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禅一行人在玉汤王城前头不远处便翻身下了马,虽然云禅一行人之敢在千枫城内肆无忌惮的纵马狂奔,可这里可是玉汤王城,这里可就不一样了。
在这里,就是在借给现在的云禅等人几个胆子,云禅一行人也未必敢在王城纵马狂奔。
随即,云禅等人便在肖副城主的带领下,通过了玉汤王城门口卫兵的检查过后便缓缓不步入了玉汤王城。
然而就在进入王城后,云禅一行人倒是碰上了点状况,肖副城主貌似碰上死对头了。
“肖峥,你这会带来的这一对,质量貌似不咋样啊!到时候如果咱们各自的人碰上了,可别说我没让手下的人手下留情啊。”
云禅等人进入玉汤王城后,便直接来到了玉汤王城内专门为云禅他们这些参加玉汤大比的选手准备好的落脚处。
而也正是在这里刚好碰上了那肖副城主的死对头,另一处城池——黑石城的副城主,就是不知道是单纯的巧合还是这几伙等好的,而刚刚那句话则自然便是出自这黑石城的副城主之口。
肖副城主闻言,也是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当即便是冷声说道:“就算我的人一般,肯定也比你当初带出来那个临阵脱逃被小小幻术在擂台上当场吓尿的家伙要好上不少。”
果然,肖副城主还真是一点情面没留,短短一句话便当即揭了对方的短,当时便让对方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
看来,两人之间的恩怨也是由来已久啊!
耳边响起肖副城主略带戏谑的语气,再加上这黑石城的副城主在肖副城主的话音刚落之际顿时也是感受到了周围些许人异样的眼光后脸色也是顿时愈发冷了起来。
随即,便听见那黑石城的副城主再度冷冷的说道:“肖峥,龙晓玲已经参加不了玉汤大比了。”
“等着玉汤大比开始的时候,你手下这些个歪瓜裂枣最好祈祷不要碰上我手下的人,不然到时候只怕他们可能就要给你丢脸了。”
闻言,肖副城主也不怒不恼,直接再度开口语气中略带戏弄的意味接着说道:“无妨,有你当初带出来那个被当场吓尿裤子的家伙垫着呢,我还能丢脸丢到哪去!”
肖副城主声音轻缓,但其中嬉笑的意味却是半点没有掩饰,听得对面那个黑石城的副城主也是不由得一时气结。
抬起手臂指着肖副城主,紧紧盯着肖副城主那副带着些许莫名意味的微笑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面红耳赤的憋了半天之后,也仅仅只是留下了一句“让你手下的小崽子祈祷不要碰上我黑石城的人吧!”随后便转身黑石城的人离开了。
而后,看着那黑石城的副城主离开的肖副城主也是转身看着云禅等人,随即缓缓开口道:“相信你们也不是不谙世事的蠢蛋,刚刚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
“相信,如果之后遇上了黑石城的人,你们应该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吧!”说着说着,肖副城主还隐晦的瞟了云禅一眼,这其中意味云禅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而后,肖副城主话音未落,云禅等一种代表千枫城来参加玉汤大比的选手便纷纷出身应和肖副城主的话,当然云禅自然也不会例外。
随后,肖副城主吩咐好那陆铭陆统领来给众人安排好居所一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毕竟人家也是副城主嘛,虽然说这处王城给云禅等一种参赛选手安排的居所在云禅等一般人看来已然是还算不错了,但人家副城主还跟他们这些人挤在一起可就太掉价了。
所以这群副城主自然还有自己的落脚之处,自然是不会跟他们挤在一起了,就连陆铭统领两人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才留下来的,不然他们两人估计也不想跟众人挤在一起。
安排分配好居所后,像云禅这种来了皇城举目无亲的人自然只能是各自回房休整了,而其他的,既然难得来了王城自然是要在这边的友人的陪同下好好玩一玩了。
不过,还好就算是这出居所在肖副城主等人看来很一般,但至少还能给每个人安排个单间,不然云禅可就头疼了。
毕竟如果多了个每日同住一个屋檐之下的人,云禅这玉佩空间的事可就难办了,不能进入玉佩空间等等,对于云禅这般时间宝贵的而言,可能就得大大拖慢云禅的进度了。
而玉汤大比的开幕距离云禅等人抵达玉汤王城的时间还要靠后三天的时间。
而这三天时间中,云禅自然也是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并在卜师的“友好帮助”下,不断的尝试在《连葬刀法》上试图取得突破,不过云禅所取得的成效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筹。
每次都只是挥出了更强的一记地葬,而距离卜师所说的那般心境,云禅更是毫无头绪。
而今晚也是距离玉汤大比开幕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在这段时间中不断练习依然没有半点在《连葬刀法》上取得突破的云禅,深感自己需要一个契机可能才能挥出那一记天葬。
正是因为如此,云禅干脆不再苦苦的练习,从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中寻找灵感,毕竟云禅脑海中还漂浮着一个神秘的字符呢。
距离上回进入那副画面依然有了不少时间,相信这回进入其中应该能有不少的收获,云禅就是打算试试借此能不能快速的在《连葬刀法》上取得突破,但愿结果是好的吧。
有了前几次精神力触及那枚字符随即便沉浸入那副画面后,云禅自然也是又是了经验。
打算进入那副画面,提高自己的刀道感悟后,云禅便打坐冥想开始调整起自己的精神状态来。
不多时后,云禅自觉已经将精神状态调整到了一个极佳的程度后,便退出了冥想的状态,不过云禅倒是没有睁开双眼。
而是直接运起自己的精神力,直接去触及了那枚漂浮在云禅脑海之上的字符。
随着云禅感觉精神一阵恍惚之后,云禅眼前的景象也是随之一变。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云禅眼前所出现的并非原先那副血海奔涌的景象,而是变成了一副普普通通的景象。
战马在嘶鸣,耳边尽是大声呐喊着一轮又一轮的杀声,有人在一柄柄刀锋之下瞪大着双眼,落下了战马,一条生命变就这么悄然消逝。
而这般一名士兵的死去对于整个战场而言就像是将一枚小石子丢进了大海当中,连一点点浪花都没有泛起。
他的死去,并没有引起周围众人的任何情绪,没有人会为他悲伤,也没有人会去牵挂他,因为这样的场景在战场上随处可见,这群人也不过是司空见惯了而已。
这就是最真实的战争,战场和战士,而此时云禅的眼前的景象仿佛固定在了这群每一日都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战士中的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恍若就是此时云禅眼前这副景象的主角一般,在云禅的眼中,面对敌人的刀锋,他总能一次次的避开要害的部位,然后用自己手中的战刀夺取敌人的性命。
从一开始面对敌人那滚烫的鲜血喷洒在了他的脸上时的惊颚,和不适,直到后面的愈发冷静的面对敌人的刀锋,然后一次次的活下来,云禅都看在眼里。
虽然在着一幕幕景象中,云禅仿佛也确实是学到了一些东西,但始终貌似都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突破,感悟等等。
不过,云禅倒也是没有心焦,有时候收获总是没那么容易到来,所以等待对于一个合格的猎人来说是必修课。
云禅就这么沉浸在了眼前这名小小的士兵,经历了一次次的战斗,渐渐从士兵今生到了伍长,再到了什长,再到了百夫长。
那人的到仿佛也随之愈发凌厉,虽然看其章法并不是什么成套的刀法,但是这一招一式都是他从一次次生死之间的搏杀之下得来的经验,也是颇为凌厉。
而这一次,他仿佛像是用尽了这么些年来的运气一般,他所带领的小股部队跟大部队脱开了,然后他们就被敌人给围住了。
他带领着一个个跟在他身后一次次出生入死,一起经历了一场又一场战斗的袍泽们,被围困在了一处山谷之中,三面环山,而敌人则是堵住了唯一的出路。
他们的结局几乎也可以说是注定了,云禅看着他和一位位袍泽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可能自从他们穿上这身甲胄,佩上这柄军刀开始,就已经对自己的结局有了心里准备了。
能战死沙场,能够为了保护身后的疆土和无数的同袍,还有自己的家人而战死沙场,这对于一名战士而言,这也许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结局并没有出现什么例外,一名又一名的袍泽死在了他的眼前。
这群傻瓜明知大家都已经逃不出去了,可他们还是愿意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们的百夫长,挡下一次又一次的刀剑之锋。
他没有苦,因为他看见那一个又一个他的袍泽都是笑着倒下了,他们指定也不希望他流下泪水,再说堂堂七尺男儿哭哭啼啼像什么。
真要哭了,之后再见到那群到死脸上都挂着笑容的家伙的时候,这群家伙指定要笑话他了,但是这百夫长的微笑还怎么绷得住,不过所幸的是,下雨了,这群家伙看不清了。
最后,山谷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群蠢蛋还真把他留到了最后,到死脸上还挂着笑容,真是蠢蛋,不过这话也已经没人听了,他也只能在心里暗自骂骂了。
看着一个有一个昔日在自己面前笑嘻嘻或者不苟言笑,或者贼眉鼠眼的面容接连倒下,他的心里也是愈发死寂,然后他抬头看着眼前的望不着边的敌人挥出了最后一刀。
而后,云禅便又是一阵恍惚,没等云禅反应,随后云禅便只是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