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黎沫耳边响起了徐寒霖责怪的话。
‘等你啊。’
‘抱歉啊。教授临时找我有点事,所以来晚了一点。’
‘抱抱。’
黎沫坐起来,张开双臂,
‘姐姐。我才从外面来,身上很脏,我先去洗个澡。’
‘不脏。抱抱。’
黎沫抱住站在床边的男人的腰。
‘姐姐。乖,我先去洗个澡,要是困了,你就先睡好不好?’
‘好吧。’
黎沫放开徐寒霖,拿起床边的书。
徐寒霖洗完澡,身上还带着热气,爬上床后,拿过黎沫手中的书。
‘姐姐,该睡了。明天早上还有会诊呢!’
‘哦。好吧。明天早上你怎么办?’
‘没事,我已经和教授说了。’
‘说什么了?’
‘说我未婚妻住院了,我要陪她,明天早上不用等我,我会自己来。’
‘谁是你未婚妻啊。’
黎沫翻了个身,抱住床边的熊。
‘姐姐难道想不认账吗?姐姐连宝宝都给我生了呢!姐姐,等你病好了,我们再生一个宝宝好不好?嗯?’
徐寒霖坐起来,从后面抱起黎沫,连带着把熊也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所以啊,姐姐必须要好好养病。快睡吧。’
‘嗯。’
黎沫把熊放到一旁,抱住徐寒霖的腰,感受到徐寒霖衣服下的腹肌,把手伸进徐寒霖的衣服里,捏了一把。
徐寒霖立刻紧绷住身体,
‘姐姐,别闹。’
‘哼~’
黎沫又捏了几下,徐寒霖看着怀中和孩童一般的黎沫,忍不住亲了下去。
‘唔~’
黎沫看着徐寒霖眼中满满的自己,感觉很满足。
自己因该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吧。
徐寒霖很有分寸地松开了黎沫,
‘姐姐胡闹,我就亲你,好不好?’
‘不好!睡觉。’
黎沫总算安分了,在徐寒霖怀中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徐寒霖就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
徐寒霖抱紧黎沫,也闭上了眼睛。
黎沫白天时就是想睡就睡,导致晚上根本睡不了多久,所以天还没亮就醒了。至于徐寒霖,每天睡足六个小时就会自然醒。
黎沫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徐寒霖早已醒来,正在看书。
‘姐姐,怎么醒这么早?要不要再睡一会?’
黎沫摇摇头。
‘我想出去走走。’
‘好,多带你去。’
徐寒霖轻轻扶起黎沫,黎沫笑了笑,
‘这样,弄得我像是个小老太太一样。’
‘姐姐,早上凉,把外套穿着吧。’
‘嗯。’
黎沫最终没让徐寒霖扶着她出去走,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医院的小道上。
‘坐着里吧,这里的风景最好不过了。’
徐寒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在椅子上擦了擦。
两人就这么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色渐渐变亮,新的一天开始了。
医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喧闹声打扰了两人安静的世界,徐寒霖皱了皱眉头。
‘回去吧,姐姐。快八点了。’
‘嗯。’
徐寒霖站起来,把手递给黎沫,黎沫站起来,轻轻在徐寒霖脸上亲了一吻,然后小步跑开了。
‘姐姐,别跑。’
徐寒霖连忙追上去,拉住黎沫的手,拽到自己怀里。
‘我哪有那么弱啊?不就跑两步嘛!要不要这么紧张嘛’
‘要。关于姐姐的事情都不能马虎。’
徐寒霖弯下腰,在黎沫脸上亲了几口。
‘姐姐不听话,我就亲姐姐,亲到姐姐乖为止。’
‘你在国外待了两年,怎么还学会耍无赖了啊!’
徐寒霖凑到黎沫耳边,说,
‘我还学会了很多,姐姐要不要试试?’
‘才不要呢!各位教授都快到了,我得回去了。’
‘姐姐忘了?我也要去的。’
‘你等会再去吧。’
‘为什么?’
‘我怕你再被打。’
黎沫认真地看着徐寒霖,
‘姐姐担心我啊?姐姐放心,昨天是意外。我怎么舍得让姐姐担心我呢?’
‘谁担心你啊!’
黎沫红着脸朝住院部大楼走去。
徐寒霖连忙跟上去。
黎沫和徐寒霖在电梯里刚好就遇上了林楚。林楚看到徐寒霖,脸一下子就黑了。
‘黎沫,你怎么和这个人在一起啊?’
‘林楚,别这样。’
‘黎沫!’
徐寒霖把黎沫拥到怀中。
‘诶!你小子,给劳资把手给我放开。’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徐寒霖坚定地说。
‘不松开是吧,我。’
林楚刚准备一拳打过去,电梯已经到了。
‘你小子行,等着,待会医院后面小花园见。’
‘随时奉陪。’
‘你们俩干嘛?约架啊!去,现在就去,反正离医院就几步距离。到时候你们俩准备陪我一起住院是吧!’
黎沫生气地按了一楼,然后猛地闪出电梯。按了关的键。
‘黎沫!黎沫!’
‘姐姐!姐姐!’
两人只能看着电梯门关上,然后手一起伸向一楼,又迅速缩回去。
‘你来。’
‘我来就我来。’
林楚取消了一楼,又按了顶楼,两人都站在角落,不说话。
‘晚上七点,酒店健身房见。’
‘奉陪。’
徐寒霖先走出了电梯。
‘教授。’
‘小徐,来了。’
沈父沈母看见徐寒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们认识吗?’
普罗看着沈父沈母从徐寒霖进来以后脸色就变了,忍不住问。
‘伯父伯母。’
‘诶,别这么叫,我们可受不起。’
黎沫咳了两声。
‘黎黎,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各位,我想还是先会诊吧。’
‘好。’
徐寒霖一直盯着黎沫,耳边听着教授的话。
沈父沈母过程中脸色一直不太好。
会诊一直持续了五个多小时,黎沫听着一群教授在那讲着一大堆医学术语,感觉有些犯困。
教授们看黎沫有些犯困,看了看时间,过了十二点了。
‘我们上午就先到这里吧。大家先回去休息休息。下午两点半,会议见。’
几人点点头,先后走出了病房,只剩下徐寒霖。
‘小徐,不走吗?’
‘教授,您先走,我还有些事。’
普罗看了看沈家父母俩的脸色,拍拍徐寒霖的肩。
‘你下午要是有事,可以不来。我们会进行会议录像。’
‘好。’
普罗走出病房,还贴心的把门带上了。
‘伯父,伯母。’
沈母一巴掌打在徐寒霖脸上,留下一道印记。
‘妈!你这是做什么啊?!’
黎沫连忙下床,把徐寒霖挡在身后。
‘黎黎!你这就原谅他了,他当年丢下你还有粒粒走,一走就是两三年。你就这样原谅他?你为了生粒粒,你自己说,你受了多少苦?你以为你在国外妈妈就不知道吗?你前几个月吃什么吐什么,有的东西甚至闻一闻都会忍不住吐出来,吃多少吐多少,只能跑到医院去输液。到最后两个月待产的时候,你身体出现水肿,最严重的时候都走不了路!这种情况一直到粒粒三个月的时候才好一点。’
‘妈。他也不知道啊!这事不怪他,要怪就怪我。’
‘沈黎沫!我跟你说,这种人就该打!不能手软!’
‘伯母,都是我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只要您能解气!怎样都行。是我对不起姐姐。’
徐寒霖把黎沫推到身后。
沈母看着面前两个人,气的够呛。
‘行,女儿大了不中留,我是管不了了。随便你们去吧!’
沈母说着,哭着跑出了病房。
‘你看你把你妈气的。’
沈父看着黎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很快跑出了病房。
‘老婆,等等我啊!’
黎沫低着头,眼眶红了,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到地上。
‘姐姐别哭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你受了这么多苦,真的很对不起。’
徐寒霖把黎沫抱到怀中,安抚着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