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戚长征错觉还是确实如此，原本鸣风枯瘦，皮肤泛青，脸上几乎不见血色，此刻远远飞来的鸣风看上去泛青的皮肤淡化下去，似乎变得红润了一些，枯瘦的仙躯也似乎充盈了一些。

到了近前，戚长征确认了，不是错觉。

“谢少帝成全。”鸣风大礼答谢，后一句却是：“险些破境误事，好在克制欲望。”

破境契机可遇不可求，对于绝大多数仙人而言，都不会放弃契机流失，这样的话或许只有鸣风才会以平淡的态度说出来。

连戚长征都感到震惊，“你的意思是说你适才能破境？”

鸣风微微一笑，许是他此刻皮肤有所变化的缘故，他的笑容看上去不再像以往那般阴沉，他传音道：“少帝当了解，鸣风功法缘故，对于风元感悟越深，受到反噬也越厉害。得少帝精血之助，减轻反噬，却未根除，师尊早已有言，若未根除风元反噬，贸然破境，突破可能很小，哪怕勉强突破也将步入大师兄后路。”

“其实我知道的没那么清楚。”戚长征心说，传音道：“能克制破境欲望难能可贵，精血的事不用太在意，那是你付出应得的。”

“岂敢，少帝大恩大德，鸣风铭感五内！”说着又是一礼。

戚长征扶起他来，观此刻鸣风改变的不仅仅只有外表，说话条理也似乎变得清晰起来，按理来说，戚长征一直想要改变鸣风，而鸣风眼下的状态似乎正在向着他希望的方向改变，可戚长征却反而心里不踏实起来。

是变化来得太突然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