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的房间,格列已经在里面了。
还有,发狂的白和受了伤躺了满地的仆人。
“女仆长,你怎么样?”
刘念飞快的奔向躺在一边的女仆长,女仆长咳出一口鲜血,推搡着刘念让她快点出去。
“你快点走,待在这里会受伤的,我是有治愈能力的血族,我不会死的。”
此时白听到声音,停止了与格列的纠缠,转头往这边走。
刘念也感受到了强烈的视线,回头一看,满是震惊。
白的脸上和身上布满金色的纹路,两只眼睛泛着金色的光,已经看不见瞳孔和眼白,身上有些地方的纹路已经渗出血来,但是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毫不在意,依旧毫无阻碍的往刘念的方向走去。
格列跑过来阻挡,白才停下脚步。
此时的白已经是暴走的状态了。
“你清醒一点,白!”
格列正尽力的在不伤害白的情况下去阻止白的暴走,然而效果甚微。
“怎么会这样?”已经吓到不能动弹的刘念强拾起精神,拉着女仆长带着她起来。
等到女仆长和自己已经完全走出白的视线范围了,刘念才能喘口气问女仆长白究竟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光王大人非常痛苦,我尝试治愈他,但是他很抗拒,你走了之后,不久格列亲王就来了,他让我们都退下,然而那个时候光王大人突然袭击我们,我们毫无防备,只能别打倒在地。”
“你先去治疗自己。”刘念听完女仆长的描述就准备回去,女仆长拉住刘念,“你回去又能干什么呢,你是人类会死的!”
“里面有很多女仆没有出来,我得去救她们,还有我是免疫的体质,而且格列在里面呢,我不会受伤的!”
拉下女仆长的手,刘念转身就回到了白的房间,此时白好像是定住了,站在原地不再动弹,格列看见刘念进来,示意她不要动,免得刺激到白。
刘念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挪动着,但是血族的听力极好,白转身就看到了试图走到一个女仆旁边的刘念。
白的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夸大的表情震得刘念差点窒息。
只是一个瞬间,格列挡在了刘念面前,白也站在了格列面前。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刘念的汗水打湿了衣衫。
本来她就为了寻找格列一直在奔跑,现在又有巨大的强压在面前,刘念感觉自己已经快脱水了。
呼吸逐渐加重,面前的两人依旧没有动,刘念控制不住的大声喘息,让对峙的两人又有了新的动作。
白举起一个光球就要打在格列身后,这个距离,格列没有办法用火球挡住,只能回身护住刘念。
然而因为刘念感觉光芒的刺眼,发觉了白的举动,为了不伤害到格列,刘念已经先一步一把推开了格列。
格列踉跄了一下,随即站稳脚步去扶刘念,但是巨大的光球向他袭来,没有办法他只能举起火焰抵挡,退了几步远。
格列视线恢复清明的时候,看见刘念因为虚弱马上倒了下来,白接住了刘念。
格列叹了口气,他知道拦不住了。
白一口咬在了刘念的脖颈上,刺痛的感觉让刘念恢复神智,再这么下去可能会死。
意志使刘念使劲的推着白,刘念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活着!
她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她还没有和莱温德,莱温达还有执丹告别,她还没有去过这个大陆的其他地方。
她怎么能再次倒下!
余光撇向一旁面色惨白的格列,刘念发现格列的袖口正流淌着鲜血,他也受了不少伤,女仆长这么厉害应该很快就能治好他吧。
所以说为什么把格列推开了呢,自己真的傻,明明在自己三米内,他是可以免疫伤害的。
想着想着刘念的思绪没有越来越飘忽,反而越来越清明,手上的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帮助着自己。
使劲一推,刘念将白推离了自己。
随即刘念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而尝到了血的滋味的白也镇定下来,晕倒在地上。
格列镇定了一会,叫人将刘念带出去治疗。
刘念沉睡着,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全都是罗娅说的话。
她说。
“白是自从她们姐妹与伯恒和格列相遇时,就存在的人格。”罗娅蹲在地上,衣衫破烂不堪,双眼望着天花板陷入了回忆。
“她们姐妹也是流浪在外面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在格列和伯恒逃亡的时候,帮助了他们
那个时候伯恒冷若冰霜像个捂不热的冰块,尽管自己多么喜欢他,他也无动于衷。”
刘念抬脚想走,“你们的回忆我不想听,现在我就想找到格列。”
“呵呵。”罗娅轻笑,“找到格列又怎么样?你不了解白的由来又怎么铲除这个病根?”
罗娅站起来靠近刘念,“还不是反反复复的发作,弄的别人身上满是伤痕。”
刘念沉默了,罗娅知道,那是刘念想要听下文的信号。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的眼神变了,不再只有冷若冰霜,不再只有疏离戒备也不再只有那勾人的蓝,而是弑杀残暴,自我独断。”
罗娅的表情突然明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一样。
“那个时候格列才告诉我们,那是白是伯恒的另一个人格。”罗娅闭着眼睛让回忆涌入脑海,“另一个人格啊,多么有趣的事情,我开始更加留意伯恒的一举一动。”
罗娅戴着的脚镣不允许她再往前走了,她只好站在原地继续说。
“白的另一个人格时不时的会出现,伯恒根本控制不住他,白有一个野心那就是做这阿特拉斯唯一的神,白残暴但是只对格列以外的人残暴,他像是对格列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一样,谁都碰不得,碰了就得死。”
罗娅突然住了声,刘念疑惑地看向罗娅,“然后呢”
罗娅神秘一笑,“然后就是白总在我们与格列商议要事和他们受到追杀的时候出来,专治的制定他想要的计划或者是把敌人全部杀死,只要不顺他的心,就不会在他的世界继续存在。”
刘念不想再听下去了,“你说的都已经过去了,我接触的白不是那个样子的。”
罗娅激动地摊开手,让刘念看清她的样子,“我都这样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你面前了,你还沉浸在你的梦里?”
“至少我遇见的他,虽然依旧自我独断。”刘念想起白之前的样子,想起在天台上两个人的推心置腹,“但是他现在是想保护弟弟的白,一直都是,而且也没有滥杀过无辜!”
刘念说完就不再理会罗娅讽刺的大笑,跑出门去。
刘念又是一次在迷茫中睁开眼睛,床前坐着温柔的女仆长。
护士长以前一直墨绿的眼睛泛着红光,正毫不掩饰的注释着刘念。
刘念一惊,疑惑地询问,“女仆长?你怎么了?”
女仆长回过神来,忙说糟糕。
“不好意思啊刘念,照顾你一天了没吃什么东西,所以看见你的伤口有些犯晕。”
女仆长忙站起身来,“我让托弗来照顾你,我就先去吃点东西。”
刘念点点头,女仆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