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憬睡下后,谢言也没有消停过,知道次日,云憬巳时清醒时,谢言才在桌上趴一会儿,云憬怕他会着凉,将沉睡的谢言放到床上。等云憬再回到桌上坐下时才反应过来,蛊毒在自己体内发做完后,他又能像从前一样,身体上毫无感觉。
许是太累了,谢言一觉睡到酉时,醒来第一件事除了饿的发慌就是询问云憬的蛊毒,饿得慌暂时是解决了,因为他正好赶上饭点的时候醒了。
“你倒是会赶时间啊?”云憬给谢言递了一副碗筷打趣道。
“嗯,”谢言并不理会这句玩,她笑道:“感觉如何?”
“没什么,发作到现在感觉与常人无异。”云憬道。
匆匆晚饭后,谢言放下碗筷才道:“是挺巧的。”
云憬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想到谢言是在回自己的那句玩笑话。
谢言在街上走了一圈,然后码头那边吸引他去转了转,倒是挺热闹的,运啥的都有,别的国家的人也很多,大多是富商,也有官兵。
谢言瞧见一艘船,与其他传极为不相同,没有大船大,也没有小船小,没有过多的货物,但这都穿一定比码头上所有的船都华丽。
这船到时引人注目,正当谢言为此穿着所吸引时,里面走出个女人,这都快入冬了,就穿着点儿,她们走出来对外边的侍卫吩咐道:“你们几个,把这个运出去,小心点儿。”
谢言虽然隔的很远,但这女人的声音很尖利,说的话,谢言尽收耳底,大概是运输的什么贵重的宝物,但究竟是什么也不清楚。
正当谢言打算再往前走时,忽然被后面的人叫了一声,不也知道是谁,谢言转过身去,果真是云憬,秋愔走近将手中的斗篷披上谢言的肩,谢言则将手中的糖葫芦给云憬。
这一系列的动作云憬做的毫不避讳,周边的一群女人见了表情精彩,有的姑娘暗暗尖叫,也有妇人见了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但似乎身在其中的两个人似乎毫不知小情,谢言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人的表情不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没有抬头去看云憬那双炽热的双目眸。
“我老远就见你盯着这艘船看,怎么,这船有什么蹊跷还是?”云憬凑近谢言的耳朵轻声道:“这船上的姑娘好看?”
谢言面无表情的退了几步,行了大礼并道:“公子自重。”
云憬被此情此景吓了一跳,本想去抬谢言的手,但谢言这句话,只能让他将自己的手禁锢在后背,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了句:“你不必行此大礼。”云憬想着谢言若不是个斯文的人,这会儿怕是什么不中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谢言走向一个正在察货的官兵,询问道:“敢问将爷,此船是干什么的?”
“运贷的呗,废话!”谢言算是看明白了,生在军营里的人向来粗旷,或许这种话在他们自己看来已经很客气了,又或许是他觉着自己对于平民来说说是很了不起的人,无需将他俩放在眼中,不过不论怎样或许,都只是这些人自己觉着的。
“走吧,我方才问了,他们是塔西来的,送的是琉璃,这船一年也就往这儿送一次,此次正巧被我们赶上了。”云憬走到谢言的身边,轻拍到谢言的肩道。
回去的路上二人商量着起程去塔西国,这天晚上谢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当她安静的躺到床上时,忽然觉得床板硌得慌,一连几天住客栈都是如此,想是自己在太子府的大床上睡惯了,把自己的身子都养娇了。
这一夜谢言一直都半梦半醒,所以第二天早上他老早就起了。
反正也睡不着就出去走走吧,天还没亮,本以为外面应该会黑灯瞎火,但是恰恰相反,大街上灯火通明,有的店是夜店,通宵营业,有钱人家干脆让灯亮了一整夜。
谢言悠哉悠哉的在街上瞎转,地上的路看得清,她不禁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山上采药到时候,似乎也是像现在一样安静。
以前在山上这样一个人,偶尔听见树林子里的动物的声音,有时是虫鸟,有时是蛇鼠,有时也可能是豺狼虎豹……
一开始她也怕,不过有谢施幸陪着他,但后来谢施幸就让她一个人上山,她又不好意思说他害怕,就只好冒着胆子一个人去。
记得那天,她在山上遇到一条蛇,吓到趴在树上,折下树枝把蛇赶走,本来是想慢慢爬下来的,但是树太高了,于是从树上掉了下来。
不过后来谢幸再也没让她在独自上过山。
在街上转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回去。
起得早的后果就是饿的早,困的也早,辰时云憬准时的起了床,二人用完早膳便乘马车去了捷源国,谢言在去的路上一直打瞌睡。
“阿言,你昨日睡的可好?”云憬问这句话的时候,谢言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靠在云憬的肩头睡着了。
谢言不回答云憬的刚才的问题,她好奇云憬一个太子睡的管这样的客栈吗?这么想着他也这么问了:“殿下,您在客栈睡得惯吗?”
此话一出 ,云憬也算是明白了,不过他有啥睡不习惯的,什么地方没躺过,棺.材里,尸.横.遍野的乱.葬.岗,野兽哀嚎的深林里,血腥未消的杀.场,软软湿湿的草堆,四面环刀的陷阱……秋愔自认为稻草堆是最舒服的,但却不想是当时那种情形……
“嗯——没太子府澜落苑的床睡的舒服。”须臾云憬答道。
“……”虽然这样被拆穿有点不好意思,但谢言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谢言重新做好。
然而没过一会儿谢言有靠在云憬肩上睡着了,云憬当然没有推开她。
等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云憬要了一间上房,留给谢言,自己点了一间普通的房间。
二人晚膳后聊起正事。
“知道为什么不行水路吗?”云憬问道。
谢言“快些。”
“嗯,你一路睡觉,不知道也无怪乎。
“知道,那条船上的人一看就是常驻于那里的塔西人。”
“为何?”云憬颇为好奇道,
“那条船上的人不论从衣着还是口音都是我们榎益国的,就差那点长相了。”谢言说:“而那条船上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怕码头的官兵,你我二人虽然商模商样,但对码头的事一巧不通,所以被这些商人盯上更不奇怪:,若你我二人走水路除了慢就是被杀,这些人一看就是另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人,走陆路,一来若这君群人陆上有了行动,陆上你站上风,二来就是快。”谢言的言外之意就是,这群塔西人不仅位高权重,更可能是我们所要找的人,
“那你如何确定这些人并非善类?”云憬倒是好奇为什么会懂这么多的谢言不为什么非得与爹娘呆在那山旮旯里,凭她的资历,开个大医馆,一年单是抓药都能赚不少钱,启不美哉?偏要呆在那小村里当个什么不随便与人见面的大夫。
“如今两国关系本就有些紧张,而我们虽然比他们那边强,却不愿引起诸多战.事,但那边明知我方力量强胜却还是在咱们这里自由来往,目中无人,为什么?”谢言一系例的分析让云憬惊叹不已,且不说他分析得如何,自相处以来,谢言何曾对云憬说过这儿多的话。
云憬不想打破这美好的一暮只道:“你继续。”
“有两种可能,一:傻但做生意的什么都能没有,只有钱和脑子;二:他们根本不是打不过我们,而是有更大的阴谋,当然也不排除圣上不反对和控制两国贸易往来。”
“嗯,你说的第二种很有可能,第一种可能是的确有的。我们来的路上一直被人跟踪,我们进入城内后,人就没了好。”
“不是没了,是跟踪的人数已经多到不能数了,殿下小心。”谢言低声道。
“看来今晚得安屈你睡小房了。”云憬的称呼似乎在某一刻又亲近了不少。
“殿下,可否让我再为您把把脉。”谢言站起来给云憬把了把脉,没发现什么变化,于是便告退了。
云憬和谢言走的时候给谢乔请了位教书先生,让谢乔能多学点知识,也能让谢乔在太子府不那么闲。
其实这些书谢乔都看得懂这些书,以前谢乔常拿着书,在谢言耳边念,爹娘有时看书他也会去猎个奇,看一看写一写,所以先生每次来都喝几口茶,和谢乔谈谈风月,就逍遥地回去了。
“谢小哥哥!”大老远的就名听见一小丫头在叫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于青青
“青青。”
“谢小哥哥,太子哥哥还有那个给我送糖葫芦的不会笑的漂亮姐姐去哪了?”不会笑的是谁啊,这要是让谢言听见怕是会被气死的发笑。
“去比都城更大的地方了。”
“真哒!”听到这样的话于青青的眼晴都亮了,把这种话当着一个从小想当侠的丫头身边讲,那种如磁铁般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你很想去吗?”
“那是自然,本小姐是什么人,我才不想成日闷在家里学什么琴棋书画呢,都闷发霉了,我要快快长大,当个女侠!”小女孩稚气未脱,不过尽管奶声奶气的却还是能从那双坚利的眼睛里看出几分锋利。
“殿下,你可知这城中最有名的医馆是哪家?”谢言问道。
“哪家?"
“我今日在街上打听一翻,方意医馆在城中最为出名,可这家医馆在是医术再高明也就是不愿进宫。”
“从何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