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感觉，顾寒辰讲课真的挺有意思，一上午对着英文都没有犯困，连手机铃响了都不知道。
‘饿不饿？’
黎沫摸了摸肚子，是有点饿。
‘好了，今天上午就到这里，我带你去吃饭。’
‘好啊。’
黎沫发现不论是在顾寒辰家里还是车里包括身上，都有黑雪松和杜松的味道。
两人来到餐厅，
‘顾先生，还是老位子吗？’
‘嗯。’
黎沫跟着顾寒辰坐到落地窗边上，
‘你经常来这里吗？’
‘不是。你看看想吃什么。’
‘我没来过这里，你点吧。’
‘好。老样子，两份。’
‘好的，顾先生。’
菜放到桌子上，黎沫感觉世界都美好了。
‘对着英文看了一上午，值了。’
‘下午做两张卷子。’
‘啊？还要学，能不能不学了。’
看着黎沫委屈的样子，顾寒辰也没有心软，
‘不可以，英语学习必须要坚持。’
‘好吧。’
两人吃完饭，顾寒辰想起，香氛要用完了。
‘家里香氛用完了，我们去买点。’
‘好啊。’只要不学英语，去哪都行。
两人来到香氛店。
‘顾先生，还是老样子嘛？’
顾寒辰看向黎沫，
‘你有什么喜欢的味道吗？’
‘我喜欢茉莉味的，怎么了？’
‘有没有茉莉味的香薰？’
‘有的，这款白麝茉莉是我们的新品。您可以试试。’
售货员拿来样品，点燃香薰，
‘喜欢这款吗？’
‘可以啊。’
顾寒辰从旁边的货柜上拿起两罐香氛还有一包香片。
‘你不是喜欢黑雪松的那款嘛？’
‘差不多的。’
两人正在收银台时，黎沫听到后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学妹。’
黎沫转过头，
‘学长，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来买香薰，学妹也喜欢这一款啊？’
‘嗯，我觉得味道挺好闻的。’
‘黎沫，好了，我们走吧。’
顾寒辰提着袋子，转过身来，看到黎沫身旁的男生，每当回事。
‘学妹，你生日我送你的书看了吗？’
一听这句话，顾寒辰立刻警惕起来，这也太嚣张了吧，当着他的面撬墙角，用手揽住黎沫的肩，
‘沫沫，这位是睡啊？’
‘他是我在社团活动时认识的学长。’
‘你就是学妹的哥哥吧，你好。’
王渺伸出一只手，
‘你好，我不是沫沫的哥哥，我是他的丈夫。’
顾寒辰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学妹结婚了？’
黎沫点点头，王渺突然感觉自己很尴尬，
‘学妹，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学长再见。’
顾寒辰搂着黎沫提着东西往停车场走去。
‘你，你怎么了？’
顾寒辰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放了下来。
‘没事。那个学长学什么的？’
‘他是医学院的。’
‘嗯。’
‘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他好像很关心你。’
‘有吗？我们平时除了社团活动，也没有什么接触。’
黎沫努力回忆着。
‘回去接着学英语，上车。’
一提到这件事，黎沫脸一下子就变成了苦瓜脸。回到公寓，就被顾寒辰拉到了书房开始恶补英语。
晚上，洗过澡以后，两人一人盖着一床被子坐在床上，却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教的英语，学会了吗？’
‘学会了。’
‘那就好。’
这时，顾寒辰的手机响了。
‘你好，我是顾寒辰。’
‘顾法医，城南发生了命案，您过来一趟吧。’
‘好。’
顾寒辰挂断电话以后，对黎沫说，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那我要等你回来吗？’
‘不用等我，现在不早了，你先睡吧。明天你做摆在最上面的那四套英语卷子，我回来以后检查。’
‘嗯。你晚上小心一点。’
顾寒辰换好衣服就出门了，听到响声的黎沫松下了一口气。跟顾寒辰不太熟，却有着这样的关系，真的相处很尴尬。
黎沫刚睡着，就被电话吵醒了。
‘谁啊？’
‘小梨子，找你帮个小忙呗。’
‘现在都几点了？’
‘哎呀，帮个忙，帮个忙。’
‘说吧，什么忙？’
‘你来了就知道了。’
‘我家网应该带不动！’
‘警察局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大晚上，让我跑去警察局，有你这么坑自己闺蜜的嘛。’
‘好黎黎，来了请你吃夜宵。帮个忙。’
‘好吧，我马上过来。帮我准备咖啡。’
‘没有问题。快来快来。’
黎沫换好衣服，带上要用的东西走出公寓。
来到马路边上，此时已经是深夜，人少，车也少，好不容易才拦到了一辆。
‘市公安局。’
司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黎沫，然后开车走了。
【为什么？】
【他可能，吓着了。】
黎沫在街边待了快半个小时都没拦到车，
只好跟唐欢打电话，
‘欢欢，我拦不到车。’
‘啊？’
‘有一个一听我要去公安局就跑了。’
‘黎黎，没事，我让人去接你。你现在把定位发给我。’
‘欢欢，我怕。一个人都没有。’
‘不怕，我们把通话开着，没事的啊。’
‘嗯，我们把通话开着。’
‘黎黎，别担心，应该很快就到了。’
‘嗯。’
黎沫就坐在街边。
【黎黎，你什么时候还会怕黑了啊？】
【原主有暗黑恐惧症。】
【对对对，所以你现在到底怕不怕？】
【不知道，但我现在真感觉有些怕，这大街上真的没人了，看着和地府一样。】
一辆车在黎沫面前停下来，
‘你就是唐欢请的外援吧。大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事。’
‘上车吧。’
‘好。’
黎沫坐上车以后手机传来声音，
‘黎黎，怎么样？到了吧。’
‘到了。’
‘那我先把电话挂了，我们一会见。’
‘嗯，好。’
黎沫坐在后排，前面的宋川为了不让气氛太过尴尬，主动找话题。
‘那个，你叫什么？’
‘黎沫。’
‘你和唐欢认识很久了？’
‘我和欢欢从小就认识。’
‘你现在还在读大学？’
‘嗯。’
‘挺好的，挺好的。我叫宋川，是唐欢的大学同学，和她一起进刑警队的。’
‘你，是不是喜欢唐欢啊？’
宋川尴尬地笑了笑，
‘你看的挺准。我是喜欢她。你能帮帮我吗？’
‘这个，得看欢欢，我没办法帮你。’
‘没事，你就帮我多说几句好话就行。’
‘这个可以。’
‘谢谢啊。’
车开进市警局，黎沫跟着宋川走进警局。
‘我们办公室在十三楼，你以后要是有时间，可以多来坐坐。’
‘嗯。’
黎沫点点头。
【警局的空调还是那么舒服。】
【你以后可以多来。】
【可以，反正寒寒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到了十三层以后，首先就是一个类似会客厅的地方。
‘这边是审讯室，然后是办公室和会议室，最里面是解刨室和法医办公室。’
‘好。’
黎沫走进办公室，就受到了唐欢的热列欢迎，
‘黎黎，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说你，都瘦了。’
‘我这不是才放假嘛，再说，你天天那么忙，都不跟我出去玩了。’
‘哎呀，我的工作你有不是不知道。改天我一定陪你去好好逛街，好不好？’
‘欢欢最好了。’
‘那是，我们多少年的好姐妹啊。听说你结婚了，那男的长什么样？靠不靠谱啊？’
‘哎呀，欢欢你现在怎么这么八卦了。’
唐欢故作生气地打了一下黎沫，
‘你还好意思说，p都不放一个就告诉我把证领了，我都快吓坏了好吗？’
‘长得挺帅，人也还行。’
‘诶，我听说阿姨和叔叔都出国了，你不会和他住在一起吧。’
‘嗯。’
‘真的啊。可是，你这么大晚上出来，他不说什么吗？’
‘他接了一个电话，有事出去了。’
‘大晚上接电话，你不怀疑啊？’
‘有什么啊，工作上的事情。’
唐欢用手戳了戳黎沫地脑袋，
‘我跟你说，男人啊，得看紧点，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啊。我帮你揍回去。对了黎黎，他是做什么的？’
‘好了，欢欢，到底要我帮什么忙啊？’
‘你不会是不知道吧，我跟你说。’
‘哎呀，好了好了。欢欢，你快点说要我帮什么忙。’
‘你先坐下来，签一下合同。’
‘哦。’
黎沫翻开一看，上面写着保密合同，四个大字。
‘还要签这种东西？’
‘上面要求的。’
‘好吧。’
黎沫随意翻了翻，就在最后一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唐欢将合同收好以后，坐在黎沫旁边，
‘黎黎啊，你不是当过黑客吗？’
‘我没入侵公安系统。’
‘我知道。就是请你帮个忙，能不能帮忙追查一个人。’
‘你们警局不是有这方面的人吗？’
‘是有，没查到。’
‘你们都没查到，你让我来查？我就是一大学生。’
‘他们的技术哪能跟你比啊？你不是。’
黎沫连忙捂住唐欢的嘴，
‘我那时不小心，我可是进去以后还帮着把漏洞修补了，你就别说了。’
‘好好好。你就试试嘛，好不好？’
‘电脑。’
‘好好好。没有问题。就在那，我们组一直没有网络技术员，电脑就在那，没人用。’
‘好。’
黎沫坐到电脑前，打开电脑，伸出手，
‘东西。’
‘什么东西。’
‘你不给我个东西，我怎么查？’
‘有有有，这是那个人的邮箱。’
唐欢送上一个文件袋，里面就只有一张纸，黎沫接过，看了之后皱了皱眉头，
‘你们就只知道这么点东西？’
‘嗯。’
黎沫叹了口气，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黎黎，咖啡我给你放这里了，加了奶加了糖，我尝过了，不苦。’
‘好，谢谢欢欢。’
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黎黎，他们回来了。那我先出去了。’
‘嗯。’
黎沫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是盯着屏幕。
‘老大你们声音小点。’
‘怎么了？’
‘我把我朋友请来了，你要是想知道那些邮件是谁发过来的，你就安静点。’
‘你不是说你朋友平时课业很忙嘛？’
‘对啊，她放假了，我就趁夜直接把她请过来了。’
‘好。保密合同签了嘛吗？’
‘签了，放心吧。’
顾寒辰对鲁凡说，
‘那我就先去解剖室了。’
‘好。’
鲁凡走进办公室，便看见了坐在电脑前的黎沫。
‘女生？’
‘怎么老大？你瞧不起女生啊？肯定比网络技术部那边的人好，至少不会把自己困在里面出不来。’
鲁凡走到黎沫旁边，
‘还要多久？’
黎沫理都不理鲁凡，唐欢连忙拉回鲁凡，
‘你别打扰她，黎黎平时虽然很温柔，但是要是你在这种时候打扰她，她生气了，很难哄好的。’
‘这样啊。’
黎沫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从黑夜到太阳微微升起。
‘你好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Black，不知道小姑娘你是否听过我的名字？’
黎沫就这么直直盯着电脑屏幕，
‘你怎么能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过呢？你难道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吗？’
‘你到底做什么事情了。’
‘没做什么。就是告诉那些警察，发生命案了而已。没办法，你知道我们混网络的平时都有一些小癖好的，我就只是无聊，然后有点手痒痒，就忍不住发了几封带有挑衅意味的邮件。’
‘哦。’
黎沫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便查出了对方的资料。
‘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我就挂了。’
‘诶，别啊。’
黎沫挂断以后，感觉全身疲惫，将资料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站起来撑了个懒腰。
鲁凡从外面走进来，
‘你忙完了？’
‘忙完了，你是？’
‘我是特案组组长，鲁凡。’
‘这是你要的资料，刚才和这个黑客的通话和电子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查收一下。’
‘查到了？’
‘查到了。’
‘小姑娘挺厉害的啊。’
‘还好。行，晚上辛苦你了，要不要让小唐送你回去？’
‘不用，欢欢也挺累的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黎沫背上书包，走出警察局，买了杯白粥，一边走，一边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