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
吕嘉问尤未入眠。
已经是三更天,他仍坐在桌前,在煤油灯下读着书。
他连着两个晚上都熬了夜,眼白上密布血丝,红得如兔子一般,但精神却反常的旺健。
每隔片刻,吕嘉问便会将手上的书册翻上一页,但这本早就倒背如流的《三经新义》,他却半点也没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