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姨。您放心,此事我定不会向外人提起的。”
宇文煜秒懂的鞠了躬。
看得魏淑铭欣慰的点头:“嗯,你是个好孩子。那等会让杜清送你回去。”
“不了魏姨,魏姨还是去忙吧,我记得怎么离开的路。”
“那魏姨就不送了。”
“魏姨慢走、”
望着魏淑铭远去的背影,宇文煜邪魅的笑了声。摇着脑袋离开了、
那边,魏淑铭很快的就追上了凌萧泽的步伐,看着凌萧泽气冲冲的背影。魏淑铭好看的秀眉紧皱了起来。
当两人走到祠堂外的时候,步伐不自觉的放轻,一步步的靠近祠堂的门。
越近,里面的声音越清晰。
“话虽如此,可是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凌少主,我们的好处就是结识了凌少主这样优秀的人才,俗话说的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们也知道我们的形象在你们这些正道门派之中没什么好印象,自然是要拿出来我们的诚意给您看。”
“呵。花里胡哨的。说实话,你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东西?我可不信你方才说的这些话。”
“瞧瞧,凌少主这就说出了对我们的不信任,可事实上,我们也没什么过错不是?”
“没什么过错?当年仙蛊大战的时候你们使出了多少背地里见不得人的计量,我们有多少修士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你们的手里?这不是过错?”
“哎……话不能这么说当年我们的人不也很多死在了你们的手上吗?当年的那场大战里面,活下来的没有一个人的手上是干净的不是吗?”
“事出有因,若非你们蛊师贪图我们中原的灵力,又怎会引起当年的大战?”
“可我们也只是想要好好的生活不是?凌少主,我们的立场不同,所以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没有什么特别中立话语来判定当年的事情,至于这次,凌少主大可放心,我们不是来搅乱中原的,更不会让当年的事情重演。我们只是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只是刚巧,这东西对于凌少主来说无足轻重。”
“什么东西?”
“就是那位假装您妹妹的女子,我们要将她带回南疆。反正这个人对于凌少主您来说无足轻重,不,应该是恨之入骨,您不想看到她顶替您妹妹的名称,享受属于您妹妹的东西,所以就由我们带走,您意向如何?”
听到这里。屋外的凌萧泽握住戒尺的手绷着,暴露着可怕的青筋。
面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来墨水一样。
身后的魏淑铭同样脸色也不太好看。
哪怕从一开始在听到宇文煜说的话的时候,她都保持着狐疑的态度的,就算是刚才来到祠堂的路上,她也是心里抱着一点期望的。
期望宇文煜在骗她。
现在看来……
砰的一下。凌萧泽推开了门。吓了里面两个人一跳。
王三条件反射的就朝着门口甩去两条蛊虫。
不过这点伎俩在凌萧泽看起来不过是雕虫小技,冷哼一声一挥手,那两条丑陋的蛊虫就浑身冒着烟被活活的烧死了。
见状,王三慌了,慌忙的朝着窗户口跑去,不过怎么可能呢?
魏淑铭刹那间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剑光朝着王三射去。
王三躲闪不及被扫到在地。
下一瞬间,一个看不见的遮罩将他困到了地上。
紧跟着,两个修士就上前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王三抓住,为了防止王三咬舌自尽,还卸去了他的下巴。
将他脱离祠堂。
完成一切之后,凌萧泽并没有看凌千钰,而是走到了蒲团前跪了下来,虔诚的拜了拜。
魏淑铭也紧跟着凌萧泽的动作进行着。
凌萧泽:“列祖列宗在上,是泽之教养不够,才教出了这等逆子,让方才那人污了您的眼睛。”
之后起身。亮出戒尺。
面无表情的看着凌千钰:“跪下!”
凌千钰没有说话,走上前,跪在了蒲团上,挺直的脊梁背对着凌萧泽。
凌萧泽深吸一口气,高高的举起戒尺,一下一下的重重的打在凌千钰的背上。
戒尺在衣服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一边打着,一边嘴里不停:“你知不知错!我原以为你只是和你妹妹闹矛盾而已,没想到,你居然还勾结蛊师?”
凌千钰咬着牙,额头的冷汗不住的流下,背上火辣辣的痛楚朝着他袭来,不过他却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响。
在听到凌萧泽的质问,他想要解释着:“孩儿没有、”
“没有?那方才我在外面听到的话是什么?是我的幻听?”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养不教父之过,多年以来为父对你的教导你全然忘记了吗?”
“没有,孩儿没有忘记,孩儿也没有沟通蛊师,方才孩儿只是想套出来他们来此的目的。一个南疆蛊师在不声不响中潜入到我们千泽山,孩儿只是想套出有没有他的同伙。”
凌千钰一字一句的解释着。
话里没有一个字的假话,他所说的就是他方才所想的时候。
虽然他承认他也有私心,他也想要从王三的嘴里套出来要怎么把那个女人赶走。但是,当他从王三的嘴里听到那些可怕的话的时候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那个女人不是他的瑶儿,但,那个脸和他的瑶儿十成十的相似,他终究是说服不了自己能对着顶着那张脸做出来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后来他就想从王三的嘴里套出来他们此行前来的目的,怎么进来的。
但。这个解释,现在正在气头上的凌萧泽不会信。
砰的一下,又是一下戒尺重重的打了上去,这下,戒尺竟然直接从中间断裂成了两半!
“你到现在还想要说谎?那你跟我说煜儿在门外听的这些话是假的吗?”
凌萧泽将方才宇文煜说的话重复给了凌千钰。
但是他没有看见自家儿子的表情。
凌千钰一直平淡的脸上在听到宇文煜这个名字的时候瞬间丰富了起来,那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满满的写着不信,质疑,以及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父亲居然是从那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极大的愤怒让他忘记了后背的疼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猩红着眼眶凝视着凌萧泽:“父亲,是宇文煜将此事告知你的吗?”
凌萧泽冷哼一声:“是。”
“所以父亲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孩儿我吗?”
“我亲耳所听,我只相信我听到的,你如此的执迷不悟,就给我在这祠堂里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来告诉我自己错在哪里了!”
凌萧泽撂着狠话,但是他忘记了面前这个和他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青年,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脾气。
凌千钰执拗的坚持着:“不,孩儿没错!”
“你!”
凌萧泽条件反射的想要举起戒尺,看到了手中断裂的戒尺,又看到了凌千钰因为忍着疼痛而不停流下的汗水。
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放了下去。
甩袖:“那你就给我跪到天荒地老!直到你承认自己的错位为止!”
话毕,将戒尺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似乎是作为一种警示。
愤然离去。
在他离去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魏淑铭也走上了前;
凌千钰也没有了方才的那种劲头,在对上母亲关怀的目光的时候,那坚硬的脸终究还是多了几分的柔软:“母亲……孩儿没有勾结蛊师……”
魏淑铭叹了口气,抬手轻轻的拭去他额头的冷汗:“钰儿,在娘眼里你不是个撒谎的孩子。”
一句话让凌千钰柔软的表情刹那间恢复了冷硬。他不敢相信的望着魏淑铭:“母亲……你也不相信孩儿吗?”
“钰儿,可蛊师是真。煜侄的话也是真,你对瑶儿最近的态度也是真,你让母亲如何相信?”
“母亲?”
“乖,听娘的话。你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先乖乖的在祠堂里待着,等到你爹爹气消了,你去找你爹爹道个歉,你爹不会让你在祠堂里待这么久的。”
看着魏淑铭为自己出主意的样子,凌千钰却是心情恢复了平静,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去看魏淑铭。
自顾自的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平淡着声音道:“母亲,孩儿还是在祠堂里好好的跪着吧。”
魏淑铭:“你啊。你这脾气和你父亲真是一模一样。”
所以也无法的劝下去。
不过,还是自己的孩子,魏淑铭还是不忍心的看着凌千钰受苦,在出去的时候让人找来了杜清。
杜清:“宫主。”
魏淑铭回头看了眼紧闭的祠堂门,无奈:“你去找点金疮药送给钰儿。”
杜清听言狐疑的抬头。金疮药?师兄可是受伤了?只是这句话他没有问出口。
只是低着头回应着:“是。”
魏淑铭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不过她也没有直接回去找凌萧泽,而是转头去了凌千瑶的屋子。
而此刻,凌千瑶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着,昨天晚上从定安山回来之后,她连夜又在星华的指导下将那些法宝里面的修为灵力什么的全部吸到了自己的体内。
这么一吸不要紧,她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身心都舒畅了起来。
整个人顿时清明。什么叫做修行之人身轻如燕的感觉她昨天晚上也是稍微的体验了一下。
只是,星华说这些灵力虽然充沛,也只是暂时的,要是不找到祛除的办法,只是徒劳无果。
对于星华忧心忡忡的话,凌千瑶却不放在心上,反正现在她还活着就行。
然后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倒在了床上。
当魏淑铭到的时候,凌千瑶正翻了个身,还十分不雅的双腿夹着被子。
惹得魏淑铭一阵好笑,伸手将她的被子盖好。这么一个小动作却吵醒了凌千瑶。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翻了个身,嗓音里还夹着没有睡醒的软糯:“梦云,别闹。”
魏淑铭:“阿瑶,该起来了。再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这般懒散让你父亲知道了,你父亲又要说你了。你不怕你父亲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