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要嫁给我哥!”云想容的声音比外面小吃街上的吆喝声都高。
听麦里绵绵说自己要嫁人,不仅是云想容感到惊讶,就连青雪也是。
“绵绵公主,那你的新郎是谁啊?我和世子妃姐姐都没听你说起过你的终身大事,你这突然要成亲了,我们……有点不舍得。”
麦里绵绵却是兴奋地笑着说:“不用舍不得我!我的夫君是云哥哥,国师府也在都城,距离景王府不远,咱们三个还是经常可以串门见面的!”
“啥?”云想容不淡定了,到嘴的肉因为惊吓过度又掉回碗里了。
“你确定你要嫁给我哥云似玉?!”
麦里绵绵羞涩地点了点头,一边吃着青雪夹过来的蒜香味鸭脖,一边回应着云想容袭来的夺命三连问。
“你俩究竟是啥时候好上的?”
“我和云哥哥第一次见面就已经两心相许了,我这次来你们南诏国,就是为了实现我和云哥哥的五年之约。”
“你们……还有五年之约!原来你俩早就好上了?!”
“这……一见钟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
云想容深深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绵儿呀,擦亮眼睛,别被我哥云似玉外表的正义模样给骗了!他的内心已经渣得不能再渣了!你就算是想挑战一下崎岖的人生之路,那你也不至于这么虐待自己吧?”
“是啊,绵绵公主,”青雪也跟着云想容附和道:“云小将军可是南诏国三大美男之一,你嫁给他之后,会招来很多情敌!我们南诏国都女子发狠起来一点也不输你们西疆女子的。”
“绵绵,你真的……确定以及肯定要做我的嫂嫂了?”这一次,云想容是认真的问。
“嗯!”麦里绵绵用力点头,她说:“我们两个人之间是真爱,绝非儿戏。从我第一天遇见他、从他开口对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此生非他不嫁,我想做他的结发妻子,做一个相夫教子、贤良淑德的南诏国女子,我要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
麦里绵绵脸上娇羞的笑是云想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说的那些话,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以及对云似玉的喜欢都是那么那么的真诚。
“好啊。”云想容笑着说:“挺好的。”
哥哥云似玉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流连花丛,朝三暮四的男子,遇见绵绵,得到绵绵的一颗纯洁的真心,才是云似玉三生修来的福气。
真好。
云想容没再追问什么,也没再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夹了一块麦里绵绵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放到了麦里绵绵的饭碗里。
“绵儿呀,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世子妃!”
丫鬟阿宁疾奔而来,气喘吁吁地跑进屋,满脸兴奋:“世子妃姐姐,您每日苦等的人来了哦!”
云想容闻言立马放下筷子和碗,说了句:“太好了!我现在就去见他!”
待云想容飞奔而去之后,青雪和麦里绵绵两人相视一笑,其中的笑意不言而喻。
“我看世子妃姐姐已经把持不住自己纯洁的心灵了,这才搬来雨歇楼几天,殿下和云想容两人已经沦陷在爱情的海洋里了!”
麦里绵绵认可似地点点头,嘴里还嚼着甜味的拔丝地瓜:“世子妃早就已经中了景王的美男计了,我看她早就对景王动心了,只不过她死鸭子嘴硬,自己还不承认而已。”
“我觉得也是!”阿宁也说:“过不了多久,咱们雨歇楼会更加热闹的!”
“为什么?”
“因为……”阿宁压低了声音:“世子妃会生小宝宝的呀!有了孩子雨歇楼不就热闹了?殿下的淡漠性子也会有所改变呀!”
“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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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里,夏侯隙年面色沉重,目光暗淡,由于国师大人云正则都突然造访让身在王宫的夏侯隙年匆匆骑马飞奔回府,来时衣衫上落了不少雨水,衣袖上的水渍将他小麦色的手臂打湿,占了些寒气,眼下已是天高云淡的秋季,国师大人已经人至中年,年岁已高,墨离进屋就将点好的炭火放在窗前,又备了一条毛毯,之后才退出去。
“不知国师大人突然光临本府所为何事?”
夏侯隙年吩咐仆人将棋桌搬到窗前,亲自点上了龙涎香 两人相对而坐。
“私下里,希望殿下可以称老臣一声“岳父”。”
“这样……称呼您吗?”夏侯隙年拿了一颗黑棋,两只深邃的眼睛看着纵横交错的棋盘,他在寻找最适合落子的位置。
“岳父大人,”夏侯隙年开口说:“昨日听慕容将军说他想在今日约您一起去东郊王家御林里喝茶赏花,怎么,您没如了慕容将军的愿?”
云正则微微侧了侧头,眼底有着淡淡的笑意:“我已经差了人谢绝了慕容将军的好意,可是闷在屋子里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看到院子里盛开的桂花,想到了容儿爱吃的桂花糕,就来了王府找殿下唠唠嗑。”语闭,又似是担忧地问坐在对面垂着眸子砍棋盘的夏侯隙年:“老臣该不会扰了殿下的清静吧?”
这个问题却是让夏侯隙年愣了愣,然后又像是释怀了一般,轻轻摇了摇头,唇角一翘,微微笑了起来,道是:“岳父大人言重了,本王平日里也无事,只是偶尔去趟王宫看看王上,说起来,因为本王一些私人安排没能和容儿一起出席上月初五岳父大人的寿宴,本王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无妨无妨。”云正则摆了摆手,随即落下一枚白旗,堵在黑棋的通要之处,夏侯隙年眸色微沉,眉毛也皱得更紧了。
“不知王上和殿下对三日之后的太后寿宴有什么看法没有?老臣只是听赵御史说为了太后寿宴一事,他们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如此劳民伤财,恐怕多有不过。”
……
门外,云想容端着茶盘静静站在一片被桃花树庞大的树干遮挡的阴影里,里面两个人的谈话她早已经一字不落地听在了心里去。若不是夏侯隙年。主动提起上月初五是云正则的生日,恐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古代的爹爹的生日。
屋子里面的两位大人物仍然在香雾缭绕的棋桌前悠然自得地交流着。
“那日,”云正则的声音响起:“容儿在王宫遭遇不测,殿下和王上承诺老臣说要给我们云家一个交代,我家容儿虽然性子顽皮不拘一格,但她心地善良,待人真诚,对我这个没什么本事的老爹也孝敬得很,恕老臣难以相信容儿会和前朝逆贼有关联,还望殿下……”云正则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呜咽:“望殿下看在老臣入朝为官多年、看在容儿是您的……”
“爹爹!”
这声突如其来的呼唤引得夏侯隙年与云正则一同回头,二人只见帘子卷起来的时候,露出了云想容泪流满面的脸。
(今天闲在病床上数药瓶里的小颗粒~如果今天东崽能顺利出去吃口辣的,考虑考虑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