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黯淡,细雨绵绵。
荒凉街道之上,有个红衣男子缓缓行走在街道之上,街道两旁的门窗,有的关着,却都已残破败坏,屋外,都积着厚厚昏灰尘,屋角檐下,已结起蛛网。
一阵风吹来,街道两旁的树枝,晃动起来。
朱赤微微抬起斗笠,环顾四周,貌似在寻找着什么。
红衣轻飘,一双黑眸,触目伤怀。
这个乡镇名为“永乐镇”,济州郡管辖,济州郡守王德亲自提字,意为:
“永享安乐”
现如今已如此荒凉。
朱赤看着荒凉的乡镇,思绪飘向了远方,曾经这里热闹非凡,摊贩吆喝声不断,周边村民都会来这儿赶集,烟火气十足。
如今,只剩下荒凉街道,残破的屋子,破烂的门窗。
朱赤就站在这条街道上,喃喃道:
“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
他看着这个镇子,看着这破败的街道,心中有无限哀愁。
朱赤继续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之上,细雨轻落在他的脸庞之上,已经有些微凉。
他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屋旁,大门敞开,院内长满青苔,院中野草已经铺满整个院子,主堂的残门被锈锁牢牢锁着。
他抽出腰间的刀,刀身挥刀一劈,锈锁瞬间被劈断。
他打开了主堂的残门,环顾四周,看着满是蛛丝的屋内,一把辛酸入喉来。
朱赤走进屋内,走到桌旁,坐了下来,他抽出腰间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看着这个熟悉且陌生的旧屋,他看着窗前的桌子,愣愣出神。
他貌似看到了一个妇人坐在窗前缝补旧衣,一个男孩正在调皮的抢过针线,貌似在说:
“娘亲,您歇着,我帮你缝。”
妇女就这样满脸慈祥的看着这个男孩,又有一个汉子拿着一件外套给那妇人披了上去,然后摸了摸那个男孩的头。
窗外,雨越下越大,狂风骤雨。
吹着破窗“噗落噗落”的响,响声惊醒了发愣中的朱赤,当他再次看到窗外,周边再次变得荒凉。
只有风吹破窗“噗落噗落”的响,
没有灯,没有烛,没有火,只有黑暗。
他憎恶黑暗,只可惜黑暗也正如死亡,都是对无可避免的!
这正是朱赤的家,朱赤曾经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慈祥的母亲,老实的父亲。
但是一个变故,破坏了这个家庭。
一个夜晚,天边无星无月,漆黑一片,有三个陌生男子潜入了朱赤家中。
看门狗的叫声吵醒了熟睡中的一家人,朱父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三个陌生男子突然闯入他们卧室,朱父想反抗但被轻而易举打断了双腿,他们逼着朱母就范,朱母不答应。
三人便强迫朱母,他们当着朱父的面凌辱朱母。
最后砍死了朱父,勒死了朱母。
这一切尽收眼里,朱赤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无冤无仇毁掉自己的家庭呢?
他记得有一个男子曾自报名讳,说他爹是济州郡守王德。
朱赤不明白,为什么家里当官就可以胡作非为?
年幼的朱赤永远忘不了这一夜,所以他非常憎恨黑暗。
他拿着一把菜刀,发疯一般的胡乱挥舞,想要为父母报仇。
但是年幼的孩子又怎能有能力呢?
他被一脚踹倒,手中菜刀掉落悬置半空便将朱赤的脸庞给划的血肉模糊,
疼痛难忍的朱赤便晕厥过去。
雨水冲刷着,鲜血在地面流淌,汇入坑坑洼洼的小河,三人扬长而去,只留下毁容的朱赤晕厥了过去。
次日,年幼的朱赤醒来后,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是绝望的,他知道如今他没了家人没了依靠,永远见不到爹娘了,他已然成为孤儿。
朱赤拖着幼小的身躯,向离此处四十里外衙门去报官;他鸣冤击鼓,当他进入衙门内,那些衙役显得很震惊,一个稚童来报案。
没有证据,说不清道不明,想侦破案件都是天方夜谭。
衙门便将案件草草糊弄了过去,年仅八岁的朱赤当时是绝望的。
他永远忘不掉那一夜,和那三人的脸。
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朱赤眼含泪珠,他看着窗外的大雨,低声道:
“爹,娘,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一定会找到那帮人,我要让他们也体验一下,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雨下着,风冷冷的吹着,透骨的冷,夜的弥漫,一切都死寂了。
朱赤擦了擦眼泪,他平静了一下情绪,便拿着酒葫芦灌了一口酒,他看着酒葫芦,喃喃道:
“我将往事入酒一醉解千愁,何惧人间三两烦忧?”
当朱赤继续仰头灌酒之时,不知何处飞来的石头竟将他手中的酒葫芦打落在地。
朱赤转过头看向院外,只见屋顶之上站着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汉子,他手中握着一把缠着锁链的大刀,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那个身影时隐时现,一道道闪电撕裂长空,好像要将苍穹撕碎一般。
雨水冲刷着大地,天空中回荡着“噼里啪啦”的响声,那声音好像预示着什么。
“你来了?”朱赤望向窗外:“真是好久不见啊,傅沧海。”
傅沧海说道:
“光阴似箭,岁月无痕。”
岁月是百代的过客,而逝去的年华也是旅客。
多年未见的好友再次见面,两人心中都有着无限的感慨,时隔多年,他们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物是人非的地方。
两人互相对视,看着彼此,一时无言。
傅沧海一跃而下,拿着两坛酒,缓缓走到朱赤身前,二人相对而坐。
他摘下斗笠,漏出一张如刀刻般的面庞,眼神凌厉,两道剑眉横穿双眼。
他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好久不见啊,兄弟。”
傅沧海打开了两坛酒的泥封,拿起一坛酒痛饮起来。
朱赤也拿起一坛酒,痛饮起来。
两人都喝的有些醉了,他们彼此举起酒坛,痛饮起来。
“痛快!”
他们相识在这个镇上,离别在这个镇上。
当年朱赤十九,傅沧海十六,一个是江湖导师,一个是初入江湖的腼腆少年;二人年纪相差不大,但是江湖经验来说,朱赤确实是傅沧海的导师;当时八岁的朱赤成为孤儿后,由于面庞毁容,同龄孩子将他孤立。
他无依无靠,离开了这个初生之土,靠乞讨为生,依旧坚持,好几次奄奄一息,但是复仇之火给了他动力;他固执,他知道他如果死去,一切都是空了,什么都完成不了,无颜面对泉下的父母。
寒冬腊月的夜晚,他实在撑不住了,饿晕在街头,大地白茫茫一片,雪花飘落在朱赤的身上,冻僵的朱赤已然准备迎接死亡了,回忆起往事,觉得自己太多遗憾;但是,老天有眼,他被一个瘸子给救了。
至于朱赤的刀法,也是这个瘸子传授,外人看来那个瘸子只是个乞丐,但是真实身份无人知道,朱赤也一样。
直到朱赤十四岁的时候,那个瘸子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朱赤,朱赤便一人闯荡江湖,有一技傍身,江湖一切也算顺遂。
酷暑时节,朱赤便和傅沧海在永乐镇街头相识,结为好友,他们二人闯荡江湖,惩奸除恶,为民除害,就这样过去了五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二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分散之时,二人在永安镇街头上,约定一年之约,准时聚在永安镇,就这样分别了。
一年后的今天,他们二人准时相聚在这个街头之上,但是此处早已物是人非。
他们两人聊起了从前的事情,说着那些年来他们结伴走天涯的经历。
说着说着,两人都醉了,他们惺惺相惜,看着彼此,一起抱着酒坛,一起痛饮。
倾盆大雨,长风拂过,酒坛倒在地上,酒水四溢,两人喝的非常开心。
他们彼此对视,看着对方,一时无言,继续喝酒。
“不醉不休!”
二人异口同声道。
“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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