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鬼灭之刃我的呼吸法是月之呼吸

穿越鬼灭之刃我的呼吸法是月之呼吸
穿越鬼灭之刃我的呼吸法是月之呼吸
西窗
衍生同人 3.1万字连载中
更新时间:2025-06-01 20:26:01
白栖迟在剧痛中于血腥密林苏醒,对"鬼灭之刃"毫无概念。周遭是撕咬血肉的狰狞恶鬼与持刀搏杀的战士,求生本能驱使他挥动残刃,刹那间巨大凄美的新月形风刃撕裂空气斩断恶鬼。这力量如呼吸般自然,却无名无源。
 
他被卷入鬼杀队战斗,标志性的新月刃风瞬间点燃风暴。风柱不死川实弥的刀裹挟狂怒风压直指咽喉,蛇柱伊黑小芭内眼神淬满寒冰。白栖迟茫然无措,甚至不知何为"呼吸法"。
 
被押回总部面对主公产屋敷耀哉,白栖迟如坠迷雾。在蝶屋与锻刀村他艰难拼凑世界碎片:鬼、日轮刀、呼吸法......但对自身力量只有沉默的困惑,称之为"无名之呼吸"。
 
转折发生在面见主公时。产屋敷耀哉凝重告知:"你掌握的是月之呼吸——属于上弦之壹黑死牟的呼吸法。"真相如冰锥刺入心脏,白栖迟终于明白每次挥刀都在向黑暗源头发出信号。
 
他竭力压制力量,新月轨迹变得谨慎却无法抹去印记。不知何时冰冷威压骤然降临,六只血红鬼目在黑暗中睁开锁定他。持刀身影的气息与他体内力量剧烈共鸣,白栖迟血液凝固。虽不识黑死牟面目,但主公警告与本能已昭示:月之刃对上起源之月,挥刀即暴露,不挥即死灭。
热血 同人 少年 动漫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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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绯色月下 2025-06-01 20:26:01

目录(共 6章)
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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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

浓稠的黑暗包裹着白栖迟的意识,沉甸甸的,像浸透了水的棉絮。每一次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都被更深的漩涡拖拽回去。没有记忆,没有思绪,只有一片混沌的虚无。然后,一股极其尖锐的刺痛猛地扎进他的太阳穴,仿佛有烧红的钢针在里面搅动。

“呃啊!”

一声短促的痛哼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挤出。白栖迟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光线刺得他瞬间又闭上,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他大口喘着气,每一次吸气都带来胸腔火辣辣的痛楚,混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

铁锈。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味。还有……腐烂的甜腻。

他强忍着眩晕和呕吐感,再次尝试睁开眼。视野先是模糊一片,如同蒙着一层血色的毛玻璃。他用力眨了眨,景物才艰难地凝聚起来。

参天巨树扭曲着伸向墨蓝色的天穹,枝叶繁茂得几乎遮蔽了所有星光,只在缝隙里漏下几缕惨淡的微光,勉强勾勒出下方盘根错节的虬结树根和厚厚堆积的腐烂落叶。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那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腐败气息,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地方。城市?街道?房间?那些概念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只留下茫然的空白。

“嗬…嗬…”

一阵怪异的、仿佛破风箱抽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粘稠感。

白栖迟的心脏骤然紧缩。他循声望去,瞳孔瞬间收缩到极致。

就在他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一个扭曲的身影正匍匐在地上。那东西有着类人的轮廓,但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灰色,上面布满了暗紫色的、蛛网般的凸起血管。它正用细长、指甲尖利得如同匕首的手爪,疯狂地撕扯着地上一团模糊的、曾经可能是某种大型动物的血肉。鲜血和破碎的内脏组织溅得到处都是,那“嗬嗬”声正是它贪婪吞咽和撕咬时发出的。

怪物!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瞬间浇遍了白栖迟的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他下意识地想后退,身体却僵硬得不听使唤,只有指尖因为过度用力地抠进身下冰冷潮湿的腐叶中而微微颤抖。

那正在大快朵颐的怪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猛地停下了撕咬的动作,那颗歪斜、长着稀疏几绺枯黄头发的头颅,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一百八十度地扭转过来。

一双眼睛。

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浑浊的、仿佛沉淀着污血的暗黄色。瞳孔是两点针尖般的竖瞳,此刻正死死地锁定了白栖迟的位置。

贪婪、饥饿、纯粹的毁灭欲,如同实质的冰锥刺穿了空气。

怪物咧开嘴,一直裂到耳根,露出两排细密、尖利、沾满血肉碎末的獠牙。一股更加浓郁的腥臭扑面而来。

“新…鲜…的…”

一个嘶哑、断续、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从它喉咙深处挤出。

恐惧瞬间攥紧了白栖迟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逃!必须逃!但双腿像灌满了铅,根本不听使唤。那怪物四肢着地,以一种诡异的、迅猛得不像话的速度,如同一道青灰色的闪电,朝着他猛扑过来!腥风扑面,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没有思考的余地。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就在那闪着寒光的利爪即将撕裂他咽喉的前一刹那,白栖迟的身体动了。那是一种近乎肌肉记忆的本能反应,快过大脑的指令。他猛地向侧后方翻滚,动作狼狈却异常迅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爪击。

怪物的爪子深深抓入他刚才倚靠的树干,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嗤”声,木屑纷飞。

翻滚的瞬间,白栖迟的手在地上胡乱抓到了一样东西——冰冷、坚硬、带着棱角。是一截断裂的刀柄,连带着不到一尺长的锈迹斑斑的残刃。这破铁片能有什么用?绝望刚刚升起,身体却再次先于意识做出了动作。

怪物一击落空,发出愤怒的嘶吼,扭身再次扑来,速度更快,腥臭的气息几乎喷到白栖迟脸上。

躲不开了!

白栖迟几乎是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握住那截冰冷的残刀刀柄。一股莫名的、深埋在骨髓深处的冲动,如同沉睡的火山被死亡的威胁瞬间点燃、引爆!它不需要引导,不需要理解,纯粹是濒死挣扎的本能喷薄!

“呃——!”

一声压抑的、从喉咙深处迸出的低吼。白栖迟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截残破的铁片,朝着扑来的怪物,由下而上,斜斜地挥了出去!

没有技巧,没有章法,只有孤注一掷的挥砍。

然而,就在那锈迹斑斑的残刃划破空气的瞬间——

嗡!

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低鸣。一道巨大的、弧线优美得令人心悸的新月形风刃,毫无征兆地从那截破铁片上迸射而出!它呈现出一种凄冷、幽暗的月白色,边缘锋利得仿佛能切割空间,内部流转着丝丝缕缕不详的黑色气流。这道新月风刃无声无息,却又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瞬间撕裂了潮湿沉闷的空气,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冰冷的残影。

噗嗤!

没有激烈的碰撞声,只有一种利物切入朽木般的闷响。

扑在半空中的怪物,动作骤然凝固。它那双浑浊的暗黄色竖瞳里,第一次清晰地映照出白栖迟苍白而茫然的脸,以及……那道从它腰腹之间一闪而过的巨大新月。

下一刻,青灰色的怪物身躯,沿着那道平滑得不可思议的切面,无声地裂成了两截。污浊发黑的内脏和粘稠的血液,如同破开的麻袋般哗啦一声倾泻在腐烂的落叶上,浓烈的腥臭瞬间弥漫开来。两截残躯抽搐着,切口处没有喷溅,只有诡异的、缓慢渗出的黑血。

怪物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那两点竖瞳中的凶光便彻底凝固、熄灭。

白栖迟僵在原地,维持着挥刀的姿势,握着残刀的手剧烈地颤抖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刺激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看着地上那两截还在微微抽搐的怪物尸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截锈迹斑斑、此刻却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冰冷月芒的断刀。

刚才……那是什么?

那道巨大而凄美的新月风刃……是自己挥出来的?

这力量……是什么东西?

茫然,无措,以及一种更深的、对自身未知力量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让他浑身发冷。这感觉,比直面那个怪物时更加令人心悸。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不知道自己为何拥有这种力量,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嗬……”

一声轻微的、仿佛漏气般的声音响起。

白栖迟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难道还有怪物?

然而,声音的来源并非怪物。在那被斩成两截的怪物尸体旁,一个身影艰难地动了一下。那是一个穿着深色立领制服的人,浑身浴血,一条手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受了重伤。他挣扎着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满血污和泥土、年轻却写满痛苦的脸。他的目光越过怪物的残骸,死死地盯住了白栖迟,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茫然,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仿佛看到了比恶鬼更可怕的东西。

“你……是……”那人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伤势过重,只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便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还有人活着?

白栖迟心中的惊疑还未落下,一阵急促而凌厉的破空声骤然撕裂了森林的死寂!

嗖!嗖!嗖!

几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不同方向的树影中疾射而出,动作迅捷得只在林间留下模糊的残影。他们稳稳落地,呈一个半圆,瞬间将还跪在地上、握着残刀的白栖迟围在了中央。

来者皆身着统一的深色制服,外罩各色羽织。他们手中紧握的长刀,在幽暗的林间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为首一人,身材高大,白色的刺猬短发根根竖立,仿佛燃烧着无形的怒火。他披着一件深绿色的三角形羽织,衣襟在高速移动带起的风中猎猎作响。他脸上几道狰狞的旧疤,此刻在阴影下更显凶戾。他落地时,一股狂暴、仿佛能撕裂一切的无形风压以他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也狠狠撞在白栖迟身上,让他呼吸一窒,几乎站立不稳。

那人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刀子,先是扫过地上被整齐斩成两截的青灰色怪物尸体,那平滑的切口让他眉头狠狠一拧。随即,他那双燃烧着狂怒和审视的锐利鹰眼,死死地钉在了白栖迟手中那截锈迹斑斑、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奇异气息的残刀上。

气氛瞬间凝固,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白栖迟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断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这些是什么人?士兵?猎人?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充满了如此强烈的敌意和……警惕?

“喂!”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打破了死寂。开口的正是那白发的疤面男人。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狂暴威压,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白栖迟耳膜上。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几乎要将白栖迟刺穿。他的视线再次落回地上那具怪物尸体平滑的断面上,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和危险,仿佛发现了某种极其不祥的征兆。

白栖迟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该怎么回答?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厉害。

“不知道?”白发男人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的嘲弄和更深的怀疑。他上前一步,那股无形的风压更加迫人,逼得白栖迟几乎要后退。“那你手里那把破铜烂铁,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牢牢钉在白栖迟紧握的残刀上,仿佛要透过那锈迹看清某种可怕的真相。“刚才那股力量……那种斩击……你从哪里学来的?!”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和一种……近乎实质的杀意。

白栖迟心头猛地一沉。他本能地感到不妙,对方显然看到了他挥出那道新月风刃的过程!他下意识地想辩解,想说自己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看着对方眼中燃烧的火焰和毫不掩饰的敌意,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紧绷得几乎要爆裂的瞬间,另一个方向传来一个阴冷、滑腻得如同毒蛇吐信的声音。

“不死川,稍安勿躁。”

声音的主人站在稍靠后的位置,身形略显瘦削。他披着黑白条纹的羽织,脸上缠绕着白色的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是异色的,一黄一绿,瞳孔如同蛇类般竖直冰冷,此刻正毫无感情地、上下下地打量着白栖迟,那目光黏腻而专注,仿佛在评估一件危险的物品。

“这位……朋友,”缠绷带的男人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穿透力,“刚才那一击,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干净、利落……而且,带着一种令人不快的熟悉感呢。”他异色的瞳孔微微眯起,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能告诉我们,你挥出的那种……新月形状的风刃,叫什么名字吗?或者,是谁教给你的?”

新月形状的风刃……

白栖迟脑中一片混乱。名字?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那力量的名称?那只是……濒死时的本能爆发!

“我……”他刚想再次说出“不知道”,一股极其不妙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因为那个被称为“不死川”的白发男人,在听到“新月形状的风刃”这几个字的瞬间,脸色彻底变了!他脸上的疤痕因为肌肉的剧烈抽动而扭曲,眼中那狂暴的怒火瞬间被一种更深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惊怒所取代!

“月……牙……?”不死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的咆哮,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意和……难以置信的暴怒。

下一刻,根本没有任何预兆!

轰!

狂暴的飓风以不死川为中心轰然炸开!地面上的落叶、碎石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掀飞!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绿色残影,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那并非直线冲击,而是带着一种撕裂空气的、狂野不羁的轨迹!

“说!”

一声暴吼如同九天惊雷,伴随着撕裂耳膜的破空尖啸!白栖迟只觉眼前一花,一股足以碾碎骨骼的恐怖风压已然临身!他甚至没能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只觉胸口如同被一柄无形的攻城巨锤狠狠砸中!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

白栖迟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身后一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巨树树干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了位,剧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地喷了出来,溅在身前冰冷的腐叶上,晕开刺目的猩红。

他手中的残刀早已脱手飞出,不知掉落在何处。

“呃……”白栖迟痛苦地蜷缩着,每一次呼吸都带来胸腔撕裂般的剧痛,他挣扎着想抬起头,视线一片模糊。

不死川如同狂暴的风神,一步便跨过数丈距离,直接出现在他面前,巨大的阴影将白栖迟完全笼罩。他居高临下,那双燃烧着狂怒和某种更深沉忌惮的眼睛,死死盯着瘫倒在地、咳血不止的白栖迟。他脚上那双坚固的靴子,此刻正踩在白栖迟刚才咳出的那滩鲜血边缘。

“你和那个上弦之壹……”不死川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滚雷,每一个字都带着要将对方碾碎的狂暴杀意,以及一种……近乎刻骨铭心的憎恨与忌惮,“……到底有什么关系?!”

上弦之壹?

这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白栖迟混乱的意识里,却激不起任何涟漪。他只知道剧痛、窒息,以及眼前这个白发男人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要将他撕成碎片的恐怖杀意。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咳出更多的血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前发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不死川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狂暴风压,如同无形的磨盘,死死地碾压着他,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就在白栖迟感觉自己的意识即将被剧痛和窒息彻底吞噬的瞬间,一个平静、温和,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声音,如同穿透厚重阴云的晨光,轻轻拂过这片杀机四伏的林地。

“实弥,可以了。”

这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下了不死川那狂暴的风压,也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他眼中燃烧的怒焰。不死川的身形猛地一顿,狂暴的气息如同潮水般迅速收敛,但他看向白栖迟的眼神,依旧冰冷如刀,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戒备。

白栖迟艰难地转动眼珠,模糊的视线越过不死川高大的身躯。

林地边缘,不知何时多了几个人。为首的两人,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如同岩石雕琢而成,穿着粗布僧衣,脖子上挂着一串巨大的佛珠,面容悲悯而沉静;另一个则披着华丽的彩云羽织,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白栖迟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他们簇拥在中央的那个人吸引了。

那是一个极其年轻的男子,端坐在一张简易的木质轮椅上。他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和服,面容清秀温润,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平和与洞察力。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双眼睛——并非完全的盲,而是覆盖着一层淡淡的、仿佛终年不散的薄雾。然而,就是这双朦胧的眼睛,此刻正“望”向白栖迟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带着一种奇异的……了然与悲悯。

“主公大人。”不死川实弥微微侧身,对着轮椅上的青年低头行礼,声音里的狂怒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恭敬。那个缠着绷带、有着蛇瞳的男人也微微颔首。

被称为“主公”的青年微微颔首,目光并未离开白栖迟。他轻轻抬手,指向白栖迟刚才脱手飞出的那截残刀掉落的位置。

“请把那柄残刀,拿给我看看。”

立刻有一名隐部打扮的队员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截锈迹斑斑、沾着泥土和些许黑血的断刀,恭敬地双手捧到轮椅前。

主公产屋敷耀哉伸出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并未真正触碰那肮脏的断刀,只是悬停在刀身之上约一寸的地方,指尖仿佛在感受着什么。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如同在抚摸一件稀世的珍宝,又像是在聆听无声的低语。

林中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以及白栖迟压抑而痛苦的喘息。

片刻之后,产屋敷耀哉收回了手,那双蒙着薄雾的眼睛再次“看”向白栖迟,目光深邃而复杂。

“你……叫什么名字?”他温和地问,声音如同潺潺溪水,抚慰着紧绷的神经。

白栖迟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里满是血腥味,声音嘶哑破碎:“白……栖迟……”

“白栖迟……”产屋敷耀哉轻声重复了一遍,仿佛要将这个名字记住。他沉默了几息,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凝固。风柱不死川实弥的眉头紧紧锁起,蛇柱伊黑小芭内的异色蛇瞳也微微闪烁。

终于,产屋敷耀哉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

“栖迟君,”他缓缓说道,目光仿佛穿透了白栖迟茫然痛苦的双眼,直抵其灵魂深处那未知而危险的力量核心,“你所掌握的,绝非寻常的剑技,更非无名之术。”

他的话语微微一顿,如同在积蓄力量,又像是在给所有人一个接受的时间。然后,那温和的声音清晰地吐出了如同诅咒般的真相:

“那是‘月之呼吸’。”

“属于……站在除鬼王外,上弦与下弦之顶点,凌驾于除鬼王外所有恶鬼之上,恐怖的存在——上弦之壹·黑死牟的呼吸法。”

“月之呼吸”……

“上弦之壹·黑死牟”……

这些名字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钻入白栖迟混乱而剧痛的脑海。他茫然地睁大眼睛,看着产屋敷耀哉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朦胧眼眸。

月之呼吸?上弦与下弦的顶点?上弦之壹?

每一个词都像一块沉重的冰砖,砸得他头晕目眩,一片空白。他依旧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但“主公”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如同宣告命运般的凝重,以及周围瞬间变得如同冰窖般死寂、充满了惊骇与更甚敌意的空气,让他浑身冰冷。

他每一次呼吸……都是在呼唤那个名为“黑死牟”的灭世灾厄?

这个念头,比胸口的剧痛更让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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