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惊雷到底是怎么回事?”钟子期疑问道。
伯牙解释道:“在与惊雷的交流之中我方才知晓,它的出现以及各种变化都是预示着你们二人,你们二人的出现将会使它变得更强,将会使我变得更强,将会使纵横变得更强!惊雷的出现便就是为了等待你们二人的到来,所以在惊雷的体内蕴藏着火羽与逆鳞的力量。”
“虽然其力量比起你们二人显得难以匹敌,但是一匹马能够拥有这样的力量与不同,已然令人难以置信!而对于我来说,惊雷也不仅仅只是一匹马,它更是我不可失去的伙伴,是我永不会折断的意念之剑,它将和你们二人以及整个纵横一直陪伴着我。”
钟子期略显得有些惊讶,道:“是这样嘛!难怪我在惊雷体内能够感受到逆鳞的力量!如此看来,我们三人今日的相遇,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与子诩都是为了子牙你而来。”
伯牙和王诩以及钟子期三人结义,且不分年少,以胜亲友之情义互为兄弟,并于纵横以及农家万人面前起誓“不分彼此,亲如兄弟,情同手足,患难与共,共赴乱世,如若有违,天理不容”。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天色渐暗,夜幕星河即将到来,但这并非纵横的黄昏,而是一个新的黎明,一个属于纵横的全新开始。
此次纵横虽未受重创,但其身为纵横之主的伯牙与钟子期险些散命,虽有王诩所赠元气丹,但也只是帮助二人恢复了少许内力,其伤势依旧不容乐观。
对于此事,伯牙与钟子期自知,特别是伯牙,先后经受韩、越之战,虽在先前已得到恢复,但运功持剑仍有不适,毕竟在那两次事件之中伯牙均险些丧命,伤势虽已得到恢复,但身体却还是需要更长的时间去适应。
自韩王城一战之后本就疲惫不堪,但为救若焱尽失内力而导致心血狂涌险些散命,在越之姑苏一战身体又奔溃濒死,若非钟子期相救,伯牙恐怕早已重伤而亡。伯牙身体在并未完全适应的情况之下,此次又再次遭受农家上下围攻,伯牙再次遭受重创,若非王诩及时赶到,伯牙与钟子期恐怕已命丧于此。
此次伯牙再遭重创,使本就还未适应的身体再次奔溃,如此之重的伤势若非王诩所赠元气丹,伯牙与钟子期根本寸步难行,更别说再此战斗,这一次的情况只会比前两次更糟。
伯牙与钟子期之伤势致使二人再难进行长途跋涉,而且返回烟雨阁之路程蜿蜒曲折,途经中原之地各国及势力遍布,若不避开,则会招惹不必要的祸端,这对纵横将来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此行势必时日漫长,或数月,或一年半载,无人可以确切时间,但众人皆知,伯牙与钟子期安危才是如今最应该担心的事情,二人以此时的状况已不容许再有任何闪失。
许行明知纵横现状,道:“纵横与我农家先前本是生死之敌,但此刻再争斗下去,只会得个两败俱伤,无论纵横还是农家任何一方灭亡,另一个也定是灭亡的命运!既然纵横与农家的恩怨已和解,纵横可暂居神农山休养生息,但我希望大家能够真诚以待。
“只要纵横不违约,我农家绝不会再有任何敌意,这一点我可以农家首领以及农家信誉担保。况且我农家新一代神农,焱媓未来的夫君可是你们的纵横之主,只要伯牙大人不负我焱媓,我农家愿为你马首是瞻。”
“多谢!”伯牙并不想拒绝,于是便一口应允,这无疑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因为农家之信誉千百年来从未改变,有其首领许行一言,定不会食言。
而且不仅伯牙与钟子期需要修养,其他人也是如此,王诩等几人日夜兼程赶到神农山已甚是疲惫,而其他纵横众人则因受农家毒药侵蚀过久,毒虽已解,但身体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尚且一段时间调理。
夜色昏黑之前,许行将所有人均安排的住处,此事对于农家来说不值一提,毕竟农家弟子众多,屋舍更是足以供应所有农家弟子居住。而农家经与伯牙与钟子期一战之后伤亡惨重,待农家将尸体处理埋葬之后,自然而然就空出众多的的房屋。
农家伤亡并不容乐观,此时若真的与纵横再次开战,并无丝毫优势可言,因为即使伯牙与钟子期威胁可忽视,但纵横上下皆非等闲之辈,这是比伯牙与钟子期二人更为可怕的威胁,况且此时还有一个实力并不在伯牙与钟子期之下的鬼谷子王诩。
若焱已被加冕为新的神农地皇,此事整个农家上下亲自见证,许行以及四大长老不可能否认,也定然不会违背他们一直尊崇的神农旨意,所以如今整个农家上下是拥护若焱这个焱媓的,因此再次为敌所向之事是不存在的。
若焱一跃成为焱媓,是为神农炎帝后裔,尊有地皇之位,自当备受农家拥护,而神农流传千年,王朝更替至周已四分五裂,诸侯均有称王之志,天子之威不复存在,曾维系天子王威的皇权自然也受损,所以即使若焱现居神农焱媓,也远不及炎帝之号召力。
但若焱为神农后裔之事已确信无疑,得到若焱就将掌控整个农家,这对当今诸侯称霸天下仍是极其重要的力量,而当初的韩王以及如今的韩太子本可得到这一切的,却终究错失。
农家将整个纵横以安置伯牙与钟子期二人的房屋为中心四散居住,此举一在打消纵横顾虑之心安心修养,二是为对若焱尊重,在农家看来,伯牙无疑就是若焱未来的夫君,如此一来便可体现出农家的教养与敬意。
而伯牙与钟子期在被送入房间之时,再难掩饰其伤势,可谓举步维艰,且险些倒在地面,不过好在二人相互搀扶,最后由王诩与若焱分别将二人扶到两张床上。
伯牙与钟子期躺在床上面目憔悴,王诩立马唤来秦缓对二人进行医治,而当秦缓揭开二人衣襟之时,那一道道伤痕逐渐显露。
“这些是……!”若焱双手捂着嘴唇显得难以置信。
“这就是成为强者的代价!”王诩又将自己的衣物脱下说道。只见王诩那凸显的肌腱之间同样也布满了伤痕,这使若焱更是大吃一惊。
“代价?这就是为何你们能够被称为强者的原因吗?”此时的若焱方才明白,每个人在被成为强者之前,都曾经历过数之不尽的伤痛。
王诩穿好衣物,微笑着说道:“或许这就是我们三人所必须要经历的,只有我们三人变得更强,纵横才能变得更强,我们才能更接近我们想要的结果。至于若焱姑娘你,如今已是农家所信奉的新一代神农,被加冕为焱媓,身份高贵,号令当今诸子百家实力最强的农家,可谓万人之上,但我希望你能够真心对待子牙,不要辜负了他不顾一切救你三次的爱意。”
“我会的!一定会。”若焱肯定道。
对于若焱来说,如若算下来,伯牙实则不止救了自己三次,而是四次,即使伯牙原本就是为了救姬雅而去,只是顺便将自己救出韩国,但这也是一种缘分,而这种缘分却已延伸为爱意。
“哈哈哈!”钟子期突然忍痛大笑道:“子诩大可放心,若焱姑娘对子牙的感情我于越国姑苏亲眼所见,且若焱姑娘也承诺过,她的热情与柔情都将只属于子牙。”
秦缓已将伯牙与钟子期伤口处理包扎,并以药而口服,进一步保证伤势得到抑制。秦缓不愧被世人称之为神医扁鹊,伯牙与钟子期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那么大人,以及子诩、子期二位大人,还有若……焱媓,属下暂且告退!”秦缓起身准备离去。因为除了伯牙与钟子期,还有其纵横众人余毒未清,加之农家死伤人数众多,疫情已现,既然如今纵横与农家和解,秦缓便有此义务。
“那就劳烦神医了。”伯牙睁开眼说道。
“无碍,分内之事!”
秦缓稍作收拾便离开了房间,而伯牙与钟子期虽难以动弹,甚至连抬手都极其困难,但好在已无危险,剩下的便就只需安心修养便可。
“那个,想必你们也很饿了,我去找一些食物。”若焱见伯牙看着自己便略有羞答之意,而且她也非常清楚,如今伯牙与王诩以及钟子期三人结义,此时也想必欲倾肺腑之言,于是也解题离去。
若焱冒冒失失而出房门,王诩望着远去的若焱,不知为何一时显得疑惑,一时又忽然微笑满面。对此,钟子期嬉笑道:“若焱姑娘可是子牙的,子诩可不能抢走哦!”
伯牙面对钟子期既无奈,又哭笑难言,道:“子期!子诩你别在意子期所说,他一直都是这般孩子气。只是子诩似乎对若焱还有所疑惑,我们三人是兄弟,不妨直说出来。”
王诩找来一竹椅坐于二人床间,微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我们三人既然是兄弟,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足以撼动我们的情义。但也确如子牙所说,我对若焱姑娘确实还有一些事情要对你们二人说,但可绝无像子期所说的,对若焱姑娘有其他想法,她既然是属于子牙你的,就将一直都是。”
“嘿嘿嘿!”钟子期依旧满脸嬉笑。
王诩笑了笑,道:“我想子牙与子期此刻应该很清楚,若焱确为神农炎帝后裔,如今已正式被农家加冕为焱媓,可谓尊贵无比。但不知你们二人是否知道,上古神农炎帝被尊为什么吗?”
“帝还是皇什么来着?”钟子期不是很清楚,伯牙自然也一脸茫然,对此并未过多留意。
“地皇!”见二人不知,王诩便脱口而出,“上古共有四皇,既天、地、人、冥,但人们一般只提到天地人三皇。而被冠以炎帝之名的神农便就是其中的地中之皇。”
“地皇!”二人显然不解王诩此话有何意义。
然而此时的王诩则又问道:“那么子牙又可否记得我说过,你欲成大业除了我与子期之外,其实还需要四个非常重要的人,他们四人拥有流传了上千年最为尊贵的血脉!”
伯牙立马回答道:“这我到记得非常清楚!等等,难道子诩你说的是?”
只见王诩忽然拍案而起,心情似乎很是激动,“正是,我说的那除我与子期之外的四个人,便就是这上古四皇的后裔,这对于子牙你来说是一份际遇,也将是一份受益匪浅的力量,他们将助你以及纵横变得更强,走得更远。”
伯牙与钟子期一脸茫然,即使传闻之中七绝一族也曾窥得上古卷轴,但也已是千年以前,待七绝传至钟子期之时,除了预言,便也只得流传下来的少数内容。至于伯牙,自襁褓之时便被成连带离乱世,对这种事情根本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