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未时,太阳正在最高处,傲慢地凝视着大地!
木天山有午休的习惯,若在平日里,他此刻早已安心睡去。只是今日,却不知为何,他正斜坐在厅中的低矮叠席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庭院中的小桥流水,悠闲地品着前些日子新采的春茗,好不自在。
春光正好,可不能辜负。
说起木天山,也是个奇人,他乃是木波平次子,自幼就聪慧得很,尚自五六岁就能将诸子百家背得滚瓜烂熟,往往还能引经据典,将教书先生都驳得口不能言。
成年后,他更是顺风顺水,年纪轻轻就接掌了昆州知府之职,一时风头无俩。外人看来,他可谓春风得意,只是其中酸楚,又岂会尽知。他虽贵为世子,但一直不得木波平所喜,始终活在哥哥木天海的阴影之下,空有满腔报负,却不得伸。
这样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咚!”
只是这么轻微的一声。
一个窈窕的身影忽然从墙外轻盈地飘了进来,如同鬼魅一般!那身影未作停顿,竟是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内室。
木天山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欣喜,甚至都没有抬眼看她,仍是自顾自地喝着茶,看着风景,仿佛根本未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