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这时候昨夜醉酒的后遗症出来了,此时的李渊可谓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昨夜李渊可是醉酒了啊,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他能有丝毫印象就怪了。
最关键的是我事情过于离奇,因此他一时间内心慌乱起来,好在几十年风风雨雨他早就练就了一个过硬的心理素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尽管一点儿也回忆不起来自己昨夜醉酒后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躺在这儿,还有两个美人相伴,但冷静下来的李渊还是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干些什么。
先是在不惊动身边两人的情况下悄悄抽身坐起,但这又怎么可能,身边的两人其实早在李渊还没睡醒的时候就醒了,毕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是关乎自己的命运啊,怎么能睡得着呢,没睁开眼也不过是怕李渊尴尬才装的罢了,感受着李渊的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由有些好笑。
自认为没有惊动两人的李渊此时已经拉开床帘,蹭下床榻,抬头扫视周围,想要找自己的衣服,毕竟当务之急还是遮羞啊。
只是匆忙之间的扫视,李渊就发现自己恐怕是惹上了大麻烦,实在是这屋子不似寻常,不像是普通大户人家所居,反而更像是皇家所居。
要说李渊是如何知道的,废话,毕竟李渊再怎么说也是个皇亲国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对于宫内的布置也算是了解。
看这屋内所用之物无不是雕龙饰凤,普通世家有那么一两件也就罢了,哪能每件都是,毕竟那么多的东西雕龙饰凤,你想干嘛,想造反吗,一想到这,李渊不由悚然一惊,冷汗连连,惊的连寻找遮羞衣物的心思都没怎么有了。
好在这时窗外吹来一阵微风,使得清凉无比的李渊不由打了一个哆嗦,从恐惧中清醒过来,正巧看到了散乱在地上的衣服。
看着散落一地的男式女式衣物,李渊不由有些疑惑,昨夜醉酒后的自己那么急色的吗,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在李渊分得清轻重缓急,没纠结这些,匆匆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这是打算跑路了。
毕竟对于现在还没想要造反的李渊来说,躺在龙床上,身边还有两位光着身子的美人这种事实在是大逆不道,不抓紧跑路被人发现不只是自己,恐怕整个家族都要完蛋。
至于床榻上的两美人,不说没有昨晚的记忆,就算是有,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有心情管,美人而已,与自己一家性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没人发现,她们还能自己说出去不成。
当然了,李渊也不是什么吃抹干净不认账的人,自己逃出生天后会给她们补偿的。
不过好似是李渊的渣男行为触动了上天,也好似是陷入气运低谷,刚穿上内衣裤,李渊便听到门口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自远而近。
听到这脚步声,李渊内心越发恐惧,只感觉每一声脚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心脏上一般,也不顾只穿了内衣裤就下意识的寻找躲避的地方。
毕竟这个时候你就算是将衣服穿戴整齐又有什么用呢,有个内衣裤遮羞就足够了,地上散落的女式衣服足够让你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解释清楚,反而越描越黑,还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躲藏起来,寄希望于来人找不到你呢。
但李渊也知道,躲藏起来,寄希望于来人找不到自己,无非是一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行为罢了,毕竟来人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就会发现自己,无非是时间长短罢了。
一想到这儿李渊内心便充满苦涩,难道我李渊天数将近了吗,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我一人死也就罢了,就怕我死后还牵连家族啊。
但再苦涩,再自欺欺人,也不能坐以待毙啊,也不知这房间怎么设计的,随着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李渊却还是没有找到藏身之地。
不得已之下,只得将目光重新放在房间内唯一的大物件床榻之上。
听着几乎近在耳边的脚步声,李渊别无他法而且也管不了那么多,匆匆爬到床上,拉上床帘,钻进被窝。
这个过程中李渊可谓是风风火火,匆忙之间的动作自然让装睡的两美人装不下去,毕竟动作这么大,你还不醒,那不是很反常吗。
刚才一番动作勘称是一气呵成,李渊也没怎么注意身边两人,但躺下之后才后知后觉起来。
毕竟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是听到了两人激烈的心跳,知道两人已经醒来,好在此时身边那醒来的两位美人十分配合,发生如此变故,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大呼小叫,还一动不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听任李渊躺在身边。
不由让李渊对两人多了几分愧疚感,殊不知两人之所以如此乖巧,到底是做贼心虚罢了,毕竟这只不过是一个局不是吗。
“李渊啊李渊,这都什么时候了,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怎么还能有这种无用的感情呢,有这愧疚的感情还不如多向上天祈祷一番呢。”斩断那几分愧疚感,李渊闭上眼睛不禁暗骂自己一声。
“哒~哒~哒…………”
这时,脚步声越发清晰,在李渊这个练武之人的耳中直如近在耳边一般,吓得李渊大气都不敢出。
毕竟对于李渊来说,这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简直是索命魔音,这短短的时间也是度秒如年。
“嘎吱~”
开门声响起,让床上的李渊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身边两人顿时发现被子中湿润不少,赫然是李渊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
可见此时李渊内心的惊恐,毕竟再怎么说李渊也是先天高手,即便是随着年纪变老不如从前,也是先天高手,控制汗液这种手段不过是本能罢了,若非恐惧紧张到极致,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在先天高手看来十分丢面子的事。
“李大人,难道还得让下官请你出来吗?”这道饱含怒气的声音传出,让李渊大吃一惊,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名义上的属下裴寂。
但李渊怎么可能仅凭一句话就出来呢,万一是诈自己怎么办,不过大概三四个呼吸后李渊还是咬紧牙关,如小偷一般,轻轻掀开床帘一角,壮着胆子往外偷看。
这一看却是被吓了一跳,只见裴寂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床榻,双眼好似能够喷出火焰一般。
看着裴寂这模样,李渊也不奇怪,若是没什么反应才是奇怪呢,其实仔细一想能知道裴寂为何如此愤怒,毕竟如果真的如李渊所想,那自己可是睡了皇上的女人,这可是滔天大罪,到时候倒霉的不只是自己,裴寂也跑不了,至少也是一个监管不利的罪名,他根本无法向皇上交待,被自己牵连的裴寂,能不愤怒吗。
这样一想,顿时想出一个办法,既然两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何不将这事儿瞒过去呢,只要裴寂闭嘴不谈,再将这件事的知情人杀掉,那么这件事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而且要不是杀掉裴寂影响太大,裴寂自然也不能留,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当然了若是不能让裴寂闭嘴,那么死道友不死贫道,就算杀死裴寂影响再大也只能杀了。
想到这儿,李渊也不含糊,掀开床帘一角,爬下床来。
“好个色胆包天的国公大人,没想到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竟干下如此以下犯上,欺君罔上的事!”还没等李渊说话,裴寂便沉声一吼,一顶大帽子便扣了下来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李渊只觉得整个房子都被这一声吼给震了几震。
“若非方才小太监来报,下官怎么可能想到你这堂堂国公大人竟然会干出这等荒唐事!国公大人,请恕下官无礼,你可是把我给坑惨了,这可让我如何向皇上交代,不交代为不忠,交代则是不义,还会有性命之忧,没想到啊没想到临老临老我竟然成了个不忠不义之人。”裴寂声音越说越是低沉,最后直接老泪纵横的悲呼道,颇有种怨天尤人的感觉。
这么一听,李渊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件事确实是让裴寂倒了大霉,但这事儿李渊自己也委屈啊,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完全是一头雾水,昨夜醉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完全没印象 ,这对于一位先天高手来说,却是不可思议的事,要知道先天高手的记忆力可是十分恐怖的,自从成为先天高手后,李渊甚至连小时候发生的囧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昨夜醉酒后却是什么的不知道,可想而知李渊的疑惑。
“这~”
“国公大人不必解释,当务之急还是想一想,这事儿该如何解决,怎么才能让咱们等人性命无忧啊!”还没等李渊说话,裴寂便打断了李渊的话,急切道。
演戏么,谁还不会,李渊作为一阀之主,自然是其中好手,脸上青白交替变幻,好似很难下定决心一般,悲痛道:“裴兄,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埋怨也没用,唉,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
“哦,国公大人可是有办法,快快说来!”一听这话,裴寂便知道李渊思考出一个办法,不由好奇且急切的问道,而他的这番表现也没引起怀疑,李渊只当是心急自家性命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