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茶肆交锋

前面的那个遂就道:“照这样说,没别的办法,众人就只能挨宰了?都说这新法不让人活了,所有人好处都被砍了,必然能激起众怒来。一人去吐一口吐沫,也能把范党一干人淹死,肯定推行不下去,几天就能倒了。结果怎样?人家新法施行了一年,没见范仲淹被淹死了,反倒是不少人被裁撤掉,自己回家喝西北风去了!

  个个自我安慰说,全国都这样,新党又不是个个都裁,倒楣的未必能是自己。自己没能耐想办法,巴望着新党犯错儿,他们的仇敌自然会出来,代替众人抱不平,把人家新党给打下去。事实怎样?

  水洛城事情出来后,是新党自己人有了矛盾。有了这么大好的机会,把刀把都递到你手里了,都倒是闹啊!只要能拉下个领头的来,距他们完蛋还能远么?这可倒好,一个个不知道都忙些什么,偶尔出来了几个人,上谏也不痛不痒的。到了最后,就这么草草了事就过去了!

  滕宗谅公使钱那件事情,被翻出来了,不说趁着这个机会,把新党一干人拉下马,一个个畏首畏尾的,结果怎样?慢慢腾腾得一点不急,让滕宗谅有机会放了把火,证据一概都烧毁了。除了滕宗谅一个人,其他人全都没被连累。郑戬和王拱辰这几个,到底他们行不行!”

  一听见提到了郑戬、王拱辰,立刻有一个问疑道:“你坐在家里面,指望着郑戬、王拱辰替你出头?那还是算了!还不如认真回去写一个劄子,自己亲自递上去。”

  因这个话儿,有人立即提醒道:“郑戬与吕夷简仇恨不少,跟那些吕党也一向不合,跟范仲淹反倒没什么大仇儿,没必要斗个你死我活。从这两件事情他参与,新党没什么大损失,就知道了。若是换成吕党的人,就那些新党,不死也得脱层皮!

  至于王拱辰那个厮,表面上虽然反对新党,当年他在广文馆时,就跟欧阳修是同窗的好友,两人又是同年的进士,而且还是同一个岳丈。和新党的要员有‘三同’之谊,单嘴上说说反对新政,我觉得没用,除非他亲自带头上!不然的话,谁知道是不是内奸呢。若依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得靠着吕党出手。”

  说起来这个,有人替王拱辰说话道:“话儿也不能这么说。天圣八年的崇政殿殿试,本来有两个状元待选。一个是王拱辰那个厮,另一个便是欧阳修。主考官晏殊倾向于欧阳修,宰相吕夷简出来说,欧阳修文章锋芒太过,宜挫其锐气、促其成才,这才让王拱辰得了个状元。

  因这件事儿,都说王拱辰这个状元,是白捡的,这个真正的状元郎,就应该是欧阳修。

王拱辰对欧阳修不服气,暗地里好似庞涓、孙膑,一直有些较量的意思,说不定他还真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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