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天看着山顶的小殿宇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忧愁,只是答应了一声便断续向上走了。
沈林雪道:“我们歇会儿。”
白小天停下,沈林雪又道:“我们万一打起来,只要她拿出那个什么铃铛,我们马上就得起遁而走,不然我们也不知她那个东西到底有多厉害,万一着了她的道儿就不好了。”
白小天道:“你说的对。她既然能在如此修险恶的地方修道,就说明她一定有特殊的本领,我们一定要小心些。如果华风林不再,我们与她打斗也没什么益处。”
二人歇了会儿,又向上走了一会儿,这时从山上走下一年轻女子道:
“敢问二位道友从何而来?向何处去?”
白小天见是一女修士,低头道:“这位道友,敢问此地可是断魂岭?”
那女子道:“正是。”
白小天道:“在下白小天,这位是我的师妹。我们是乌林的灵山卫,有事想要求见段前辈。还请道友回报一声。”
那女子仔细看了看白小天,又看了眼沈林雪,道:“好,二位请稍等。”
白小天看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却不知此来是吉是凶。
断魂岭上,段云铃正在 闭目打坐,忽听门外弟子道:
“师父,那个白小天来了,现在山下想要求见师父。”
段云铃道:“果然来了,他如何模样?他自己来的吗?”
“此人青衣木剑,是与他的师妹来的?”年轻女子道。
“师妹?这么说那个小丫头没死,这就怪了,古道友说她已喝了毒泉之水,中毒而死,难道她有解毒之法?等会儿你与他们先交手,我倒要看看白小天有什么本领竟能与古道友不分上下,你也借机练练身法。你去叫他们上来吧。”
“是,师父。”
白小天和沈林雪正在山腰看着远处的几座山峰。
白小天道:“不知这位段前辈如何?”
沈林雪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个华风林尚且如此,他交的朋友能有好的?我们小心行事就是了。”
“嗯。”
这时那个年轻女子走下来道:“二位道友,师父有请。”
三人一路无话,都小心地走着山路,生怕一不小跌下深谷。三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那座小殿门口,年轻女子道:
“师父,白小天到了。”
“进来吧。”段云铃道。
二人进殿施礼道:“晚辈乌林灵山卫白小天、沈林雪拜见前辈。”
段云铃看着二人道:“不必客气,请起。请坐。”
二人坐定,段云铃问道:“二位远路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白小天道:“晚辈此来打扰前辈是为打听一人。”
“你要打听的是什么人?”
“此人名叫华风林,是剑阁通缉的要犯,不知前辈可知其下落?”
“他犯了何事却要通缉他?”
白小天便将太和山庄之事说与了段云铃。
“原来如此。华风林确实来过,不过此时他已不在山上了,去了什么地方他没说,我也不知道。”段云铃道。
白小天起身道:“多谢前辈指点,今日打扰了前辈清修,晚辈告辞。”
段云铃笑道:“白师侄远路而来,何不歇歇再走?”
白小天道:“晚辈有事在身,在此又怕打扰了前辈……”
“只说了几句话,又何谈打扰?”
“晚辈有事在身不能久留,还望前辈见谅。”
“听说白师侄年纪不大,却有一身好本领。闻名不如见面,不知白师侄可否赐教?”
“晚辈下山还没几日,怎敢在前辈面前现丑?”
沈林雪道:“晚辈们实有要事,还请前辈见谅,待晚辈们办完事再让前辈指点,不知可否?”
“沈姑娘,听说你喝了三绝峰毒泉之水,此泉毒水据说从没什么东西能解,不沈姑娘是用何法解了此水之毒?”
沈林雪道:“此泉之水既然无解,晚辈自然也没什么办法,那不过是晚辈用了一个障眼法骗过了古前辈而已。”
“原来如此。”段云铃顿了顿又道:“既然白师侄不愿与贫道伸手,那么与贫道的弟子切磋切磋如何?”
白小天一皱眉,正想着如何说辞。段云铃向年轻女子一使眼色,那年轻女子上前道:“请白道友指教。”
白小天见那女子相请更是有些为难,这时沈林雪起身道:“这位师姐,在下与师姐切磋如何?”
年轻女子道:“好。不过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了。”转头又向白小天道:“白道友,你们不妨一起上。”
沈林雪道:“在下还没出手,师姐便认定在下输了?想要白师兄出手可以,不过要先过了在下这一关再说。”
年轻女子道:“好。”
四人出了殿,来到殿前的小院。
年轻女子亮出宝剑,道:“师妹,请。”
沈林雪看了眼段云铃又瞥了眼她腰间的铜铃,道:“师姐请。”
年轻女子出手如电,一剑直刺沈林雪咽喉。沈林雪暗念法诀,抬手便握落霞宝剑用力扫向飞的宝剑。那宝剑如长了眼睛一般忽地向下一斜直刺沈林雪左肋,沈林雪瞬时化为一道人影直逼那女子,那女子双手齐挥,数把飞刀向沈林雪打去,沈林雪也双手齐挥便有数十冰锥撞向繴飞刀。“叮叮”数声,飞刀被冰锥撞飞。女子收回宝剑向沈林雪前胸横扫,沈林雪忽地化为一道人影绕到女子身后,女子暗道“不好”也化为一道人影闪开。沈林雪紧随其后,女子回手向后掷出数把飞刀。
“师妹小心!”白小天道。
沈林雪忽地向一侧一闪又一用力,猛然冲到女子前面,女子向前双手齐挥,又打出数把飞刀。沈林雪瞬时将宝剑化三把刺向女子,接着又祭出数十冰锥将飞刀打落。女子见三把宝剑向自己飞来,猛然向空中急冲躲过宝剑,沈林雪落在地上,看准年轻女子双手齐挥,瞬时便有数十冰锥如闪电般刺向空中的女子。女子此时在空中正要寻机落下,迟疑中忽见又有数十冰锥向自己袭来一时惊恐不已。
年轻女子一时又急又惊没了办法,这时一把大宝剑从斜刺里飞来瞬时便将数十冰锥击碎。
年轻女子落下来羞红脸道:“师妹法术远胜于我,领教领教。”
沈林雪得意道:“师姐承让,在下侥幸而已。”
段云铃道:“沈姑娘是哪一派的,令尊师是哪位道友啊?”
沈林雪道:“晚辈是真元派弟子,恩师是玉琨子车伯龄。”
“原来是车道友的弟子,不错,不错。贫道多年未与人交手,今日就与二位切磋切磋。”
还没等白小天二人回话,段云铃便手持长剑刺向沈林雪。
沈林雪一惊,暗道:怎地此人如此没深沉,说打就打,也不与人说一声。
沈林雪向左一侧身一剑刺向段云铃,段云铃也闪躲挥大宝剑横扫沈林雪前胸,沈林雪向后一跃,段云铃顺势将宝剑撒手祭向沈林雪。沈林雪刚落地见宝剑向自己飞刺过来,急忙挥剑急挡,却听“当”的一声,落霞宝剑被磕飞,可那宝剑仍不不偏不倚地刺沈林雪。
白小天暗道“不好”,飞地祭出太黄神剑冲向大剑。段云铃没想到白小天所祭的宝剑如此之快,急忙将大剑收回,猛地又祭向白小天。白小天瞬时化为一道人影伸手收回宝剑向段云铃冲去,段云铃暗吃一惊,没想到白小天如此迅疾,于时双手齐挥,数十把飞刀泛着轻微白光飞向白小天。白小天运足真气将太黄神剑化为七把向飞 刀绞去。段云铃急忙将飞刀收回可是仍有几把飞刀被神剑绞断。
“太黄神剑果然名不虚传。”段云铃道。
“前辈如何得知此剑是就太黄神剑?”白小天道。
段云铃冷笑道:“这个谁人不知。白师侄,并非贫道小看于你,以你现在的修为还用不了此剑,你不如将此剑让与贫道,你还能得一条活路。”
“此物乃是柳师兄临终所赠,怎能随意让与他人?”白小天道。
“看来,你是与此剑同生死了?”段云铃道。
段云铃见白小天没说话忽地祭起大剑,白小天刚要以神剑挡住,没想到段云铃忽地化为一道人影,瞬时收回宝剑,接着就向白小天发出数十飞刀,白小天不及思索瞬时身分三影冲向段云铃,段云铃刚要转向一侧躲避,忽地沈林雪向段云铃祭出数十冰锥。段云铃猛地冲向天空,双手连连向一急挥,忽地空中便有百十把飞刀冲向白小天二人。白小天不及思想,忽地身分三影冲到沈林雪身边,猛地把沈林雪抱起就向远处遁去。
“想逃?没那么容易。”
段云铃解下腰间铜铃口中念念有词,铜铃在手中摇了三摇晃了三晃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说来也怪,那铃声在别人耳中却异常刺耳难听。白小天沈林雪一听此铃的响声便如无魂一般,神智顿时有些不清,在空中似分不清了方向,又似于力施展风遁之术,于是二人便一头向悬涯下栽了下来。
年轻女子一阵惊呼:“师父!他们……他们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段云铃冷笑一声:“收。”
那铜铃便不再响了,随后又以法术将白小天沈林雪从悬崖边上摄了回来,随后又将太黄神剑摄来握在手上。
“想不到这把上古的神兵利器,太黄神剑,如今会落在我的手中。从此以后,看谁还敢对我不敬,哼哼,什么四大派,五大散人,通通都 将是我的手下败将哈哈哈哈……徒儿,你过来,我们将他们杀了如何?”
年轻女子道:“师父,我们既已夺剑成功,又何必多造杀孽?不如弃在后山,他们是生是死全凭天地造化。”
段云铃想了想道:“也好,趁此间无人,此事你快去办,我在殿内等你。快去快回。”
白小天和沈林雪在迷迷糊糊当中隐约听见二人说话,但实是头脑不清全无力,如今只能任人摆不。
白小天见那个年轻女子正架着自已也不知向何处去,模糊地道;“你们要去哪里?要去……哪里……”
白小天也不知是谁应了含糊地应了一声:“东。”
不一会儿,白小天沈林雪便被抛在断魂岭后山的一处空地上。白小天渐渐回醒过来,见沈林雪还躺在地上,便扶她起来给她输送真气,不一会儿,沈林雪醒来道:“这里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到这里了?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