳站在操场上，最后因为中暑晕倒，我把你送到医务室，那是我第一次和你有肢体接触，后来我却发现，那个老师居然没有被开除，竟然还在带你们班，我就出手解决了。’

‘怪不得老师突然不见了。’

‘但是我还是不敢靠近你，只能在暗处偷偷观察你。看到那些男生给你送情书，送礼物，我心里就特别不舒服。后来，甚至那些女生还欺负你，我很愤怒，但是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把这些事告诉老师，于是，你可以发现那些女生被退学了。跟你送情书我可以不管，但是绝对不能伤害你。’

‘那你为什么现在杀了他们？’

‘因为学妹已经找到了爱人，虽然那个人不是我，但我知道，学妹和他在一起很开心，而且最重要的，你爱他。至于这个人是不是我，也没有太大关系了。但是那两个女人，必须死。’

黎沫有些诧异地抬起头，那两个女人做什么惹到眼前这位了？

‘学妹你不知道，她们被劝退以后就没再读书了，到社会上以后，自己私生活混乱也就算了，她们还想侮辱学妹你。她们嫉妒你过得好，第一个女人拍下那些床照，企图p成你的脸，发到网上。第二个女人甚至恶毒地想要去毁了你的脸。我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小沫，你放心，所有欺负过你的人，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知道，杀人偿命。以学妹的能力，迟早可以抓到我，倒不如我亲自去认罪，也省得浪费学妹的时间。只是以后我不能再保护你了。’

‘那你为什么要寄人头给我？’

‘没有没有，我本来不是故意想寄给你的。但是每回写信给你都写惯了，所以就顺手打了上去。’

‘那第二封信呢？’

‘我只是想看看学妹，忍不住用相机拍了下来，这种美好的事物，因该跟学妹分享的。’

王渺拿出一本厚重的相册，递给黎沫。

‘学妹，你看。’

黎沫打开，里面有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照片。

‘学妹，这本就送给你吧。就当是我们的纪念品，让我们能有共同的回忆。’

‘好。’

‘学妹，以后我可能没办法每年送你礼物了，但是我能保证，以后每年你都能收到礼物。’

‘真的很谢谢你，学长。’

‘你不用谢我，都是我自愿的。我可以抱抱你吗？’

‘好。’

两人站起来，抱了抱，王渺趁机给黎沫注射了一阵麻醉药。

‘学长。’

黎沫轻轻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学妹，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再抱抱你。’

王渺抱起黎沫，拿起包，朝公园外走去。

王渺抱着黎沫来到警察局，他对这里早就摸熟了，直接上了13楼，正巧被顾寒辰撞见了。

‘你把她怎么了！’

‘我只是给她打了一针麻醉剂，不会有事的。’

王渺小心翼翼的把黎沫送到顾寒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