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瘫坐在角落里,拿着顾芃送给她的戒指,眼泪无声的落下,顾芃,我好想你啊,你现在还在我身边对不对,我心里好疼,好疼。
姜可真想歇斯底里的哭,但是又能怎样呢,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从前哭知道顾芃一定回来哄,现在,眼泪都知道,顾芃不在了,最好还是没有声音的下来就好,无声无息的。
姜可拿起冰凉的酒瓶,一口气喝完,酒瓶顺着滚了下来,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空气里尽是思念的味道。
“蒋献,陪我去看看顾芃。”
“好。”
打了电话不久,蒋献就敲门来了。姜可穿了一件连衣白裙,手上带着的是婚戒。
一路无言,姜可没有多说,蒋献也没有多问。
走到墓碑旁,蒋献看到姜可站在那里,身体随着秋风像是要倒的样子,眸子渐渐暗了下来。
愧疚,充斥着他的心。
“对不起。”蒋献低头说道,姜可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蒋献比较感性了。
“你不用感到抱歉,该死的是我。”
蒋献只看到姜可的背影。
姜可将手放在冰凉的墓碑上,轻轻一眨眼,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滑下,长长的头发随意地披散,风卷走了地上的残叶,却抚不平心里的悲伤。
“顾芃,落叶了,秋天了。”
是秋天来了。
走出了墓园,姜可破天荒的邀请蒋献喝咖啡。
风铃响起,蒋献和姜可坐到了靠窗的位置,窗外并没有多少人。
“这就是她来的咖啡店。”
“这是她坐的位置。”
姜可看着窗外人来人往,风铃声断断续续。
“蒋献,帮我个忙。”
蒋献看着姜可,琥珀色的瞳孔里闪着光,映出了自己。
“什么?”
“我要报仇。”
“什么?!”蒋献一脸震惊。
“我会替你报仇的。你不要急于一时。”蒋献有些着急,他只能这样安抚着。
“我不是让你来安慰我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但是我不能让你冒险,我不可能看着你去送死,我是警察!”蒋献越说越激动,他从心底里不愿让姜可去羊入虎口。他是警察,自然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
“报仇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姜可款款说了这一句。蒋献愣住了,想起刚才看到的墓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人活着?自己也没有这样的资格,或许,或许,帮她就是帮她活下去了吧。
“你说,你计划怎么样?”蒋献纠结许久。
“他不是很在乎那个人吗?我会成为她的。你只需要在我恢复的时候给我一些情报就好了,最好是他的爱好什么的。”
“等等,恢复,成为她?你要干什么?”蒋献疑惑的问出。
“只有我的出现能让他回忆起来,我才有机会去到他身边。”
沉默好久,蒋献抬起头,看着姜可,很认真的问道:“你确定吗?”
“确定。”
“好,你知道我的电话,我会联系你的。”
“主人,来电话了,主人,来电话了……”蒋献尴尬的拿起电话,向姜可微微点头走出店外。
“小蒋,现在立刻回警局一趟。”
“yes sir!”
蒋献挂断电话匆匆走了回来。
“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要走了,警局急召。”
“好。你先回吧,我正好自己走走。”姜可清冷的嗓音在秋天显得格外冷清。蒋献感到姜可浓浓的疏离,转身走向外口。
“蒋献………万事小心。”
“啊,好!”听到姜可的嘱咐,蒋献笑了,莫名的,心里有些安稳。有种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感觉。
回到警局,蒋献来到了缉毒大队队长室扣了门。
“请进。”
“前几天安排你去进行了一次毒品交易,完成的不错。”蒋队背着手说。
“嗯,那人问了很多问题,不过我提前有做准备。”
“我从事缉毒10余年,前前后后做过几次卧底,缉毒警察要忍得住诱惑,要经得住考验。”
“我知道。”
“更要保护好自己。”蒋队低低说了这么一句。
“所以,这就是您放弃妈妈的理由吗?”蒋献抬头,和蒋队对视着。
蒋队沉默了一会儿,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最后才喃喃说道:“你不懂。”
“蒋队,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接下来就别联系我了,毕竟,工作要紧。”
没等回应,蒋献就摔门而出,蒋队一手撑着桌子。
另一处,姜可正站在一家整形医院门前,徘徊了一会儿,走了进去。
“小姐,请问您需要咨询那方面的问题呢?”
“我想要微整,预约这里最好医生。”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礼貌的问道。
“她不需要预约!”从门口走进来一位气宇不凡的男人,好看的鼻梁,剑眉星目的,不愧是整容医生,姜可心里想到。
“跟我来吧。”姜可拿起手包,跟着医生走进办公室内。
“医生,我…”
“嘘!”医生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完全不听姜可说话。
这医生也真是的,没一点职业精神。
姜可耐着性子等了很长时间,医生终于在姜可忍耐的最大限度说了话。
“没想到,顾芃这次死的这么早。”
“你,你什么意思?”姜可心中大有疑问。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你好像变了很多。”
“你真是个怪人!”姜可转身就要离开。
“明天下午3点43分,宋萧何会独自前往江公馆,你可以在11号路等他,最好是‘慕雪’咖啡店往上走的第一个拐角处等着他,那样的话,不用整容也可以杀掉他呢。”医生站起,双手撑着办公桌,满脸笑意,虽说这这样具体的杀人计划却像在讨论“中午吃什么饭”一样轻松自在。
姜可不多做停留,疯子!简直是个疯子!
回到家,瘫坐在沙发上,姜可却满脑子都在回想刚刚医生说过的话。
“明天下午3点43分”
“11号路”
“杀掉他!”
“杀掉他!”
姜可眼神呆滞,无意识的说道:“杀掉他!”
姜可一直躺在床上,一夜未睡的她眼里充满 了红血丝。
“等,等,等。”钟表指针走过的声音在姜可耳里是异常明显。
“等!”是时针走过的声音,3点了。
姜可行尸走肉般的拿起枕头旁的水果刀,从袖口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