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金陵城,那条叫白酒坊的巷子中,毛祥已经睡在临时搭好的折叠床上了,回想两个小时前,毛祥刚刚推开家门,100瓦白炽灯的光线,将整个堂屋照的亮亮堂堂,在堂屋的中间一张正方形的大桌子面前,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两百岁的四个人,正在桌子前专心致志砌着“长城”,听见房门被推开,四人急忙压住自己面前的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满脸惊恐地望向这个身穿迷彩服,背着双肩包的青年。
“爸、妈、张爷爷、张奶奶”,毛祥声音平淡的对着四人问好,片刻后,就听见毛祥的老妈开口说道:“你个小兔仔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派出所来抓赌的喃,你要死啊!”“哎呦,是毛祥回来了,退伍啦,这才三年个子都长这么高了,你当兵的时候个子才1米62吧?老头子,你看看毛祥都成大小伙子了,现在身高至少有1米75了吧,和我们家黑皮一样高了,”说话的是张奶奶,他的老伴也就是毛祥刚刚问候的张爷爷,此时,他正在上下打量着毛祥,点点头说道:“嗯,真的变成大小伙子了,你们一家人慢慢聊吧,我们就先回去了”,“对对对,你们一家人说话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先回去了,”张奶奶说完,搀着张爷爷就离开了。
“你回来也不打个电话,为装这个电话,我们花了三千多快,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毛祥的妈妈问到,“火车开的慢,上午9点就坐上火车了,到浦口都7点钟了,再坐16路回来就到现在了,”毛祥说完又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爸,老爸倒是直入主题问到:“你还吃过饭啦?我给你炒个饭去”,说完老爸就出门走向了厨房。
毛祥把背包放在沙发上,一屁股坐在软软的沙发上面,然后脱下鞋子,习惯性的盘起了双腿,看着脸庞带着喜悦的老妈,老妈也急忙坐在她身边仔仔细细地看着毛祥,“哎?你的耳朵怎么了?怎么有条伤口啊!”毛祥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平淡的说:“哦,干活不小心给弄的,已经缝好了,不要紧,”“还好,没有破相,你噢,我不是说你,你什么时候做事能小心点,你就成人了,”老妈又开启了疯狂轰炸2.0模式,毛祥也不去回嘴,只是这样安静的听着,慢慢的,他觉得老妈的声音就像被无形之手,扭动音量大小一样,声音正在逐渐变小。
“家里还有一点烤鸭,你将就吃吧,我去把折叠床找出来,你今晚就睡在堂屋,明天我们再把楼阁收拾好,你就睡到楼阁上去”,老爸端着满满一大碗鸡蛋炒饭和小半碗烤鸭放在桌子上,毛祥穿上拖鞋坐在桌子面前,开始狼吞虎咽地品尝已经久违了三年的南京烤鸭的味道,老妈坐在沙发上,嘴里闲不住的还在说着:“这次回来带了多少退伍费啊?民政局分配工作还要等半年,你准备怎么安排啊?哦,对了,告诉你个事情,你爸爸单位的何阿姨,她家女儿考上师范了,将来要当老师了,何阿姨不是一直很喜欢你吗?一直和你爸爸开玩笑要做亲家吗?要不你明天就到你爸爸店里去吃饭,让何阿姨看看你啊?”......。
一顿饭,老妈问了很多问题,也安排了很多需要毛祥去完成的事情,毛祥此时,除了觉得烤鸭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好吃外,心里想的却是那个需要乘坐10个小时火车,还要再坐上15分钟“马自达”才能见到的,那个右上方写着“满意理发”的朱红大门,还有朱红大门内那个一席黄色连衣裙的女子......。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淌、只是未到伤心处,在部队,就在半年前,毛祥曾经歇斯底里的在倾盆大雨中为她流过第一次眼泪,可就在现在,毛祥手扶着碗,嘴里塞着烤鸭,咀嚼的速度正在放慢,泪珠却再一次不由自主的一滴一滴,砸向碗中.......。
要是说:“少女情怀总是诗的话,那少男的初恋就是一出苦情戏”,不知道在经历过,那种欲求不得和春心萌动之后带来的打击后,这些男孩对爱情是更加执著?还是一蹶不振?但在毛祥的内心,有个位置始终保护着,那种看似最可笑、却是最纯粹的爱情,永远都不被世间的污浊去沾染到的一席之地。
回到家后的这段时间,老妈真的是有点想抱孙子想的魔怔了,几乎每周都安排毛祥去相亲。
“妈,我对何阿姨家的女儿不感兴趣”;
“妈,你同事家的那个女儿和我没有共同语言”;
“妈,我不喜欢小许阿姨家的小婕婕,你要是喜欢她,你就认她做女儿吧”;
渐渐地,老妈的热情也就不再高涨了,加上老爸不止一次的告慰老妈:“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操心儿孙苦”,老妈也就不再穷追猛打了。
就在毛祥的生活也慢慢趋于平静,就在退伍回家快一个月的时候,这天,毛祥偶然间遇到了一个人,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毛祥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6年前,还有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离奇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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