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醉轩楼,都城内最大的花楼,难道这是张子冥的产业?这可是个销金窟呢,再加上越明阁,甚至沧澜国也有他的势力,天爷啊,张子冥这势力也太庞大了吧!道儿上都可以横着走了!
张子冥懒懒靠在案边,一双黑眸幽深似暗海,叫人一眼望去,脚底不由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两相映衬,亦正亦邪,如仙如魔的华丽瑰艳。
从怀中拿出簪子,眸光定到簪子的那一刻,魔邪退散,徒留温柔。我看着子冥眸色变换,猛然发现,似乎法安寺之后,张子冥,也有什么东西在变化了。
“阁主,洛灵儿有事禀报。”一声动听的女音传来,我不禁斜眼去看。
只见一个身着素色衣裙的妩媚姑娘,缓步而入,每一步都自带风情,眉眼唇角满满的情意,让人看一眼便挪不开眼。即使衣裙是素色,也掩盖不住姑娘的风华。
想着子冥身边还有这么美貌的女子呢,心里冒了个酸泡泡,回过神来看了看子冥,发现他一直盯着我,倒是突然开怀了一下,咧嘴一笑。
刚进门的姑娘,看到这一笑,停住了,一腔痴情尽显。
子冥皱了皱眉,抬头,冷冷看着女子“洛阁主,沧澜国传回什么消息?”
“沧澜国太子突然病重,沧澜国没有皇储,有大臣建议立长公主的儿子为皇储。”
“呵,长公主儿子刚满月,如何当太子,驸马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主子,什么时候回沧澜国,只要您回去,太子之位非您莫属。”
“让他们争去吧。”子冥一扬手,浑不在意太子之位。
“阁主,人死灯灭,请您节哀。不要做无用之事。”
张子冥,猛然抬头,犀利的目光刺入洛灵儿眼中,“多嘴,不想听本尊的命令,就退出越明阁!”
洛灵儿慌忙跪下,伏首,“灵儿绝无此意,灵儿对阁主的衷心日月可鉴。求阁主恕罪。”
我眨了眨眼睛,所以这个美貌的姑娘是来劝说张子冥不要试图救活我,抓紧时间去沧澜国夺取皇位?
张子冥不是我爹从战场上捡回来的一个孤儿吗?难道他还跟沧澜国有什么关系。。。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轮不到你管!”
张子冥把发簪揣入怀中,起身,越过洛灵儿,离开醉轩楼。
丞相府,张子冥的卧房内。
乖乖躺在子冥床头边,子冥换好衣服,斜躺着,一手扶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念念,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你猜。
“你这样在簪子里,岂不是看过我换衣服,还见过我沐浴了?”
呵呵呵。。。你再猜。。。
“念念,那你可得负责了,我张子冥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你看了我的身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天爷啊,这个撩人不偿命的人,是我的子冥哥哥?我那玉树临风,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理智的子冥哥哥在哪里?这个人莫不是带了面具的假人吧?!!
“哈哈,睡吧,念念,等你活过来,一定得记着,你答应要对我负责的。”
哎哎哎,等一下,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憋屈,满满的。等我胳膊腿儿能动了,看我不揍你一顿!敢占我便宜,哼。
皇宫,御书房。
“张爱卿,近日,你去查一查这个道光赌场,到底怎么回事吧。”皇帝揉了揉眉心,把折子递给张丞相。
“皇上,臣只是丞相,臣认为将此事移交给大理寺审理。”
“哼!大理寺那帮混吃等死的!自从你走了之后,就没几个能用的!”
“此案毕竟牵连甚广,也不怪他们不敢动手去查。”
皇上看了张丞相一眼,后示意小卓子上前,拿过一块令牌,递给张丞相。
“有了这块令牌,皇城内,除了御林军以外,所有兵力你都有权调动。张丞相可以放开手去查,给朕把背后的势力统统挖出来!”
张子冥低头遮掩了眼眸中的犀利,应道“臣,遵旨。”
泽王府内,书房。
“国舅,父皇命张丞相去调查道光,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是发现我们利用赌场的钱养私兵了?”泽王走来走去,慌张的扯住崔国舅的袖子问道。
“殿下,先别慌,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当务之急,是要把道光赌场这条线堵死,决不能让他查到背后资金的走向,更不能让他查到与你有关。”
“那外甥要怎么做,张丞相软硬不吃,我拉拢不了他。”
崔国舅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殿下,李代桃僵!”
“洪方,太子那边可有查到私兵?”
“目前还没有,泽王太狡猾。李承只查探到道光的盈利归泽王所有,但去向不明。”
“那我们就帮他一帮。洪圆那边怎么样了?窦将军可答应与我们合作?”
“窦将军要见那女子一面,洪圆正在安排。”
“嗯,窦将军务必要拿下,他是个忠诚的老将,有一定的人心,只是愚忠了些,需要有人激化他。”张子冥默了默,“狗皇帝已经对苏将军下手了,下一个目标就是窦将军,我们要赶在他们动手之前救下他。不能让将士们寒了心。”
洪方顿了,问道“主子,其实东宁国越乱越好,这样有利于我们争取时间扩大沧澜国的势力啊,为什么要帮窦将军?说是我们拉拢他,实际我们在救他,可他还不识好歹!”
“我不想苏将军的惨案再发生。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东宁国最好,若不行,再考虑其他办法。”
“是,主子。洪方都听您的。”
“去找几只小雀儿来,放在廊外,再弄几朵桃花摆在卧房内。”
洪方一脸问号地看着子冥。
子冥脸微红了一下,“念念喜欢。”
“是,属下这就去办。”洪方低头忍笑,第一次见主子这般讨好一个姑娘,能看到主子脸红的样子,也是不容易。这事儿必须要替主子办妥了。
卧房内,我正寻思着等会儿子冥进来又跟我讨论负责不负责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办了他,想到作为一个簪子,我好像怎么也办不了他的时候,正挠心挠肝的郁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