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鸾鹄飞残桐竹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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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载病卒?”

听提举皇城的宋永臣的汇报,赵顼一下放下的手上奏章,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前两天还特意赐药与他,还让御医为其医治,这份殊恩基本上都是侍制以上的重臣才有资格享受,想不到还是这么快就病故了。

赵顼是听过张载讲学的。过去张载担任御史时不提,他复官后在崇文馆中任职,赵顼见到他的机会很多。

尽管专门为皇帝讲习经义的经筵官,张载没有做过,赵顼也不便任命,但也曾多次在君臣问对的时候,听过张载说起他关于对易经等儒家经典的诠释。

有许多地方,赵顼觉得他比王安石说得要透彻。而据说是挂在横渠书院院墙上的一篇《钉顽》,只有区区两百余字,赵顼看了之后,却是为之击节。融孔孟要旨为一炉,就算是王安石的三经新义中,也没有说得简明扼要,却又鞭辟入里。

赵顼在福宁殿中黯然兴叹,此人病故,世间又少一名儒。

尽管一干大儒本身很难做到高位,能如王安石一般的官运亨通,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就算是韩愈,都可算是仕途畅通了。但他们在官场、士林和民间的声望,却远远超出他们身上的官职。

张载这几年来在士林中声望直线飙升,不过因为关学与新学相抵触的关系,一直无法进入国子监教书育人,可他的的确确是世所公认的名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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