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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剑下风流,舍我其谁

初见秦芊芊时,这丫头唯唯诺诺的躲在秦岚身后,怯生生的不敢冒头,多接触了几次才敢站在夏渊的视线内。

测试完体质,秦芊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言行举止沉稳,有时候说的话比经常去勾栏吃花酒的夏渊都来的露骨。

当女子说起虎狼词,一般的男子哪里招架得住。

秦芊芊转动手里的匕首,别过头去看了一眼逐渐亮开的窗外,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然后侧身弯腿,面朝夏渊说道:“你以为你的那点微末道行,能玩过庙堂上的老油子?若不是你身边有姓黄的老头在,你刚苏醒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说到底你也不笨,去勾栏听曲,不仅享受了,还能掩人耳目。”

夏渊“嗖”的一下坐在床上,指着自己的鼻子,怒目道:“我像是那种人?”

秦芊芊翻了翻白眼,点了点头:“麻烦你尊重一下“像”这个字。”

“好家伙。”

夏渊气的七窍生烟,仔细琢磨了一下,好男不跟女斗,他还是把抬起的手放下,别看这丫头身段纤细,个头只到夏渊的肩膀,着实有一把子力气。

最最重要的是打不过她。

否则,按照他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格,这都能忍?

秦芊芊收好匕首,指了指自己,突然说道:“如果我说这是我的转世身,你会有什么反应?”

夏渊耸了耸肩,道:“还能有什么反应,转世身就转世呗,难不成你还要我一剑攮过去。”

秦芊芊妩媚一笑,翻身下床,直接掠出厢房不见了踪影。

过了好久,夏渊才反应过来,从床上跳起,瞪大了双眼惊呼道:“什么……转世身?”

离开紫云府的的秦芊芊走在街上,自语一声:“榆木脑袋,还是缺根弦。”

天一亮,

秦芊芊前脚刚走,王为仁和黄有义联袂而来,一人抱了一坛子酒,哭丧着脸。

正欲睡下的夏渊不得已只有翻身下床,穿上外衫,把两人带到湖心亭,转头吩咐侍女端上了几叠下酒的小菜。

夏渊给两人倒上酒,说道:“说说吧,一大早的不在自家府上吃粥,却跑来我府上喝酒。”

黄有义一饮杯中酒,叹息道:“小王爷,或者时日你怕是见不到我了。”

夏渊愕然,问道:“得病了?大夫说你还剩下多少时日?”

王为仁没有喝酒,眉宇间尽显了落寞,缓缓道:“帝师回到天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朝纲,我爹,黄大人,李大人首当其冲,我爹昨天晚上刚从牢里放出来,黄大人,李大人还在牢里蹲着呢。”

黄有义把就被扔进湖里,抱着酒坛子灌了几口,道:“王大人昨天夜里带回了我爹的口信,让我李家尽快离开天朝,唉………你们也知道,我黄有义不爱江山,只爱美人,这一走,我上哪去找妙玉坊这么好的地方。”

难怪看起来苦巴巴的……………亲爹锒铛入狱,当儿子最先惦记的是勾栏里面的俏面花魁,放眼天下独此一份了。

夏渊无语。

王为仁拍了拍黄有义的肩膀,说道:“你爹本来就有辞官,告老还乡的想法,帝师回来你爹也不过是顺着台阶就下了,只要身上有银子,你还愁找不到俏面粉头多的勾栏?”

黄有义说道:“理是这么个理,心里就是不得劲。”

越说越跑偏,夏渊抬手打住二人的对话,说道:“你们三个的爹可是我父王左膀右臂,入狱了我父王就没说些什么?”

王为仁,黄有义异口同声道:“说了一个字“忍””。

夏渊摊了摊手,道:“那不就行了,帝师肯定会帮夏淳铺平道路,杀鸡儆猴给那些站错位置的人看,眼下北域的人来兴师问罪,西武王不敢冒头,他们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我父王和北武王应该另有安排。”

王为仁点了点头,道:“我爹也是这么说的,黄大人又一心要回老家,你看看李大户,整天待在府上宠幸两个白面书童,自个儿老爹被抓了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黄有义抱着酒坛子起身,走到亭边,站在护栏上,然后摇了摇头又坐回了座位上,自顾自的说道:“秋风冷,湖水更冷,跳湖还是要选在夏天。”

夏渊被逗乐了,摇头道:“这样一说,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所以赶紧抱着酒去妙玉坊找韩姨,韩姨虽然徐娘半老,可风韵犹存不减当年,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又厉害的紧,你若是不去,死了也要遗憾。”

王为仁在旁边附和道:“对啊,死在女人肚皮上,总比死在湖里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娘的,老子干了。”黄有义抱着酒坛子,撒开脚丫子就跑,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黄有义走后,夏渊拿起酒杯和王为仁碰了个杯,说道:“王大人还说了什么?”

王大人在朝堂上八面玲珑,看什么事也能八九不离十,这老狐狸不会就只说了这么一点。

王为仁喝完酒,说道:“我爹让我来告诉你,装疯卖傻可以让你父王的棋好走一点,夏淳这个人做事极端,你能忍就忍,不能忍也要忍。”

夏渊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道:“对了,我过几天想把妙玉坊包下来,把妙玉坊的花魁都请到我府上来一曲百鸟朝凤,不过我手里短了些银子,王兄能不能慷慨相助?”

王为仁正色,拿起酒杯敬了一个,酒下肚后起身在湖心亭来回走了几圈,最后斩钉截铁道:“不能。”

夏渊问道:“为何?”

王为仁脸色一胯,绕到夏渊的背后给他敲起了肩,说道:“我的小王爷啊,我家的银子都是我小娘在管,你也知道我小娘是个铁母鸡一毛不拔,我也想给你银子,你包了妙玉坊,我就能不花银子跟着沾光,可惜我囊中羞涩,爱莫能助。”

夏渊摇了摇头,道:“你老爹最近不会去皇朝上朝了吧,王兄,你回去给王大人说,我包下妙玉坊,届时我会去贵府邀请王大人谈论国事,至于一谈谈几天,就看王大人的诚意有多少了。”

闻言,王为仁眼睛铮亮,竖大拇指在夏渊的身前,赞誉道:“小王爷高招啊,说实话,我也不是一个坑爹的人,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兄弟情义。”

好一个兄弟情义,

王为仁这厮,什么话都能说个大义凛然来。

夏渊没转头,望着湖面说道:“王大人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好官,王兄,你还不回去吃早点。”

王为仁咧嘴笑道:“小王爷,晚些时候我再来。”

他走时,是搓着手走的,听府上的侍女和家丁说,王公子的眼睛都往外冒绿光,看着可吓人了。

打发了两人,夏渊吩咐侍女不要去打扰,便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着实有点累了。

………

北玄关,是天朝抵御外敌的重要关卡,关内屯精兵八万,高筑城墙,重修边防,有北玄一关可斩虎头的凶名。

北玄关外,一眼望去赤地千里,是一条行军路,打仗路。

在三条江河交汇的地方,有一颗老树,秋天掉光了叶子。

树下,搭建了一座简易的木屋,看着虽然简陋破损,也能避风雨。

木屋内,

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人,正用他那脏兮兮的手擦拭少年嘴边的饭粒。

少年看起来有些面黄肌瘦,比同龄人瘦弱了一圈,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很大,很灵动。

“大哥,你为何不直接把他们爷孙俩接回帝城内,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

在距离木屋不远地方有一块光滑平整的磐石,北武王双手枕着头,躺在磐石上,微眯着望天,说道:

“大哥,你为何不把他们爷孙俩接到渊武城,你看那个小子正长身体,吃的什么,粗茶淡饭都算不上。”

夏武侯负手立在磐石前,皱眉望着木屋里的爷孙俩,说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能做的,就是确保他的亲人还存活在这个世上。我曾经许诺过的锦衣玉食,他的老父亲摇头婉拒了,不想给我们添麻烦,才选了这么个地方。”

北武王闭上眼睛,叹息一声:“我暗中派人送过一些衣衫和银子,还是打着别人的名号,也被他父亲给一一的回绝了,他们父子俩个都一样,倔脾气跟牛一样,撞破南墙也不回头。”

曾经一条长木凳上坐了三个人,

也举杯邀月,共饮成六人,

然而,时过境迁,再回首时,只有长条木凳还在。

夏武侯转头,看了一眼躺磐石上,抖着二郎腿没有一点王爷样子的北武王,说道:“过些时日,墨云阁要开山门收弟子,你看这样如何,你去一趟墨云阁找黑老六,让他们爷孙搬去墨云阁生活吧,行军路上确实太苦了些。”

北武王坐起身,点了点头,拍手叫好:“好,现在的天朝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墨云阁虽然小,却是依附天朝的宗门里,距离我们最远的一个宗门,战火烧起来也烧不到那去,爷孙两个也能过的安心。”

北武王跳下磐石,和夏武侯并排而立,齐齐望向老树下的木屋。

老人起身想要收拾桌上的碗筷,只是腿脚不方便的他,手里的动作很慢。

少年揉了揉肚子,懂事的把老人搀扶到一旁,而他站在木櫈上,把木桌上的碗筷分了两三次才收好。

突然间,

北武王别在腰间的玉佩光华一闪,轻轻颤抖了起来。

他取下玉佩,伸出一指点在玉佩上,又是一阵光华亮起,几行小字浮现眼前。

北武王沉下神色,一挥袖,虚空中的几行小字风过无痕,他开口说道:“帝师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今天又关押了几个,再这么下去,不等西武王出来我们这边的人就要被帝师清理一空了。”

夏武侯眼眸开瞌间,流露的杀意宛若实质一般,冰冷无情的划过长空,望着渊武城方向,说道:

“帝师云游回来就被秦芊芊当众拂了面子,加上西武王刚出关就被问苍殿的人打压不敢出府,帝师憋了火气拿和他对立的人开刀,我们若是不出手,岂不是寒了那些老臣的心。”

北武王的目光开始深邃,一双拳头捏的“咔咔“直响,沉声道:“依照我看,直接动手杀了帝师眼不见为净,这老家伙整天装清高,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夏武侯摇了摇头道:“帝师是我父王钦点的,他在天朝影响力极大,杀他简单,西武王在等一个出兵讨伐的借口,我们的部署还不完善,只能迂回警告,目前还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夏武侯手里握着一块黑色令牌,正反面都刻有一个血红的“杀”字,他指尖转动着令牌,起了杀心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剑下大风流,舍我其谁。”

北武王看着黑色令牌,瞳孔缩了缩道:“大哥,你下定决心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把他们放出来,能解天朝的祸端,而我们也会成为众矢之的,人人得而诛之,一个无暇无垢体还不让他们明面上出手,解开封印那些宗门就能找到理由了。”

黑色令牌代表的是一群嗜血如命的人,为杀生,也为杀死,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容易冲动的北武王见到令牌,后背都有些发凉。

夏武侯皱眉道:“下定决心与否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保住那些能让天朝重新燃起希望的年轻人。”

夏武侯转身就走,也发出一声叹息:“还是以前活的潇洒,手里有剑,身边有人,想去哪就去哪,哪像现在,瞻前顾后,身不由己。”

北武王跟了上去,哈哈笑道:“以前江湖事,江湖了,你现在在高位,做事要顾全大局,庙堂同样也是江湖,玩的是手段,拼的是心机,这样一来也就没了随心所欲。”

推开门是烟火中的红尘,写在宣纸上的都是有故事的人,尔虞我诈里,谁能将心比明月。

能一刀斩,能一剑断,那是另外一个江湖。

刀剑下,且随心。

夏武侯只是笑了笑,他瞬间化成一道长虹掠出,转瞬即逝。

一道青光乍现,北武王紧随其后。

……………

紫云府,

夏渊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一名女子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褪去身上的衣物,只穿了贴身亵字钻进被窝。

女子头贴着夏渊的胸膛,闭上双眼听着他的心跳声,一声,两声………

直到一双大手覆上她的山峰,女子干脆趴在夏渊的身上,低头轻语一声:“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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