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是你写信让谢言来的?”云憬见到正带人巡逻的李昭问道。
“是,卑职前些日子出去巡察正看见二殿下和柳大人,肖含二人谈话,卑职听到后本想告诉您,但卑职见殿下身体有恙,便写了封信请谢姑娘。”李昭如实的说完过程。
“你以后莫要随便跟她写信,也莫要随便和她说话。”云憬的脸色阴沉。
这时外面来了个小士卫报告:“太子殿下,谢姑娘回来了。”
“回来了?快让他进来!”云憬努力仰制住心中的喜悦。
然而当云憬看见谢言时却一点也喜悦不起来,或午是喜悦中夹杂着担忧,担忧中拌着愤怒。
谢言一路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一路支撑到此,腹部的伤的早就裂开了,不断有血往外渗,白色的衣衫被染成血红色,却还是咬紧牙关,装做若无其事的行礼:“殿下。”
“你……”你怎么回来的,你这么重的伤看到我为什么不倒下,你在害怕什么,你装什么坚强……想问的太多,却不知为何什么都说不出口,轻叹一口气,轻轻将谢言抱起,他抱地小心翼翼,他不想再弄痛疼谢言的伤口。
谢言躺在云憬的怀里,像是找到了沙漠里的一片绿洲,又像是颠沛流离久了的流浪汉找到了蔽风岗,但这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现状。
云憬将谢言送回客栈,让太医给谢言重新包扎了伤口。
“我明日便回都城,你且在此养伤,等我回来。”云憬帮谢言掖了夜被子。
“你要回去自废太子?”谢言有气无力道。
“我要真是去废太子,你会高兴?”
“咴咳咳咳!你明日再走,我给殿下写封药方,殿下就多买些方子上的药。”说完后又咳了几声。
“你平时不是话少吗?”云憬深吸一口气道:“今天怎么受了伤反而话多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最后只轻声说了一句“好好休息,等我回来。”然后转身离开。
云憬当日便走赶回了去皇宫了。
“皇上 ,太子殿下回来了,说是有了抗激瘟.疫的办法。"老太监听到消息便兴奋的来告诉云含盈。
“快宣快宣!”
“儿臣参见父皇!”
“朕已经知道了,继然有了办法,就快将有法用来吧。”
“父皇莫急,且听儿臣慢慢道来。”云憬再要接着说下去,却跪下来了:“儿臣此去振疫,发现此事另有蹊跷,儿臣命手下李昭巡查时意外发现皇弟与此事关系甚密,儿臣发现,皇弟便是主某。”云憬说得坦荡。
“你倒是会栽脏啊,虽不是同母,但子歹是同一个父亲,口中还喊着哥哥弟弟的人。”云含盈语气冰冷,不是很严厉,也不是很温和。
“并非儿臣故意陷害,皇弟如今想要太子之位,竟然来害普通百姓,若是因太子之位来伤些不相干之人的命,那儿臣还要这太子之位有什么用,所.....”
“所以你想自己让出这个位子,朕同意了吗,云成樾,你是不是太瞧得起你自己呢?”越吼声音越大。
“父皇息怒。”云憬忙道。
“行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云含盈压住心中的怒火深深也叹了口气。
“儿臣告退。”
“皇上,这太子殿下,老奴听着语气满是不服啊。”老奴才望着云憬远去的背影道。
“他将来是要做帝王的,若是毫无杀心,又怎能坐得稳这江山,做帝王的有几个手上没沾过点人血的。”是的,即使没有亲手沾过,也总该有借刀杀人的,包括他云含盈自己。
云憬派人买了药材回去,云憬按照谢言写的方子让太医们配药,然后发给百姓。
病源在水里,云憬带人将药磨成粉溶进各大井水中。
“这次计划失败早己是意中的事,这个谢言本事还真不小啊,看来本王之前小瞧了这个小丫头了。"云岑的语气悄带嘲笑。
“殿下莫急,这次我们放的蛊毒与上次的不同,所以,就算这个谢言的药暂时能压一时,但也压不了永久,到时,咱们再拿出解药,死了这么多百文姓,皇上总该治个太涨子治整理不及时的罪名。”柳仁锦给云岑倒了杯酒递过去。
于是,第二天都在说云憬清官的佳话变成了:“呸,什么清官,原来是拿些止痛药来搪塞我们这些百姓,还太子!”
“住口!牵辱骂太子是要判死刑的!”一个将士警告道。
“敢做还不敢承认,还太子,太子来这儿不是来为我们百姓来解决问题的,朝廷来的就都是官!”一个妇人高声道。
“这位夫人莫要动气,我们这里也有同伴没好,我们的大夫正在努力为各位配药,在此前,我们会用这个方子来为各位稳住。”云憬安抚道那位女妇人。
“这位公子倒是人模人样。”那妇看见云憬说活和气,语气也温和,他翻了个白眼给那位将士道:“你们那位太子一看就是个草包!”
“是,夫人说的是。”云憬微笑道。
那将士沉默,也不敢多说什么。
“行,我也相信公子的话,但你们必须让我看看你们的大夫!”那妇人语气微微缓和道。
“好,那夫人请随我来。”云憬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位便是我们的大夫。”
谢言不说话只微微微颔首,但一张不近人情的脸总会让人觉着不好说话,那妇人觉得这人不好惹,展了笑颜:“我也就是看看,我相信你们,只要你们能治好我们就好了。”
那位妇人最后在云憬的好话下终于打发走了。
云憬忽然想起以前在塔西自己常和一位医者讨论蛊毒的解法,能在两年内将蛊毒解开也离不开这位医者。
“殿下。”谢言叫道。
“什么事?”云憬转身微笑道。
“你明日去趟塔西到我的宅子里等一位医者,殿下将这些事告诉他,他会给你方子的。”
“好,你乖乖在这里养伤,李昭会照顾你。”云憬将谢言拥进怀里。
“……”段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任由云憬抱着,但也没有去主动抱云憬。
云憬知道若不是生离死别,谢言是不会对他有太大的情感波动的,即便是上次相见,时隔两年,谢言也没有因为激动去主动拥抱他。
云憬五天赶到塔西,他到药店里询问了一翻,又到宅子里等,最后等来的是一位戴黑色面具的人。
云憬将事情的经过告诉那个戴面具的人。
“听你这么说那姑娘之前是因为你来学医的,这样吧,方子,我给你,不过我得问你一个问是题。”那面具里的人答应得爽快。
“前辈请说。”
“你知道这个谢言的真实身份吧?”那医者低沉的声音,在问这个问题时声音更低沉了。
“谢施幸之子女。”云憬回答。
“您是榎益太子,居然不知道?”那人诧异。
“前辈既然知道,那定不是普通大夫,且不论你有什阴谋尽管说来便是。”云憬不屑,还给那人倒了杯茶。
“若信,太子且当过往听,若不信,您便当故事听就是。”那人细细品了口茶。
“十二年前的事,太子想必您是清楚的。”
“嗯,我父皇带人谋反了。”
“当时隅遥遗落下一位皇子与皇女,殿下,那谢家两姐弟,便是那两位皇嗣。
“说完了了?”云憬问道。
“殿下不怕他们是来和您夺江山的?”那人对反映平淡的云憬更是感到惊奇。
“就算是真的,这就是我的命,谁都不可信,那么,我又为什么可以相信你这么一个和无交情的人,来说我的在意之人呢?”说完给那人倒了杯逐客茶。
那人冷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云憬拿着药介回去,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那入说的话,说完全不放在心上是假的,他起初让那人尽管说,但他却绝对没想到说出来的事竟是他永远也没往那方面想过的事。
“二殿下,吴小姐来了。”
云岑长吸一口气然后叹出来:“叫她进来吧。”
还是一样,纤细,风骚,是个可人儿,只是吸引不到云岑。
“殿下。”
“吴小姐来此是有女子消息,还是有坏消息呢?”云岑尽量将语气放得柔和些。
“殿下,我尽力了,皇上明白我的心思,没让我靠近过。”
“吴愔愔,你还有脸将这事跑这儿来说啊,你真以为本王把你当回事了,吴小姐,你哪来的自信,告诉你,云成越一天是太子,你就一天也别在本王眼前晃,滚!”云岑说到最后随手扔出一个杯子砸在吴愔愔的头上。吴愔愔没有动,也不敢动,任由额头上肿起一块青色的包。
所以云岑想要的只是太子之位,所以吴愔愔觉得只要秋愔一死就什么都好说了。
吴愔愔走后,云岑叫来柳仁锦,商量着如何为这次的计划圆场,他们的计划早就实行了,但这半路杀出来的谢言也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谢言一直带众大夫研药,李昭一直照顾谢言生活,谢言话少,李昭也被云憬叮嘱过,要少和谢言说话,所以谢言和李昭除了做事,基本没说过话,戊时过半李昭就按云憬的要求让谢言歇息,辰时为谢言备好早膳,所以,李昭堂堂一武将生生变成了一个贴身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