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刘斌的思绪拉了回来,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显得精神了一些,应了一声,“请进!”
小聪明推开门,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姐夫!”
刘斌点点头,看向他身后的大丫,笑着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给你送饭啊!”大丫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饭盒,走到一边的茶几边,将食盒取出摆好,道:“饿了吧,趁热过来吃饭吧!”
刘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将一身的疲惫驱散,走到沙发坐下,从大丫手中接过筷子,开始吃起午饭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聪明不在管刘斌叫斌子哥,而是叫起了姐夫,刘斌没有纠正,很是自然的就应承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肯定是自己老妈和大丫妈妈的意思,自己反对是无效的,既然反对无效,那么还不如顺其自然的接受。
大丫到一旁的饮水机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刘斌面前,嗔怪道:“工作也得顾着身子啊,都两天没有回去吃午饭了!”
“呃?”刘斌老脸一红,忙低头猛往嘴里巴拉饭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昨天是周六,他中午的确是没有去金山城那边吃饭,可绝对不是因为工作忙的,而是憋了半个多月,无处发泄,有些火大,跑去找王雅娜了,很不巧的是被过来送饭的大丫给撞破了,他脸皮再厚也得脸红。
大丫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早就知道刘斌在外面有女人,可就是装傻装不知道,就是不去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她知道一旦捅破那层窗户纸,就必须得有个选择,是选择接受那个女人,还是不接搜而与刘斌做个摊牌了断,她不想选择,所以依旧任由那层窗户纸留着而不去捅破。
小聪明还是小孩子心性,根本就闲不住,在办公室里跑来跑去的,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好玩的,就坐到刘斌身边,显摆道:“姐夫,今天是我姐开车过来的,她可厉害了,和姐夫一样会开车了呢!”
大丫在小聪明脑袋上轻轻拍了一记,一瞪眼呵斥道:“胡说什么呢!”
刘斌愣愣的看向大丫,问道:“你真开车来的?什么车?不会是买菜送货的那辆面包吧?”
大丫面对刘斌的询问,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嗯,我很小心的,算着时间呢,中午路上没有警察!”
“胡闹!”刘斌瞪了大丫一眼。这可不是遇不遇上警察的事情,可能有人开一辈子车也没有被警察查到过,可有的人三天两头会遇到警察临检,这那里有个准数的,而这还不是他最吃惊的,他最吃惊的是大丫居然会开车了,而且还敢于在大中午的开车上道,这份胆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要知道他也只是教大丫开过两次车而已。
大丫吐吐舌头,并不畏惧的与刘斌对视着,对视着,慢慢的还是刘斌最终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下不为例,在你没拿到驾照之前不许在开车,听到没?”
大丫先是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就苦着脸道:“那还得两年以后呢!时间好长啊!”
刘斌眼睛一瞪,怒道:“不听我话了是不?”
大丫赶忙摇头,委屈的道:“你又凶我!”
小聪明见状不好早早的就溜出去躲得老远。
刘斌叹了口气,道:“早知道这样,当初给你报户口的时候给你多报两岁就好了。”
大丫也是一脸的遗憾的说道:“是啊,早知道就多报两岁了,妈说女孩子二十就可以结婚了呢!”
“咳咳咳……”刘斌刚吃下一口米饭直接被就喷了出来,他真是被雷到了,老妈这是在给大丫灌输啥思想啊!
大丫见了刘斌被呛得窘态,捂嘴偷笑,刘斌白了大丫一眼,喝水压了压,稍微好受了一些,道:“别吓我好不好?”
大丫扭捏的道:“我都十六,在我们都有生娃的了!”
刘斌朝躲在远处的小聪明看了一眼,道:“别瞎说,教坏小朋友!”
吃完午饭,见大丫和小聪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也就不去管她们姐弟,拿出那本凭前世记忆记录下来个年份重要大事件,开始从第一页开始看起,韩日世界杯,下一个是非典!
接下来是伊拉克战争,这……
等等……
非典!
刘斌的头一阵眩晕,没想到自己忙的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给忘记了,还亏得自己从巴黎回来就一连投资开了好几家药店。不及细想,赶快打开电脑,想要从网上搜索一些有关非典的报道,可是……可是……,为什么会没有一则有关非典的报道呢?为什么?为什么?
刘斌开始深深的思索起来,难道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使得那场几乎席卷全球的疫情没有蔓延开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宁愿那场疫情永远不要出现!
可是……真的会出现这种状况吗?
刘斌不敢确定!
他焦急不安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显得非常的烦躁,大丫见状忙将小聪明打发到旁边的房间去玩,她那这条毛巾走到因为急躁而在这个十月末还出汗的男人身边,轻轻为其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温声询问道:“斌子哥,出了什么事情。能跟我说说吗?”
刘斌长长吐了口浊气,疲倦的摇摇头,坐回老板椅,将自己深深的现在里面,比起眼睛思考起前世有关非典的事情。
非典闹大很大,但在最初却并没有引起重视,甚至还一度封杀有关非典的新闻和话题,那大概是……
刘斌猛地张开眼睛,看向大丫,很是突兀的问道:“大丫,今天是几月几号?”
“啊?”大丫一时没有跟上刘斌的跳跃思维,愣怔了一下才道:“十月十三号,星期日,怎么了?”
“十月十三号,十月十三号,十月十三号……”刘斌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大丫,不停念叨着,仿佛这个十月十三号有什么魔力似的,大概念叨了三五分钟后,他猛的一拍额头,重重的摔在老板椅里,叹道:“是我记错了,呵呵,大概是我记错了!”
大丫不明白刘斌到底是怎么了,她不敢说话,眼睛不时在刘斌那本写满了奇奇怪怪符号的本子和刘斌游弋着,想要从中找出让刘斌疯癫的原因。
刘斌想通了各种关节后,知道是自己太过超前,将非典的时间弄错了,现在不是还没有病例出现,就是出现了病例却被封杀屏蔽了。心里在轻松了一些的同时,又好像有一根绳子将自己系住了,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有种要去做一些什么事情的冲动,可又知道自己仙子啊人微言轻,就算说会有爆发非典又有谁会相信?说不定有些部门还会将自己以扰乱社会治安罪给抓起来,放弃了向大众公布消息的念头,可依旧想要做一些什么,至少不想在看到一包十元板蓝根被疯抬到一百元甚至更高,而白醋、84等也被疯狂炒到原价的几十倍的高价,必须改变一些什么了。打定了注意,驱散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想要起身去做点什么的时候,却看到打压正怔怔出神的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最后只听出声呼唤道:“大丫,大丫?”
“啊?”大丫被刘斌从她自己的胡思乱中恢复过来,有些慌乱的问道:“怎么了?”
刘斌伸手宠溺的在大丫的鼻子上刮了刮,道:“走,回家!”
大丫点点头,道:“哦,好!”
在隔壁办公室找到小聪明,开着那辆买菜送货的面包先去了万客隆超市,找到店长叮嘱她多进一些84一类的消毒液和消毒皂,然后又去了积善堂大药房总店,找到值班经理,同样的叮嘱了她一番,让她尽可能多的囤积医用口罩、板蓝根和消毒产品。
这些事情本可以打电话通知的,但他怕打电话这些人会不重视,所以才亲自跑了一趟,而即便是做了这些,他依旧不是很放心,又从药店经理那里要来了当地的医药公司的电话,他明知道板蓝根和消毒液对对抗非典意义不大,但还是决定尽可能的多囤积一些,为的就是尽量平抑这些在非典暴发时疯涨的物品。
平抑并不是平价,他可不想去做老好人,该涨价还是要涨价的,只是会小涨且长期有货,能安定一部分老百姓的心,而这就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开车回到金山城,进到办公室,开始与医药公司联系起来,进了差不多药店需要三到五年才能消化掉的板蓝根和口罩,这是一笔足够大的单子,让医药公司的代表乐开了花,以为自己遇到了个人少钱多的大傻子。
“斌子哥,为什么要囤积那么多的板蓝根、口罩和消毒产品啊?”一路目睹刘斌像个疯子似的到处嘱咐超市店长,药店经理囤积这些物资的大丫很是不解的问道。
刘斌摇头,无奈苦笑,这还真不能说,难道告诉大丫很快会发生一场席卷全球的疫情吗?谁信?如果他不是重生之人的话,有人这样告诉他,他肯定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