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剑北三川了!”樱苏指着三面绵延不绝的山脉说道。
裂安眺望着在被三山分割开来的大地上,虎踞龙盘,巍巍峨峨的三道关卡悍然而立。
“果然是千难万险之地,易守难攻!”他惊叹道。
樱苏说道:“燕家和赵家各守东西川!”
裂安好奇道:“三川之地,燕赵两家各占其一,剩余的那一川呢?”
樱苏微顿了一下说道:“是先秦遗族的人!”
裂安惊愕。“用先秦遗族的人!”
“陛下胸怀宽广,气魄惊人啊!”
“我父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且让被用之人心悦诚服,即使剑川的守将秦河是先秦遗族的人,仍然对父皇忠心耿耿!”
樱苏谈起她父亲眸子中闪耀着罕见的敬佩光芒。
裂安沉吟一会儿道:“听说这次发生叛乱最严重的是东西川,剑川反而没出现太大的异常!”
“师夷技长以制夷,我父皇用先秦遗族统治先秦遗族,其效果要比燕赵两家派去的人好上太多了!”樱苏解释道。
“我们先去那一川?”裂安好奇的问道。
她回答道:“剑川!”
“说实话平常剑川风平浪静的确很令人满意,可在秦帝玉玺的消息如急雨泼洒来后,依旧毫无动静,这就让我无所适从,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那般沉闷!”
“我此行便要亲自去查明秦河到底是大忠还是大奸!”樱苏的神情缓缓的沉下来道。
半晌之后,两人来到剑川脚下的一个村庄,裂安注视着异常平静的俨然屋舍,眸子闪烁着异芒,同时在缓缓流转的空气中嗅到一股血腥味。
“有点反常啊!”樱苏警惕的美眸四处张望道。
村庄的四周由一条河流围绕,河流上坐落着一座单孔坦弧敞肩石拱桥,石桥上刻着各种飞禽走兽。
“噔噔噔噔”
他们神情凝重的走上石桥,然而在走下后眼瞳不约而同的放大了几分。
石拱桥对应村庄的大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村民的血迹和尸体,一个个死相残忍,甚至老人小孩也未能幸免。
即便看惯杀戮的裂安也不由得愤恨凶手残忍,接着他感觉周围隐隐中一丝杀意在盘绕,悄悄的抽出双斧戒备着。
樱苏手指掐诀,玄奥的波动悄然蔓延数十丈,她闭目感应了片刻后,猛然睁开的眸子中凶光毕露,接着娇喝道。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身!”
紧接着她的身影如翩翩蝴蝶随风而起,双臂张开,双掌并拢,向左右两侧一口气拍出十余掌。
“砰砰砰砰”
凌厉的掌风骤然在大地砰然炸开,犹如一朵朵绽放的紫罗兰。
法力波浪中爆射出数道身着兽皮衣服,他们的容貌被兽骨面具遮挡,且一个个波动不弱于金刚五品。
裂安瞅着这些飞来飞去的人默默的数道:“一、二……七,八,九!”
“该死的跳蚤!”樱苏似乎识得这些人,下意识的骂道。
同时俊俏的脸颊浮现出浓浓的恶意,旋即手掌一翻,一把血色青锋横劈而开。
“唰唰唰唰”
下一瞬血色的剑弧破空而去,贯穿东西。
其中一人修为在金刚八品,他手掌一拨,一根通体漆黑的长棍飞转而来。
“砰砰砰砰”
与剑弧相撞,天地猛然一震,狂暴的力量在空气中荡出圈圈涟漪。
“轰轰轰轰轰”
此人一手握住倒飞回来的长棍,坠落在一个茅屋顶上,双目灼灼的盯着樱苏姣好的容貌,冷声道:“我记得你!”
“圣主樱苏!”
樱苏没好气的回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裂安看着他狰狞的脸庞,他的脸上扣着一个羊脸骨做成面具,锐利的目光通过羊脸骨面具上的一双羊眼在他们两人身上游走。
其他几人的脸上也戴着用各种妖兽的脸骨做的面具,有虎脸,有狗脸…各有各的狰狞,都看不到面具下的真正容貌。
“领头羊你来该干什么?”樱苏向刚才出手的人问道。
领头羊指的是戴羊脸骨面具的修者,他直言不讳道:“当然是为秦帝玉玺而来!”
“秦帝剑之事被圣主搅了局不说,还抢走了秦帝锻造的蛟鳞软甲,我猜测的不错这副软甲现在就在圣主的身上穿着吧!”
“是又如何?”
“你是来翻旧账的吗?”樱苏反问道。
她说完之后,在裂安愕然目光中一片片银色的鳞片犹如银河星辉在其周身凝现,转瞬间星辉重重叠叠成一套软甲,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
“不愧是秦帝遗留下来的宝物,当真惊世骇俗!”
“但凭我们这些人仍不足以破开它的防御!”
领头羊对蛟鳞软甲大为赞赏道。
樱苏握剑的手指松了一下,又紧握住剑柄,冷冽道:“你有此自知之明,还不束手就擒?”
裂安微愕,樱苏身上的软甲也是出自秦帝之手,这让他尤为意外。
领头羊自言自语道:“束手就擒?”
他思索了片刻,又继续道。
“圣主不但拥有蛟鳞软甲,听闻还继承了一位上古神秘大能的天府,拥有了大能的全部法力!”
“但为了避免反噬,强行把修为压制在金刚五品,可是在刚才战斗中,我发现圣主的丝毫不弱于金刚八品境!”
“你的消息真灵通!”樱苏毫不否认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领头羊戏谑道。
他们都没发现旁边的裂安愕然的神情赫然夸张成了目瞪口呆,领头羊所说天府传承他也有所耳闻,在一些上古大能陨落后,会用神乎其神的手段将蕴含其一生修为的天会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赠予后世有缘人!
继承其完整天府的后世修者,便会一步登天,拥有其生前的恐怖修为。
这种机缘千载难逢,稀少到到了令人疯狂的地步。
有的人能在遗迹中找到其主人的修炼心法和武技就会乐不可支了。
樱苏则青云直上,获得举世艳羡的际遇;他终于理解樱苏表面明明金刚五品的修为,战斗起来法力源源不断,像是海水一样难以衡量。
“废话说完了!”
樱苏目光瞥了一眼意外的裂安,凝视着领头羊道。
“但看你毫无臣服的意思,是要开战了!”
羊脸面具的眼控中爆射出两道犀利的光芒。“正有此意!”
“唰唰唰唰”
下一刻她站立在马上的莲足矫健一转,身影爆射向对面的一群人。
裂安看着她孤军深入,脸上毫无担忧之色,反而一副看戏的样子。
要是搁在以前他还会担心,在听完领头羊对樱苏刨析之后,自己再担忧就是杞人忧天。
“砰砰砰”
血色剑锋破空劈下,领头羊提棍挥出,兵戈相碰,法力在两人的四周炸裂开来。
随后两人不谋而合的分开,又凶狠的撞在一起,一个剑舞如凤飞,一个棍卷如龙腾。
“砰砰砰砰”
尖锐的击打声如夏日惊雷不绝如缕,裂安盘算着两人交手了百招,仍不分胜负。
最后一次对碰后两人陡然分开,樱苏砸落在一座茅屋上,从这头滑到那头。
“砰”领头羊在其他八人的前面撞出一个深坑。
两人几乎不分胜负。
裂安全神贯注的望着这战局,拭目以待两人接下来会有什么令人惊讶的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