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阳光透过稀薄的白云洒在大地上,海浪声时不时响起,回荡在这片空阔的海岸边。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拢在警戒线外看向乱石滩中的警察和法医们,有的人将脖子伸得很长,似乎对法医们中间的尸体特别感兴趣。
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扎着短马尾的女人从人群中挤到最前面,她戴着一副墨镜,身材高挑,大边框的墨镜下是一抹烈焰红唇。
“陆队!”曾浩拉起警戒线,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陆婉弯腰从警戒线下面钻过去,摘下墨镜,露出一副精致的容颜,如柳叶的细眉下是一双明亮的眼睛。
进入警戒线后,陆婉向法医聚集的位置走去。
曾浩跟在一旁说:“死者女性,脸部被毁容,没有被性侵的迹象,现场最可疑的地方是死者的鞋子和外套不见了。我们判断凶手在毁尸灭迹,鞋子和外套应该能指向死者或者凶手的身份。”
陆婉微微点头,曾浩的判断听起来没有问题,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了尸体后面。
这是一具女尸,陆婉只能看到她的背面。
死者光着双脚,整个人跪趴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穿了一条连衣裙,连衣裙的上半部分被扯了下来,使得死者上身的大半部分露了出来。
见刑警队长来了,法医秦有为又将自己目前的发现讲了一遍,“死者颈部有明显的勒痕,舌头呈黑紫色,四肢有多处擦伤,初步判断是被人活活勒死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今天凌晨3点到8点之间,具体时间需要做进一步尸检。”
一边听着秦有为的汇报,陆婉一边来到尸体正前方,即便刚才曾浩说过死者被毁容了,有了心理准备的陆婉还是惊了一下。
死者的面部血肉模糊,鼻子已经和脸部持平,整张脸几乎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
“从脸部皮肤的状态看,应该是死后造成的。”秦有为说。
陆婉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男人抓着死者的头发,一次又一次将她的脸撞在石头上。
“死者没有被侵犯,奇怪的是她的内裤却被脱了下来。”秦有为又说。
陆婉缓缓点头,此刻已经明白了曾浩刚才的结论。
现在是初春,没有人会只穿一条连衣裙出门,死者的鞋子和外套不见了。
结合凶手毁容死者,显然凶手是在想方设法隐藏死者的身份,那么出于这个目的,凶手带走死者的衣物应该也是为了隐藏死者的身份。
死者的连衣裙看起来是牌子的,陆婉判断死者的鞋子和外套大概率也是牌子的,而且是凶手近期给死者买的,通过购物记录可以轻易发现凶手。
所以凶手才会冒险带走死者的衣物。
从现场的痕迹判断,凶手应该是男性,一个男人带着女性的鞋子和外套走在海边,太显眼了,所以他需要一个提包或者背包。
“刚才走访海上渔民的时候,一位老渔民说在6点钟的时候见到过一个提着白色编织袋的男人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身高1米8左右,偏瘦,染了头发,白色和淡黄色相间,还扎了小辫儿。”曾浩说。
陆婉吃惊地看了曾浩一眼,曾浩描述的嫌疑人太惹眼了,陆婉判断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既然早有预谋,凶手为什么会暴露出那么明显的特征呢?
头发染成两种颜色,还扎小辫儿,放在华国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不小的回头率。
虽然还没有见到这个染发的男人,陆婉已经基本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此刻陆婉更在意另一件事情。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陆婉相信这是一起简单的案子,因为只要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便能抓到凶手。
凶手毁尸灭迹,带走证据,还脱下死者内裤伪装侵犯,一切线索都证明凶手在为他潜逃争取时间。凶手既然计划潜逃,如果没在第一时间抓住他,一切都迟了。
想到案子可能成为悬案,陆婉咬了咬她的红唇。
这时,一位辅警匆匆跑到曾浩旁边,低声说:“浩哥,我们在三公里外的海崖边抓到那个染发的男人了,没有在他的提包中找到证物,人已经带过来了。”
陆婉回头看了一眼,两个穿着正装的辅警正领着一个男人向他们这边走来。
与其说男人,陆婉觉得称之为男孩儿更加合适,大概二十岁的样子,脸上棱角分明,长相堪比一些网红小鲜肉,白皙的脸蛋儿让他的容貌更加精致。
曾浩看了男人一眼,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他不觉得这男人会是凶手,好在这个男人在案发时间出现过,说不定能给他们提供一些线索。
男人停在了曾浩旁边,他和陆婉对视之后便一直看着陆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曾浩撇撇嘴,“看什么呢?”
男人没有回答曾浩,依旧看着陆婉,使得陆婉也开始认真打量这个男人。
仔细看下来,陆婉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长相有些熟悉。
男人开口了,“陆婉姐,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见陆婉一副极力回忆的样子,男人眨眨眼,露出天真的表情,“我是小默啊!十年前咱们见过,你当时还给我买了一个棒棒糖。”
十年前?
陆婉的嘴角抖了抖,眼前这个叫小默的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十年前他才几岁?陆婉怎么可能认出来已经成年的他呢?
虽然认不得对方的样子,可小默这个名字却让陆婉有了一些记忆,她上下打量对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白默?”
白默猛地点点头,“对!白默!”
“白默?”法医秦有为的目光马上从尸体上挪开,他看向陆婉,“白局的儿子?”
在陆婉点头之后,周边的众人露出一脸的尴尬,尤其是将白默带来的两位辅警。
人的名树的影,单凭白永辉这三个字,众人就彻底打消了对白默的怀疑——那样一位优秀的局长,教不出会犯罪的儿子。
陆婉却没有闲心在这里和白默叙旧或者道歉抓错了人,她确定凶手就是逃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白默了,白默早上在这附近出现过。
陆婉正色道:“你一大早来这里干什么?”
“写生啊!”白默从提包里抽出一张纸递向陆婉,“来这里画日出。”
陆婉展开白纸一看,上面果然是一幅日出的油画。
陆婉对画画并不擅长,但从画面中栩栩如生的朝阳判断,白默绝对是个行家。
通过画面中朝阳的角度可以看出来白默在乱石堆的另一侧,陆婉带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道,“这边早上的时候发生了杀人案,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意料之中,白默摇了摇头。
陆婉叹了口气,“看来凶手确实逃了!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凶手在为自己的逃离争取时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说着,陆婉又看向身后的秦有为,“有没有办法复原死者的容貌,我们必须马上确定她的身份。”
秦有为摇摇头,“你就别难为我了,死者脸部被破坏得太严重了,我是真没办法。”
白默的目光绕过陆婉停在秦有为身边的女尸上,一道异样的光芒在从白默的眸子中划过。
陆婉眉头紧蹙,咬了咬嘴唇说:“那就扩大走访范围,拿着死者裙子的照片一个一个去问,寻找目击证人。”
这是一个大海捞针的方法,不过似乎也只剩下这一种方法了,陆婉的语气很急切,大家似乎都还没有意识到时间对他们的重要性。
“她被毁容了吗?”白默指着女尸忽然问道。
“嗯!”曾浩本能地回了一声。
“你们现在急需确定她的长相,然后通过长相锁定凶手身份?”白默又问。
“对!”这次回答的是陆婉,对于白局的儿子,她有一种天生的好感,“凶手应该在逃亡的路上,时间久了我们可能就抓不住他了。”
白默眨了眨眼,绷着嘴缓缓说道,“要不······我试试?”
陆婉先是愣了一下,她的目光在白默的脸上停留了好几秒钟,她看到的是满脸的自信。
“好!”
这样活着得有多累啊?
真的被滕杰牵着鼻子走了。话又说回来,也是根天罚组织斗,失败一次也正常。
这无疑是白默的无奈,也是眉海公安的无奈?是作者的意思吗?
其实还是为了自己,为了掌控欲罢了。
太悲哀了,不是凶手高明,是执法者太愚蠢了。归根结底,是作者自欺欺人了!
唉——,一个总是自以为是的刑警队长。
陆婉在客观上被滕杰利用了,成了杀白默计划的一环,提高了成功率。
白默不总是出人意外,与众不同吗?为什么如此不堪了呢?
不是爱情,是占有,是控制。
此处的描写有悖常理。安排任务前,白默心中莫名地不安,并感到了危险,为什么就完全丧失了警惕呢?别忘了他可是天才呀!
之前的滕杰刻画的很到位。其逆变后的描写不合逻辑,不但牵强,且有硬伤。
会不会,最后姐夫被白默害死了?
这又不对了,这完全不符合滕杰的性格和心理逻辑。
滕杰逆转的理由太勉强了。这是本书的败笔,过于追求意料之外了吧?
帮助我去点个赞。
出现这种论调,极大可能是滕杰在背后推波助澜。
虽然孟巧儿与白默同是天才,但白默不会喜欢她横刀夺爱的占有欲望。
姐夫这一问怪怪的!想对昏迷的白默下毒手,然后让卫彬背锅?
很喜欢你写的这本书,希望你加油写出来续本。
把这个梅诺刻画的比这个刑警队都厉害,那么,作者的出发点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