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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已分了。
轩辕青木只是看到这里，便给出了结论，而后负手像拉尔山脉后方离去。
“以整对零，以逸待劳，以主动击被动，即便是悬殊的实力差距，也能漂亮的拿下这一战。不能说对面的指挥犯了什么错，而是那老头确实有些能耐。”
有觉悟是一回事，能临场发挥，将觉悟贯彻到底就是另一回事了。从这一点看，菲洛将军对于战场的大局观还有微观细节全都了然于心，统筹兼顾，确实厉害。
“这一场胜，会挫败不少异族锐气。如今异族巅峰强者正与我轩辕家周旋，大军正在稳固虚祖境内势力，短时间，很难腾出手再行追击之事，足够争取五天时间了。”
如此，林希也应该放心了，五天时间，只要没有意外，足够将所有难民全部转入雪域之中了。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安格道鲁山麓，因为同一时间通行的人数太多，在第三天夜里，居然塌陷了！
当然，这个理由有点分辨能力的都没几个信的，但是证据已经毁灭，能做的只能尽可能抢救人员，然而经过一番努力，人员伤亡倒是不多，但是人消失的倒是很多。
这不是很难寻找的踪迹，很快，就有了结果，消失的人，都在德尔帝国境内呢。
德尔帝国依靠安格道鲁山麓，曾经在魔潮降临时因为山麓失守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后来重新执政者十分狂热战争，面向周边侵略发动了数百场战争。
不过因为之前德尔帝国也出兵清剿了周边异族，所以撤退计划执行时，也有人负责沟通德尔帝国，不过得到的回复是，没兴趣。
雪域的恶劣环境倒是其次，关键是雪域内为了维持所谓的秩序而处处限制，勤勤恳恳的挖掘未来什么的，没有那个耐心，也没有那个兴趣。
回答那位负责人的是德尔帝国一个将军，满目刀疤，匪气浑然，甚至还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
“反倒是如果你们在雪域安定下来了，我们倒是很乐意去抢劫一番。”
当场把通知之人气的够呛，便不了了之，不过当时轩辕世家也定下过规矩，你不想动可以，但是不可以阻拦其他人口的迁移，否则在这特殊时期，就算轩辕家不想插手人类内部的矛盾，也会把德尔帝国当作人类叛逆处理掉。
然而这一次，故意炸断山麓，让除了德尔帝国北方的菲洛帝国以外，其他帝国所有人口，都要经过德尔帝国境内，但是经过之后，人口反而都回不来了。
“做事要讲证据的，你没有证据，就能说我们炸断山麓吗。”
面对轩辕家派人前来质问，德尔城下一名甲胄齐全的人士冷笑道。
“证据当然有，你怕是不知道我们家族溯洄的手段。”
“知道啊，但是好怕呢，你们通过溯洄想问罪只怕要五天以上了吧，我倒无所谓，你们若能找到证据就来问罪好了。”
那名轩辕族人气的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暂且不提山麓之事，迁徙逃难的人群经过你们这，为什么都被扣押了？”
“扣押？不不不，那是他们自己愿意留下的，我们不过是在他们经过国境时顺便邀请，参观一下而已，参观过后，他们死活不愿意离开了，我们还能如何？”
轩辕族人自然是不信的，正要争辩，身后一只手按了过来，刚要发作回头便一愣。
“青木叔。”
除了轩辕青木，自然还有林希了，听到这个称呼，林希不由得耳朵一挑，按照辈分，这个七爷爷算别人叔，那这个轩辕族人可能也是自己某个叔辈。
哎，抬不起头啊。
不过林希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在这上面了，既然花晴饶有兴趣的让自己过来参观参观，必然有其原因。
“不妨让我们也参观一下可否？”
对面的人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看了过来，嘿嘿笑道。“行，无论是你们还是其他普通人，想来参观随时都可以，我们主打的一个坦诚。”
坦诚不是指高尚的品德，而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林希点点头，和轩辕青木在对方让开的城门上通过。
刚进入城，便是一个人被扔到脚下，随后其他几个孔武有力的人上前拳打脚踢，在打的奄奄一息几乎没有多少气之后，才套上枷锁，像是拖死狗一样往回拖。
林希神色木然，好像没看见一样，轩辕青木则是皱着眉头，没有发作。
不是不管，而是类似的事，在城中随处可见，随时都在发生，整个城市都弥漫着一种腐烂的腥臭味。
而城中不乏有气息强大的守卫，来回巡视，却视而不见，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林希注视着这些守卫，虽紧闭双眼，却心眼通明，这些守卫的气息虽比普通人强太多了，但是却怪的很，虽然也是灵气，但是这些灵气没有任何的，嗯，怎么说呢，实质化，不是不存在，而是这样的灵气缺失了一种建设性，与这世间普遍的物质，由灵气组成的物质截然相反。
“啊，毁灭的气息，真是怀念。”听见耳边柯雷如女童般天真的声音，林希如梦方醒，这种怪异的气息，与毁灭那种无形的心悸气息，似乎多有相同之处。
“毁灭是无的力量，是不存在的定义，但是赋予了定义本身就是一种存在，哪怕只是为了与存在作参照。”
“这世间主导的灵气，都是存在的累积，修行者的实力大多都是从这有形的存在中汲取，并挪为己用。但是不存在的力量始终就伴随着这些有形的力量背后，只不过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能够驾驭这种不存在的力量，自然也不谈使用了。”
久未出声的凤九此时忽然开口道，只是不知为何林希听出了一种忧心忡忡的味道。
从有到无是一个渐变，在绝对的无之前，还有许多类似，趋向于无的力量，比如破坏，死亡，湮灭等等，都是物质的终结点，却不是完全的终点。而这些力量也有被开发出来的经验，唯独只有，毁灭，除了那一位，始终无人能够触碰。
“你的意思是，德尔帝国有人开发出了毁灭的驾驭办法，并且传授给全部人，包括这些低等的守卫？”
凤九表示不是。
“世间诸法，皆为世界本质，非言辞文汇可以注解，非本人亲自领悟，而不可从任何心法术诀，亦或者传承中直接学习，至于领悟几成，全靠个人本领。而越接近本源的法，则越渺茫，非天资卓绝，气运惊人，世界中的佼佼者不可领悟。”
言下之意，似毁灭之法，世界唯二本源之一，又岂是随随便便交给凡夫俗子就能学会的，莫说凡夫俗子，即便是世界第一人也未必能领会得啊。
“虽无真法，但是却可传授法之真义，以此真义，可粗辨法之所在，由此可收集法之粗形，代为掌管。”
就好像一座矿，没人能够开采，而这天来了个煤老板，给每个人一把开采的铲子，让这些人为他打工，矿的精髓都归老板，而挖矿之人可以从中收到一点矿渣。
这些人通过释放毁灭获得力量，但是真正的毁灭力量，都归于这背后的人。
毫无疑问，这个人，便是德尔帝国的君王。
“国家只是个人攫取力量的工具吗？”
凤九嗤笑出声，少见的略有失态。
“国家？你想多了，他从来不在意一个国家能为他带来多少收获，甚至这可能只是他百无聊赖的一个兴趣而已。在他眼中，国家？大陆？甚至整个世界，都一样。”
（家中有事，休两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