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呢,刘念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在巫族的时候,伯恒接住因为瞌睡要摔倒的刘念。
那个怀抱虽然冰冷,但是眼神却十分温柔,让刘念不自觉的陷入进去。
以前因为害羞无措,不敢向自己的男神靠近。
现在连生死都经历过了,还不为自己着想,简直是浪费这条命!
伯恒用手指将刘念顶回去,刘念坐回原来的位置,眉间那一点冰凉的触感像是挠痒痒般萦绕在心头。
伯恒见刘念老实一点了,继续说,“曙光女神之所以陷入沉睡是因为雪族的冰晶,雪族的冰晶是圣物,拥有弑神的力量,当时曙光女神只是被冰晶捅破皮肤,就在耗尽力气之时陷入了沉睡…”
伯恒看着面前,随着他说的话直接陷入沉睡的刘念,感到头疼,还是明天再说吧。
抱起刘念,伯恒不动声色的怔了一下,突然怀疑自己血族的身份,为什么我竟然感觉到了沉?
叫来门口守着的女仆,带路去刘念的房间。
“啧啧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象的空间都摆好了,你们就给我看这个。”
莱温达早上已经备好了早餐,马车,路上的食物,等待了许久也不见刘念和伯恒下来。
问了女仆,竟然听说伯恒住在了刘念的屋子里。
连表情都来不及更换,莱温达就瞬身到了刘念的房间门口,这是他这半年来移动最快的一次了。
结果打开门,就看到伯恒稳稳当当的躺在床上,而刘念扯着伯恒的手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流着口水。
“一般不是应该躺在一起吗?再不济也是女人在床上,男人在床下吧,你怎么反了?”莱温达吐槽。
伯恒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地上凉,我怕冷。”
莱温达拽起迷迷蒙蒙醒过来还睁不开眼睛的刘念,内心肺腑:哎呦,你怕冷?你不就是冷本身吗?
“怎么了?”刘念勉强站直身子,“发生什么事了?”
“该起床了,托你的福,我也算是看见伯恒赖床不起的样子了。”
刘念终于站稳了,“我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啊,怎么掉下来了。”
这小妮子好像冻出幻觉了,“不,你一直在地上。”
去洗漱吃早餐的时候,刘念还在跟莱温达犟,“不,我在床上。”
“不,你在地上!”
待两人走远,伯恒下床活动活动身子,默默的念了句,“不,她在床上。”
等伯恒吃完莱温达给他准备的’早餐’下来的时候。
刘念已经清醒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啊,我睡着有抱玩偶的习惯,死不撒手的那种。”
“见识过了。”伯恒一个箭步上了马车。
莱温达在旁边看着笑话,想着这次事件应该拿什么做纪念,那张床吗?
刘念想了想,不死心的问,“我真的朦朦胧胧的感觉自己在床上啊,可软了。”
伯恒连个眼神都没给刘念,闭着眼睛貌似休息的很不好的样子,“地毯软,错觉。”
刘念噘着嘴,直到告别莱温达踏上去雪族的路上也没有放下来。
切,没有绅士风度。
一到雪族,刘念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全程挂在伯恒的身上,将狗皮膏药的精神发挥的非常彻底。
从苛洛里出来伯恒就很她说了雪族有着威胁神族的武器,因为现在她是曙光女神的身份,所以要务必小心。
“不会都伤害到你的。”伯恒将刘念往下扯,他深度怀疑刘念是在报复自己让她睡地板。
“那我也得小心点啊,我现在是曙光女神,要是碰到什么致命的东西,我没死岂不是穿帮了!”刘念搂的更紧了。
“那拿掉一条腿。”伯恒险些喘不过气来,稍微妥协一点。
“不行,刚才已经拿下来一条了。”刘念不同意,将赖皮进行到底。
伯恒强忍着自己想要大力的将刘念扯下来的冲动,“不然呢,一直这样,今晚还要跟我睡?”
刘念将头靠在伯恒的肩膀上思考了一下,“你说的对,万一他们在床上暗杀我呢!”
伯恒忍不住了,毫不费力的将刘念从身上拎下来。
刘念有些挫败,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占便宜的理由,还是失败了。
旁边保持微笑傻站了很久的雪族民众托伯恒的福终于算是有一点存在感了。
“亲爱的曙光女神大人。”
说着雪族王仟弦弯下腰牵起刘念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
刘念回以礼貌的微笑。
继续像之前一样面带刘念的女神版微笑,一半靠现场发挥的Freestyle念完应属于雪族的祝福之后,刘念兴奋的站起来准备和伯恒回房间,却被告知已经为曙光女神准备好了欢迎会。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生活处处有惊喜。
雪族生活的地方是阿特拉斯大陆最边缘的地方,也是气候最接近雪原的地方。
曾经的雪族不是阿特拉斯大陆的族民,是因为雪原的能量支撑冰晶突然地消失,雪原处在崩塌的边缘,没有办法雪族的族民从雪族的裂缝来到了阿特拉斯大陆,生活在了阿特拉斯。
后来冰晶在血族被发现,雪族族民震怒,跟着参与了二世血王的谋反,后来血族归还冰晶,雪族得以平息愤怒,安静的生活在阿特拉斯边缘地带,给此地起名奥尔顿。
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荒原,刘念内心生出酸涩的味道。
雪族的族民和她一样从自己的家园被迫来到这个地方,然后自己只能任人摆布苟且偷生,他们也只能在最边缘的地带,夹缝中生存,都不容易啊。
或许是深有感触的原因,刘念猛地抬起酒杯干了起来,“喝!”
本来还以为是欢迎宴毫无趣味所以才闷闷不乐的曙光女神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一样。
族民们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才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刘念就已经与雪族王仟弦称兄道弟了起来。
“你不用怕,因为冰晶伤害过我,我就对你们有偏见,那就是太小人之心了。”刘念将酒瓶砸在桌面上,手肘放在桌面上,手腕摇摇晃晃的。
“曙光女神能这么理解我们,那真是我族的荣幸!”雪族王陪喝的有些多,也有醉意涌上脸颊。
两个人不停的碰杯,畅快淋漓的喝着酒,雪族族民见曙光女神如次亲近人,也放下拘束,载歌载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