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幸水芸双手捧着将一个铃铛奉上:“这个是从少主身上掉下来的,看样子,应该是凌小姐的。”
“啊?哦,好的谢谢、”
凌千瑶看着幸水芸手上的铃铛一怔,道谢接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接过铃铛的时候,她觉得幸水芸在她的手上抓了一下。
她摊开手,手心依旧光滑一片。她耸了下肩,应该是错觉吧。
“瑶儿,跟娘来。”
魏淑铭突然开口喊着凌千瑶。
凌千瑶沉着心思收回了铃铛。“来了。”
转身的那一刻,没有注意到幸水芸那一闪而过阴冷的眼神。
出了房间。
魏淑铭脸上板着的神情落下,转头揪着凌千瑶的耳朵:“凌千瑶?你出息了?跟阿娘怎么说的?出去玩玩。结果给我变成了通缉犯?”
咳咳咳。
这个事情要从真正的凌千瑶说起,当日,也就是南宫宸渡劫当日。凌千瑶因为觉得好玩,跟着几个不老实的师兄们跑到了附近的山头抓了几只野鸡回来烧着吃。
结果,一个不小心,火势大了。更是不小心的将向医师刚长好的一大块药田全部的烧焦。
这些草药都是十分珍贵的草药,然后,他们几个就被关禁闭了。
本来,按照要求,老实几天就可以出来了。
然而,凌千瑶不是什么老实的料。在当天,就装病让人把魏淑铭喊了过去,好一顿的撒娇卖萌,魏淑铭才留了一把钥匙给她。让她偷溜出来。
谁曾想。凌千瑶逃出来了是逃出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跑到了附近的山头,遇到了南宫宸。
可。这些事情,现在的凌千瑶并不知道。
只是直觉告诉她的要继续卖萌。头朝着魏淑铭的方向歪着,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声音放软:“娘亲~疼~耳朵要被揪大了。”
魏淑铭哧哼一声松开了魔爪:“还知道疼?说,那天怎么回事?”
“什……什么那天啊?”
“还跟我装傻!这次关你禁闭,就别想使上次的招数了。”
一听到关禁闭,凌千瑶就怂了:“阿娘~阿娘。瑶儿真的知道错了,就不要关瑶儿紧闭了嘛!那个祠堂又冷又暗的。”
“不行,不管管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啊呀,阿娘。你不舍得的。”
凌千瑶甩着魏淑铭的胳膊。
魏淑铭抿嘴高傲的扭过头:“你怎知?”
“本来就是嘛。阿娘长得好看,武力高强……”
彩虹屁还没吹完,就看到了出现在眼前的建筑。
电视剧诚不欺我。为什么所有的祠堂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阴森森,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后背起了鸡皮疙瘩的样子。
她的腿有点发软,拽着魏淑铭的胳膊更为用力,声音也更加的软:“阿娘。你真的要关瑶儿的禁闭啊。”
魏淑铭将凌千瑶的身子扳过来。让凌千瑶正视着自己,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瑶儿,这事实在是太严重了,虽然你也知道爹娘不管怎么说会将宸儿救回来。但,那是背地里。你做的事情太明面了,有些事情我们相信,别人却不信,你知道吗?你要理解爹娘。这一次你真的要在这里了。”
望着魏淑铭严肃的面孔,凌千瑶也叹了一口气。“知道了阿娘。”
生无可恋的松开了魏淑铭。转身朝着祠堂走去。
只是一打开祠堂的门,就能感觉到冷意从里面袭来。
在凌千瑶一进入的时候,门就被关上了、
魏淑铭在外面凝视着凌千瑶,最终还是叹气离开了。
凌千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魏淑铭离开的背影。对着自己加油打气:“没事的,不就是禁闭嘛。会没事的。”
她背过身仰头看着正对着大门的装饰。三座雕像,说不出来的感觉,应该是某种神,在神像的下面是凌家历代先祖的牌位。
定期有人打扫,所以很干净,而且在牌位的下面还有供奉祭祀的食物和香蜡。
最下面的地面上则是两三个蒲团。
她挑了下眉。走过去,将蒲团拍干净。坐了下去。
叮铃铃。
身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三声过后,星华出现在了凌千瑶的身前,正笑眯眯的捏着胡须:“小丫头,可算是回来了。”
一见到星华,凌千瑶就没什么好气的撇过了头。
她要这个金手指有什么用?
别人的金手指在他们危急关头的时候能救他们一命,甚至还能打那些坏人的脸。
而自己的金手指呢?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丢了?
丢了可还行。
现在都没事了,出来笑眯眯的求原谅啊,没那么容易!
她在心里快把星华给埋汰死了,所以也没摆出来什么好脸色。
见状,星华啧啧咂舌,“小丫头,脾气还挺大。连老夫的话都听了?”
凌千瑶冷哼一声:“哪敢呢,星华爷爷。”
“哎呦,瞧你这个话。不过现在可不是处理你小脾气的时候了。你猜老夫在你的身体里看到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凌千瑶一脸警惕的盯着星华:“你怎么还有看别人身体的癖好?”
天啦撸。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金手指居然是个变态!
星华见凌千瑶的表情不对,也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歧义,老脸一红的轻咳一声:“小丫头,你不要误会,老夫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为老不尊!”
“哎?你这个小丫头,罢了,罢了,老夫也不与你纠缠,听老夫讲。老夫找到了你没有修为的原因了。”
“什么原因?”
……
而另一边魏淑铭回到了书房。
不出意料,凌萧泽和凌千钰在。
见魏淑铭回来。
凌萧泽也开口问着凌千钰:“定安山那边的人可都处理好了?”
凌千钰:“爹,定安山的事情无需惊慌,因为一定有人替我们处理了那些看到我的人。”
“哦?怎么说?”
“新任家主的嫡子南宫宥修炼邪派走火入魔的消息,定安山应该不想传出去。”
听到这话,凌萧泽放下了手中的画笔,饶有兴趣的问着:“你亲眼所见?”
“是,孩儿到的时候,南宫宥已经走火入魔了,在孩儿与他对决的时候,他所展示的实力并不是一个筑基实力,倒像是个金丹修士。”
“金丹?筑基到金丹差距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南宫宥平日里为何要隐藏?”
一侧的魏淑铭也忍不住的插嘴到。
就连凌萧泽也是皱眉:“对。定安山修为高的修士也不在少数,为何会看不出南宫宥金丹的修为?”
凌千钰摇头:“孩儿不知,但,孩儿保证,南宫宥的修为定在金丹甚至是金丹之上。”
“嗯,此中定有蹊跷;看来,这天又要改变了啊!”
凌萧泽发出一声感慨,眼中却闪过一丝的精明算计。
事实上,正如凌千钰所说,现在定安山正陷入了一阵的慌乱之中。
因为南宫宥受了重伤。
南宫子安几乎要将所有定安山上的医师全部的喊道了南宫宥的房间里。
可是,南宫宥的伤势不见少。吐出的血也不见停。
记得南宫子安的头发又花白了几根:“滚,都给我滚下去!一群没用的废物!”
被他骂着的医师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父亲……莫要生气,孩儿的身体,孩儿自己知道,咳咳!”
虚弱的声音从床上响起。
惊的南宫子安连忙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南宫宥半扶着靠在床榻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你的身体自己知道?不过就是一些小伤势,为父这就去找名医就是。”
“咳咳,父亲,孩儿有话要讲,比名医要重要的多,咳咳……”
南宫子安皱眉,回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一群人,心中的烦躁更胜:“还不快滚下去?”
“是,家主。”
一群人连滚带爬的逃离了。
南宫子安锁着的眉头才稍稍的松开一些,低头拿起桌边的手帕,轻轻的拭去南宫宥脸上的冷汗,还未开口,南宫宥就要挣扎着下床。
被南宫子安给拦住:“你这是作甚?”
南宫宥满是愧疚的紧抓着被角。一开口,竟然有泪水流下:“父亲……是孩儿无能,孩儿……孩儿未能将那个魔头抓住。”
南宫子安的手一顿,在看到南宫宥的泪水的时候,终是吐出一口浊气,将他扶好在床上:“你没事就好,魔头我们来日再抓,可,伤势为何会这么严重?那魔头不是深受重伤吗?”
当今天他接到南宫宥出事的消息,飞速的感到现场看到那满地的尸体的时候他的呼吸都是一滞。
被南宫宥带走的人几乎都是定安山的精英修士,怎会一夜之间全部的死亡?七窍流血,恐怖至极。
而南宫宥则是被压在两个弟子的身下,才勉强的捡回来一条命。
但。身上的伤痕也是不容小觑。
有些伤痕甚至能肉眼可以看见白骨!
在看到这么可怕的伤痕。哪一个家长还会继续的责骂自己的儿子?
南宫宥低头,沉着声音:“父亲,不是魔头搞得。是凌千钰干的!”
“什么?凌千钰?”
南宫子安惊得声音提高。不可置信的注视着南宫宥:“你可没有看错?是凌千钰?千泽山的凌千钰?”
南宫宥点头:“孩儿不会记错,本来,孩儿和那些师兄弟已经将魔头一行人给围下,谁知那凌千钰带着一行人从天而降,将我们团团围住,我们没有反应过来,师兄弟就被他们给杀了。孩儿……孩儿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弟们被……”
南宫宥泣不成声。
说道伤心处,更是哭的快要断气。
看得南宫子安更是心疼的皱眉,连忙的拍着他的背:“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这件事情,为父定为你讨一个公道回来,我倒要看看,他们千泽山公然包庇一个魔头是何居心!”
“父亲!父亲不要冲动。”
见南宫子安冲动的就要去找凌千钰算账的样子,南宫宥急忙的阻止着,动作太大,一不小心的碰到了伤口,从床上掉了下来。
南宫子安的脚步一顿,回头堪堪的接住南宫宥,无奈到:“你给我乖乖的躺着。这件事情交给为父就行。”
“不,父亲,孩儿不是这个意思。父亲听孩儿说。这件事情,别人不知道,只有我们知道,如果我们贸然的上去找千泽山对峙,以千泽山的护短行为,绝不会承认自己的事情,如若他们反过来将事情污蔑到我们的头上。我们又拿不出来证据,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