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展心急火燎的样子,秦卫有心逗他,刻意慢慢说道:“我派人重点盯着烈西风、刘知舟府上。刘知舟倒是无甚异常,可这烈西风府上,有一丫鬟三天两头就要跑到城内的同济药铺。紧接着,我便派人盯着这同济药铺,寻线追踪,发现辽东众多将领、官吏府中的或是丫鬟或是管家也都喜欢来此。总计约涉及各路将领17人、府吏9人,都是些身居要职之人!”
“这同济药铺是不是颇有名气?他们会不会真的是来抓药的呢?”林浊问道。
“大哥!奇就奇在这药铺分明只是家小店,且地处偏僻,除了这些人外,几乎没有外人前来买药。为免打草惊蛇,我们的人只好跟在外边,具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确实不得而知。只是,在两月前的抚州之战时,他们来往更是频繁,几乎每日都有人员进出,大哥你说这是不是有些猫腻!”
“嗯,我先前在分析辽东战报时,就发现有些蹊跷。何以金人往往能出其不意、提前设伏,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而我们就像摸黑的瞎子一般,跟着团团转!”
林浊此言一出,杨展像是悟到了什么,更是惊道:“那即是说,烈西风等一众辽东军政都有通敌嫌疑?”
“这个倒是未必,那烈西风乃辽东世家子弟,又统帅整个辽东兵马,地位显赫,何故要投向蛮夷!以我对他的了解,此人尽管有些滑头,但也不似奸佞之人。且其作为辽东统帅,如真的想投敌,恐辽东之地早就不复存在。此外,烈西风的长子以及几个侄儿都是在辽东战死,虎毒尚且不食子,即便他真的有心投敌,也不至于将自己亲生儿子都活活断送。”
“嗯,你分析得有理!对这同济药铺是要重点盯着,你且差些伶俐之人,莫要打草惊蛇。”
“是!大哥!”
“另外,对这些府中频繁往来同济药铺的将领、府吏也要重点排查,看他们具体所任何职,再照之先前抚州战报比对,看其间是否有通敌之嫌。”
“是!大哥!”
“对了,这辽东军备的虚实你可探到?究竟有多少人马?”
“大哥,这方面我可是按你的要求多方打听。不过烈西风防我甚严,一直遮遮掩掩。我也是通过每月实际消耗粮草数量,以及找一些将佐套话才了解到个大概。两月前的抚州之役辽东军死伤近万,目前总计可能还剩5万士卒左右,其中马队约万人规模!”
秦卫歇了口气,又接着道:“至于战力情况,依我来看,辽东军常驻边陲,久经战阵,应远胜京城禁军,不过这烈西风也稀疏平常得很,治军不严,战力或较西北军稍差半筹,且士气低落。”
“好!你能了解到这些也着实难为你了!这辽东军向朝廷报的可是十万人马,实际也不过五六万人,看来偷吃空饷这套在大汉是无处不在!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些乱象不过是表象而已。”
念及于此,林浊不由长叹一气!秦卫、杨展二人也皆是默然!不过眼看东方,天已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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