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与她的大学室友关系只能说一般。毕竟,到了大学,关系已经从原来的友情变成了一场交易。陈澜是这样认为的,没有信任的人,没有知心的朋友。待所有人都一样,感情也一样。
她是一名大二学生,今年19岁。
她的室友有三位,梁含、周末和张梦雅,她们这周日打算去爬山,毕竟上学期很忙,没有出门校过,好不容易有时间了,自然要好好出去玩玩。
她们爬的这座山叫作白凤山,在当地小有名气,比较偏静。
出了校门,挤上公交车,陈澜要比以往高兴很多,本来来的应该是四人,但其中张梦雅转专业了,除了日常的交谈以外,她的生活与陈澜她们便没有太大的交集。便只有她们三人前去。
她们在那交谈着日常琐事。四十分钟以后,她们来到了白凤山。
她们是学旅游管理的,即使没来过也对白凤山有所了解,做足了攻略。
秋天虽已到来,但夏天的暑气还没有消退,陈澜穿着白色短袖,外面套着黑色外套,脚下是黑白色的运动鞋。她的穿衣风格是中性。相比于陈澜,其他两位穿的是浅色和暖色。
白凤山不高,只有几百米,不到半个小时她们就爬上去了,顺着山路上行,穿过怪石嶙峋,草木丛生的树林,她们便来到了一坐寺庙,这座寺庙叫做清融寺,很隐蔽,也很清净,是一座典型的佛教建筑。
陈澜她们不信教,但既然来了,便参观参观。
跨过山门,里面呈现出空旷之感,左右两边树木耸立,庄严肃穆。上完阶梯她们见的第一座建筑是天王殿,再上阶梯,则是大雄宝殿。
陈澜不信佛,但她的室友梁含想拜释迦牟尼,她们便在旁边看着。
只见供台旁边坐着一和尚,手敲木鱼,听见和尚道:“跪”
梁含跪下。
“一拜”
她双手合十,向释迦牟尼拜去,双手搁至头两侧,然后上翻。
“起”
如此反复了三次。
完毕后她们走出大雄宝殿,便见太阳异常,红,特别红,像鲜红的血液一样,她们很震惊,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
在她们还在震惊之际,陈澜一阵眩晕,身体止不住的晃动,她的第一感觉便是地震。
陈澜:“可能是地震,赶快走”
说完陈澜便拉着她们远离身后的建筑。
她们晃着身子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是楼梯。
但随即陈澜她们便晕了过去。
……
陈澜一睁眼便看见了天空与树梢,她头还有些晕,摇了摇脑袋以使自己清醒。她起身环顾四周,只见她躺在一个树林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陈澜感觉有些奇怪,心中疑惑四起,即使地震再严重她也不可能在这,是有人把她移到这的吗?救护人员吗?很快陈澜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是救护人员的话,这里肯定会有其他人的,也肯定会有一些设施设备,可这里什么也没有,梁含她们人呢?
陈澜心中还是很疑惑,这些树为什么是光秃秃的?这树叶一下子调得这么快的吗?她回想起白凤山苍翠的绿叶。
这些疑问,陈澜暂时先放下,背上背包,她沿着山间小路走。
她拿出手机,打算与梁含她们联系,结果没信号。
陈澜打开微信,没成功,一直在那转圈。
陈澜:“……”感情你这是失联了,她在心里面自嘲,回想着在微博上经常看到×××等人进入山里失联……等字样便想笑,没想到她也会有这种情况,她不担心她迷路,也不担心会死在这,走一步算一步。
她走了那么长时间了也没看见一个人,前面有个岔路口,她纠结着往哪走。
陈澜:“……”
陈澜回想着清融寺的地标。清融寺坐北朝南,它依赖的山系是南北向,她举起左手,将手表上的时针对准太阳,时针与12点之间的夹角(小于180°)为正南。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靠自己,她打算直接往南走。
地上有很多枯叶,树上的鸟巢显得格外明显。
她继续往前走,走了快半个小时了,一个人影都没见到,陈澜走的心烦,抱怨着:“这什么鬼地方?连个人都没有。”
她心里想道:“你不是人吗?”她自己就是人啊!
“……”
“闭嘴,我生气你别说话。”
“我说话怎么了,你能挡住你心里在想什么?”
陈澜:“我不想了,我看你怎么说话。”
等等,她好像听到了水声,她加快速度快步往前走,眼前的河流若隐若现,陈澜兴奋的向河流走去,正感叹来的时候竟没看到这条河。
这条河不宽,三四米的样子,但水却很清澈,能看到水底的乱石,水草,游鱼。
陈澜蹲到河边,打算洗手,在她的手伸向河水的时候,便下意识的缩了回去,水冰冷刺骨。
洗完手,陈澜便顺流而下,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远处她看见一位大叔扛着锄具往这边走。
陈澜走过去,冲那大叔喊:“大叔,大叔,请问清融寺怎么走啊?”
不过这大叔穿着有点时尚啊,古装不是小年轻们才喜欢穿的吗?陈澜也没想那么多。
大叔用异样的眼光看向陈澜,“清融寺?我们这没有清融寺。”
“没有清融寺?不可能啊!我之前还到那玩了呢,您再好好想想。”
“我在这生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听说过有什么清融寺”大叔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
陈澜听到没有有些失落:“呃……那附近有没有什么公交车、出租车啊?就是去市区的”
“闺女,你说啥呢?”大叔没听明白的问她。又道:“嗷,你要去城里是吧,你沿着这条河一直走,然后有一条路,再走两炷香就到了”
“噢~好,谢谢你啊大叔”陈澜一副明白的样子,听不太懂大叔说的话,变草草结束谈话。
路她明白了,“城里”一词她也明白,她是农村的,她老家就这样说,但“两炷香”是什么鬼?这里那么复古的吗?
大叔走了,陈澜也按着大叔指引的方向走。
手机还是没信号,电话也打不通。
走了五十分钟,陈澜走到了城门外,看着城门前繁体的罗城牌匾以及周围的行人、环境。莫不是她闯到了某个景区。
对于他们来说,陈澜才是怪人,奇装异服,举止怪异。
陈澜以为他们是景区的工作人员,玩cosplay,便走到了城门外把守的士兵旁。
“大哥,这附近有公交车吗?”
看着眼前穿着奇怪的女子走过来,士兵:“你说啥?”
他们很想把她抓起来问她是干什么来的,但大明朝法律规定,不能随便抓取平民百姓,便忍下了。
“这附近有没有车?”陈澜又问了一遍。
“车?里面就有”士兵这次听清了,便指了指城内,马车、牛车、驴车都有。
“好,谢谢啊,顺便再多问一句,你们这是在拍戏啊?还是旅游景区啊?进去要不要钱?”
“……”士兵没回答他,继续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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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也送给我自己。
陈烟:“喂,110吗?我哥他无证上岗” 陈澜:“……”
深有同感,无论身边的爱人是否在自己身边,自己始终是自己。死亡的时候,两个人的思想也不会融为一体。
哈哈哈
加油
一个人的苦行,终究是孤独的。
打卡打卡。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