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程务挺在一片黑暗之中醒了过来,头痛嘴干仍是晕晕乎乎的,下意识的嚷了几句,“掌灯、掌灯……水——来人哪!!”
“来了。”
黑暗中有人应了一声,然后从隔间掌了一盏灯进来。
程务挺只当是在自己家里,骂咧咧的道:“蠢奴,不知道在老子床前放一碗解酒汤吗?——快把夜壶拿来!”
“行行,来了来了。”
黑暗中那人连忙应声,忙不迭的放好油灯担来一碗水,又将一个夜壶摆在了床前,“大老爷,你请用夜壶。”
“蠢奴,递上来啊!”
“这可不行。”那人道,“万一尿我一脸,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噫!你这蠢奴……!”程务挺大骂了一声恍然醒过神来,听声音不像是家里的下人。轮了轮眼睛看,那人刚好背对着油灯,只看到脸上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