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气又变冷了...”透彻的冷风吹过光秃秃的树干,打在少年灰黑的脸上,如同浸入冷水中。寒冷把气味冻住,只剩下冰冷的凉爽的气味。“唉,还挺爽的。不过大冷天洗衣服可冷了,还不容易干。好怀念夏天啊...”说着,少年加快了挥舞石斧的速度,一颗胳膊粗的枯树应声倒下。陈沉把树干截成好几段,装在柴楼里,“齐活!”带着斧头回家了。这是一片远离都城的偏僻山林,莫说带有高大城墙的城,就连大一点的村寨都没有...这是一片荒弃的采石场,陈沉走在碎石渣散落的林间小道上,心里想象着今后有老婆了会怎么样。“嘿,那我一定让她给我做饭洗衣服。我以后有了孩子我一定不打他。我以后还不喝酒,我以后...”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踩在碎石头上,背上的柴火咚咚的碰撞在一起。
忽然!一股寒战从头顶直达脚尖。陈沉不由得抬头向上看,光,刺眼!“这太阳咋回事?咋暗了曾些?”仔细一看,旁边的天空有一个指甲盖大的火球缓缓移动到西面。火球背后零星的闪光,只能看到一瞬的闪。陈沉努力的去看清,但他看不清。陈沉想不出来什么,只是努力回想着发生的事,继续回家...
不一会,出了山林来到一片平坦的地带,几个石头木头混搭的房子坐落其中,一条河流从桥的胯下穿过,把房子丛分成两片。这些房子姑且想象着像平房没有美观价值,但要求遮风挡雨。这里太偏僻了但只是离人远,没有灵兽,大山也只是长些寻常草木,用来盖房子,烧柴火...穿过几户人家,路上也有同村人,但陈沉只是低头走路。
到了一处土房子,石房子的前身,只不过他们家穷没重盖而已。柴火放到柴堆旁,进屋,一个胡子拉茶的中年男子在喝酒。陈沉无视他进入自己的小屋(农村的院子,一处大屋子分几个小屋)。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在家陈沉一般不怎么说话,陈沉是孤儿,这个养他长大的男人是他叔叔,出苦力功夫的,从小到大陈沉就知道家里很穷,他觉着没有什么,即使经常感受到别人嘲笑请视的眼光和语气,以及一举一动。他小时希望快快长大然后赚钱摆脱陈村。内外不顺,他叔叔经常喝酒并把工作上的气撒到他头上,骂是常有的事,打也算有时。好在没把他饿死。现在陈沉17岁,但却一无所有。他时常在砍柴的时候幻想,但一回到家中幻想破灭,彻彻底底,穷酸的土墙,发霉的木桌,脏乱的地板,都在诉说陈沉现在的失败——做梦的失败,自己投胎的失败。叔叔是绝对靠不住的,他就是一个窝囊废,陈沉想着自己以后一定全走高飞,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陈沉陷入了思考。但陈沉想不出来,他只能想着今天那个会闪的火球,想着能否是老天爷带给他的好运,想着落到身边变成自己的老婆,想着孩子的名字......陈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