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茗心便拉住了天随子的衣袖,向着外面冲了过去。
“这么着急干什么?他还能跑了不成.........”
天随子话音还没落下,身形便被茗心给拖了出去。
显然茗心并没有听天随子的话语,速度不减冲向房间外。
....................
两道紫色流光从草棚中飞出,落在了元千乘脑袋不远处。
此时元千乘耷拉着脑袋侧躺在旁边的草坪上,闭着眼眸好似已经放弃了挣扎,在哪晒太阳。
今日的阳光虽然不是特别明媚,但却意外地带了些许温暖,撒在身躯之上,也倒是颇为舒服。
元千乘也想了,既然挣脱不了了,还不如少费点劲,趁太阳正好,让自己舒服点。
茗心瞧见脑袋搭在地上躺尸的元千乘,不由地觉得一阵无语和好笑。
“睡着了?还想不想出来了?”
茗心闪身来到元千乘面前,蹲下身子,伸出玉指拨楞着了下元千乘的小脑袋。
“哪有?师父,师父,救命啊!徒弟错了,放了我吧!”
元千乘睁开了眼睛,瞧见茗心蹲在了自己的身前,立刻求饶。
左右晃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念叨着,自己刚才有多耐受。
茗心当然看出了元千乘这家伙又在演戏了,不过这次着实是她自己做错了,也不好去戳穿他。
抚了抚元千乘的头,带着些许歉意,温柔地说道:
“小千乘,这次是师父不对,刚才师父心情不太好,一不小心拿你撒气了。”
“那可不吗?师父,我说你这毛病得改改,别一动不动地就找你徒弟麻烦。这会给我带来困扰的,不过,谁叫我是你的徒弟呢,肯定和一般人不一样啊,所以说呢,师父 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元千乘看到茗心服软了,一下子得意了起来,开始吆五喝六地,数落茗心的不是。
元千乘越说越欢,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蹲在旁边的茗心的脸色越来越差。
“哦?是吗?那我脾气不好,还真是对不起你了。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待在这里吧!省的小千乘你见我心烦!”
茗心嘴角挂上了冰冷的微笑,旁边的元千乘听了茗心冷不丁的语句,吓得脸都白了。
该死的,这张破嘴怎么就管不住呢?完了,完了,这下子没救了。
元千乘疯狂地懊悔刚才自己的得意忘形。
“别啊,师父,我错了!是我的问题,怎么可能是师父的问题呢?刚才我一慌,说差了。哈哈,我师父这么倾国倾城,仪态万千,温文尔雅,通情达理的大美人,怎么可能是哪样的呢?我相信如此温柔的师父,肯定不会在意徒弟小小的口误的,我说是吗?”
元千乘用着极为真诚的眼神看向茗心,其眼眸无辜纯洁程度,搞得茗心差点以为刚才是另一个人再说自己坏话。
“少给师父我拍马屁。”
茗心把脸往旁边一偏,没办法元千乘的眼神实在太有杀伤力了,茗心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松了口。
“怎么可能是拍马屁呢?我师父可不就这样吗?”
元千乘为了出去什么也不顾了,睁着眼睛说着瞎话,丝毫不脸红。
“就算你这么说,师父我也不会..........”
“好了,茗儿,让你的小徒弟出来吧!别闹了,这件事本就是你的不对。”
茗心话还没说完,远处的天随子,便以至茗心身后,抚上了茗心的肩膀,劝说道。
“那好吧!”
对于自家师父的命令,茗心不疑有他,随即便运动法诀。
随着茗心法诀的运动,困在粹灵石中的元千乘,便感觉到粹灵石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上升至地面。
于是乎不一会,包裹着元千乘的粹灵石处在了茗心面前。
“嘿,师父,你还得把这粹灵石给徒弟我给去了啊,不然这和埋着可没区别!”
“好啦,当然不会忘的。”
茗心不满的回了一句,玉指轻扣那个巨大的粹灵之石。
顷刻间包裹着元千乘的淬灵石,轰然崩碎,元千乘赶忙跳出了那堆稀稀落落的碎石,活动了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
“哈哈,徒儿谢谢师傅了,如果没什么事,师父我就先撤了,过几天诸玄道论就开始了,为了不辜负您的期望,我就回房修炼了。”
元千乘打着哈哈,说着就要闪人,不保不齐等会茗心又要整自己。
“等一下,这个先不急。”
茗心喊住了元千乘,示意他也放一放手中的事。
“怎么了?”
“给你介绍个人。”
“师父你说你旁边的那个人吗?”
元千乘猜测道。
“怎么你认识?”
茗心有些有些疑惑,难道刚才师父和他讲了自己身份,不对,如果说了,他也不该这反应啊!至少保持一点尊敬吧。
“我们太玄宗的长老嘛。他刚才和我说过。”
元千乘理所当然地回答说道。
“什么和什么呀。他和你开玩笑的。”
茗心无语地看了一眼自家师父,还是这么不着调。
“那他是谁?”
“还记得你上次问我,我师父是谁?还记得吗?”
茗心没有过多地去解释,只是微笑地说道。
“哦,他是师父你的师兄?这位师伯好,刚才弟子,没认出来,实在失礼。”
元千乘仿佛想到了什么,赶紧走到茗心的身后,向着天随子鞠了一躬,表示道歉。
天随子不语,一脸笑意地看着这师徒俩,五百年的出走,这一刻他感到了久违的温馨之感。
“唉,我的天,小千乘,你就不能好好过过脑子在说话,你忘了,咱们紫清峰历代只收一个弟子,你哪来的师叔伯?这就是我上次和你提的我的师父天随子。你不是很崇拜他吗?”
茗心一只手掌抚在了自己的脸庞上,一脸无语地对着元千乘说道。
“什么?你师父?师父你不是说他走了很久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元千乘立刻想起了什么,但还是有些疑惑,上次听茗心说,他师父可是走了近五百年,这说回来就回。
“怎么说话呢?叫师祖!”
茗心一巴掌轻拍在元千乘头上,十分不满地说道。
“茗儿,不必如此较真,随意地就好,这紫清峰可就只有我们三人,不必这么拘束于礼节。”
天随子轻笑着,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自己年幼的时候,这句话,也是当初自己的师祖,这么和自己说道。
自己也如元千乘哪样没大没小,自家师父亦是如同现在自己现在的这个小徒弟一样,呵斥着自己无礼。
如今,这番场景又一次巧合地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还真是有些让人有些哑然失笑,苦涩慢慢地弥漫在自己的脑海中。
“师父,可是这..........那好吧!”
茗心本来还想坚持一下,不过看到天随子不似在开玩笑的眼神,便妥协了。
“师祖,听说,你精通术法,徒孙我最近可在修炼《天地玄策》那里面的术法。师祖,求指点。”
元千乘直接避开了茗心,向着天随子求助道。
“当然肯定不是指师父你的术法造诣低,只是,我今天第一次见师祖,之前,师父你有把师祖吹得神乎其技,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没别的意思。”
元千乘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欠妥,茗心噬人的眼神,搞得元千乘背后一阵透凉。
“额.......我有说什么吗?”
茗心装作无辜地说着,不过眼眸中深藏的冷色,可是掩饰不住。
“哈哈哈,我开个玩笑。”
元千乘打了个哈哈,示意了一下天随子就自己,赶紧接话茬。
“好了,茗儿,既然小家伙,想见识一下,我这把老骨头,也给他露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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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宗,问心殿
问心殿还是一如既往的空廖,三清神像之前的三个蒲团。
如今,还是只有太玄宗掌教涵微真人一人盘坐在最前面的,默念着什么经文。
“掌教!弟子有要是禀报。”
一位穿着黑白道袍的弟子,站在了问心殿中央,请求涵微的允许。
“说吧!”
“是,掌教,天随子师祖,回太玄宗了。”
弟子语气平淡地说道。
“师叔!天随子师祖什么时候回来的?”
涵微听到了弟子的回答,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语气有些激动地询问道。
现在太玄宗的情况并不容乐观,近日,玄阴派大长老蓝追魂之死是受魔教之人暗杀的消息,也是传的沸沸扬扬,且不提此事是真是假。
日前仙流渊所派往魔教的卧底,便已传来消息,魔教中染指北疆其余四域的呼声越来越高。
怕是用不了多少时日,便会挥师北下。如今适逢修真界万年一限时日即将迫近,老一辈修士已是寿元将尽,接连逝去。
他们这一辈,修为最高也不过飞乘破妄境。
然而,魔教教主尹离笙其天资旷烁古今,仅以千岁之龄,登临飞乘羽化境巅峰。
一身浑厚灵元,极度迫近人之巅,甚至就连老一辈人中能与之抗衡的也不过寥寥几人,且不知那几人又是否已然仙逝,以此隐隐有当世第一人的趋势。
北疆宗门中哪些登临飞乘羽化境的那些个老前辈,更是早就归灵了大半,盘亘下来的大多也不过苟延残喘,修为也已因寿元限制折损大半。
而魔教中飞乘羽化境高人,可不止教主尹离笙一人,据传其左右使者,亦是达到了飞乘羽化境。如此战力缺失如此严重的北疆,怕是难以与魔教抗衡。
涵微甚至极度怀疑,这次蓝追魂之死是魔教众人造成的,这一传言怕是要被魔教利用,作为攻击其他四域的由头。
魔教的南下亦是不可阻挡,如此就得抓紧时间布置防守。此时天随子的归来,倒是能为太玄宗减轻许多的压力。
太玄宗老一辈高人除了天随子早已于近一两百年归灵。
天随子作为太玄宗唯一剩下的旧世力量,自然也是不容小觑。
天随子早已在三千年前便以至飞乘羽化境,如今即便还未到人之巅,怕也是想去不远,与那魔教教主相比,即便是于那归灵之日不留多久,也能有一战之力。
可给予魔教些许忌惮,使其不敢冒然有大动作。也可使得他有更多的时间去联系北疆与南方各大宗门。
“师叔,现在在哪?是去了紫清峰吗?”
“是的。”
“那好,传本座法令,命七十二峰各峰主,今晚于问心殿议事。你先去吧。”
涵微沉思了半刻,吩咐旁边的的弟子,而自己从蒲团之上站起,身影一动,便消失在了问心殿。
涵微奔向了紫清峰,要与他那个许久未见的师叔,商量一下关于对付魔教的事宜。
不过涵微的算盘是注定打不响了,他是不知道魔教教主已经派遣左护法佘无踪,最先攻打太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