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宽敞的总统套房里,沈南枝靠在傅景庭的怀里,脸色熏红,她背后的男人冷峻又性感的皱眉发力,让她眼前的场景愈发旖旎,随着身体动作,头脑昏沉。
她直觉屋子里的香气不太正常,让人血脉滚烫。
猛地,她被按在枕头上,脖颈处被狠狠咬了一口,不禁被痛意激得一抖,眼里顿时一片水光。
沈南枝带着恼意回头看向男人,眼前的男人是她结婚一年却从未见过面的老公,傅景庭。
她眼里的水光是无形的钩子。勾得男人愈发上瘾。
“这么馋?”
男人的声音沾染了情欲,低沉又暗哑。
空气中暧昧焦灼的气氛愈演愈烈,烧光了两人的所有理智。
……
一室的春光暧昧停歇。
沈南枝看着身边的男人,乖顺睡着的他,跟在她身上的狠厉凶辣判若两人。
她叹了口气,从床上轻轻坐起,月色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泛出莹润的光泽。她捡起散落在地的丝袜,正准备轻手轻脚的离开。
“钱怎么给你?”
不同于刚刚极致的低喘暧昧,男人的语气里全是冷漠疏离。
沈南枝的丝袜从指尖滑落。
结婚一年,第一次的鱼水之欢,看来老公并不认识她。
一年前,她在路上救了心脏病作的傅父,正好沈氏的商业帝国已经摇摇欲坠,傅家为了感谢她,由傅父做主,让沈南枝跟傅景庭商业联姻。
傅景庭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但神通广大的傅父,还是让沈南枝领证了。
这一年里她倒是无所顾忌,毕竟虽然人没得到,可是钱一分没少。
可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补齐了这个缺憾。
“钱就不必。”
她套上裙子,将长发撩到身后。
一晚上剧烈的运动,让她的手使不上劲儿。
拉链没拉满,任由大片光洁的脖颈裸露在外。
傅景庭冷淡的目光,在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之后,停在了她光洁的脖颈上,透露着粉红的颜色。
眼前的女子,长相美艳,身材勾人。
只那双眼睛,清澈见底。
傅景庭轻笑一声,从前的那么多女人都没有得逞,却被她钻了这个空子:“钱我会给你,但其他的,不必惦记。”
他承认,女人的长相身材确实上乘,可他禁欲多年,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失控。
他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弥散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
这样拙劣的伎俩,竟然也让他中招了。
沈南枝拎着丝袜正准备穿上,可丝袜已经残破不堪了。
她把丝袜扔进了垃圾桶。
昨晚她被工作绊住了。到的时候,傅家的宴会已经接近尾声。
她没有在宴会上见到傅景庭,却在醒酒的房间里见到了他。
她记得,是继母把她扶进房间里的,临走时,还点上了安神香。
然后,就是一夜的荒唐。
看来此香非彼香。
要是现在跟傅景庭解释,他会信她吗?
傅景庭对这段婚姻也说不上有多抗拒,他只是单纯的看不上沈家,连带着对她也不屑一顾罢了。
沈南枝想离开的身影顿住了,她转头想跟傅景庭解释:“我不是……”
傅景庭的手机,适时地响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恭敬的男声:“傅总,离婚协议已经准备好了。”
傅景庭好看的眉头在这时蹙了起来,他握着手机,语调凉薄:“直接联系她,让她签字,要是她再纠缠不清,直接切断沈家的资金。”
看着酒店对面的傅氏大楼,傅景庭心里还是对老头给自己安排的这桩婚姻不满。
这几年,他也给沈家注了不少资,也足够还当初沈南枝救老头的恩情。
总不能真的,一辈子跟这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人绑定吧?
沈南枝也在此时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耳边听见“离婚协议”,还没来得及做反应,一条显眼的信息跳了出来:
“南枝,跟傅景庭聊得怎么样?”
是继母发的消息。
沈南枝轻叹了一口气,这么拙劣的伎俩,竟然还是让继母算计成功了。
手机的屏幕又亮了一下:“今天回家吃饭吧,我让你阿姨给你炖了你最喜欢的排骨汤。”
沈南枝看着爸爸关心的语气,憋在心口的气,竟一时之间找不到出口。
继母在爸爸心里,是宜室宜家的好女人,只要错处不大,爸爸也不会真的如何。
更何况,她也没有证据。
沈南枝压下了心里强烈的不适:“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
沈南枝抬眸,细碎的阳光洒在男人挺括的背影上,即便是睡袍,也难掩挺拔的身形。
可即便阳光灿烂,却半点无法温暖男人冷冽的气质。
他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
沈南枝最后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丝袜,推门走出房间。
傅景庭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
要是现在知道,他睡的就是那个他有名无实的老婆。
岂不是让他下不来台?
不如就这样,当做从未相识好了。
傅景庭在听到关门声后转头,可除了凌乱的房间,什么也没有。
整个房间乱做一团,他从不褶皱的西装,散落在地毯上。
空气中还散发着暧昧的味道,他揉了揉太阳穴,若不是垃圾桶里还有女人的丝袜,他真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门铃响起,门外传来助理林旭恭敬的声音:“傅总。”
“进来,找人收拾一下。”
傅景庭拿起林旭手中的崭新西服,转头去了浴室洗澡。
他出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
佣人抱着换下的床单从他面前走过,床单上的那一抹暗红,格外显眼。
傅景庭收回跟随的视线,扣上西装的最后一颗纽扣,对着在旁恭敬等待的林旭吩咐:“去查一下,那个女人是怎么进到我房间的。”
林旭想起刚刚那一室的旖旎,看着自家阴晴不定的老板,老板一向洁身自好,竟也会中了这么低级的招数。这个女人,恐怕要倒霉了。
恭谨道:“老板,我马上就查……”
傅景庭垂眸一瞬,说不定这是一个圈套。
那个女人,就等着他去查。
好一招,欲擒故纵。
“不用查了。”
这种低劣的招数,说出去,也是个笑话。
沈南枝回到公寓,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便直直倒在了床上。
男人太过强悍,一晚上不知疲倦地攻城略地,没有放过她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浑身像磨碾过一样的疼,可那极致的欢愉,却仿佛印在了她的身体里。
她跟傅景庭,虽然没有见过面。
但第一次,是跟自己的老公,并没有让她十分抗拒。
身体劳累不堪,疼痛也越来越清晰。
沈南枝从床上坐起,拉开床头柜,拿出了一枚钻戒。
鸽子蛋大小的钻戒,价值不菲。
已经占了傅景庭这么多便宜了,这颗钻戒,自然也不该在继续留在手中了。
虽说短暂的拥有,也是拥有。
可是终究会失去的东西,留着又有什么用呢?
沈南枝苦涩一笑,把盒子随意扔进了包里。
下一次见面,就把戒指还给傅景庭吧。
身体的疼痛越来越密集。
看来,昨晚确实是伤到了。
她起身洗了个澡,打算去医院看看。
科室里,医生神情格外严肃:“你是不是被迫的?”
牛嘴不对马尾,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