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除了担任书吏。有时也和寨子里的壮丁一样参加军事训练,这样赵宏分发到了一把矛头包铁皮的木矛。训练很简单,主要学会听从上级命令和半个月一次的格斗练习。毕竟寨子里的壮丁平时还有农活,这也算是乱世的军事普及教育。
改革开放后90后出生的赵宏正好赶上了好年代,幸好90年代的乡风还比较淳朴,这个时代的牛奶里还不含国人特有的三聚氰胺,赵宏可以说是从小喝着牛奶长大一代强壮中国人。
交通的发达也促进了人群之间DNA的交流,就那赵宏来说吧,父亲是苏江人,母亲是南河土著,杂交优势也十分明显。绝对不是这个时代婚嫁都不出十里八村的能比的。因此赵宏骨骼的发育程度绝对远远超过寨里的其他青年。所以这一队里赵宏八尺的身高倒是比较惹人注意,因此被亭长任命为伍长。
当上了伍长的赵宏还负责管理者其他四个壮丁。恰好王老汉的两个儿子恰巧也这在这一伍里。此外还有寨子里曹铁匠的四儿子曹鹏和刘木匠的二儿子刘松。寨子里的手工业还不是太发达,大多兼职务农。
曹鹏自小跟随父亲打铁,虽然不高,但身体格外健壮。胳膊上的肌肉好似小山包。刘松则十分的瘦弱,七尺的身高好配上细胳膊细腿好似一个弱不禁风的麻杆。而赵宏的上级领导则是什长李勇。李勇倒是看起来颇为剽悍,满脸的横肉。不知道上了战场是不是一样的威猛。
从寨子里其他人的闲聊中,赵宏了解到如今已经是大汉帝国已经日薄西山。冀州作为王朝人口的第一大省,其富裕程度甲冠天下,有了实力自然也就有了野心。就在去年,保集寨所处冀州刺史王芬想要废立天子,西面太行山中的地区的群盗也在刺史大人的鼓励下,四处劫掠冀州。王芬妄图依次为此为借口起兵发起清君侧。当时,保集寨也遭受到无妄之灾。所幸凭借着五尺深的壕沟,一丈高的寨墙和五丈高的角楼抵御住了百余名群盗的围攻。
东面缺乏围墙保护的李家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财物被洗劫一空,男女老幼悉数被杀。至今那里仍是野狗出没的的地方,残肢断臂,被烧毁的房屋,显得极为阴森恐怖。说起这点保集寨人无不暗自庆幸。
虽说王芬的阴谋最终被发现而被迫自杀,但是却发生鲜卑人入侵幽,并二州,边境的烽火就是保集寨也看得一清二楚。
据说在帝国的西面的凉州地区,匪首韩遂边章联合羌人反叛,正在进攻雍州的三辅地区,汉军在前线屡屡受挫。
而在大汉帝国内部遭到残酷镇压消声觅迹的黄巾军一时又有了死灰复燃的架势,规模比较大的青州的黄巾军攻城拔寨,已占据多个郡县。在冀州的西面并州地区,西河的白波军现在已经发展到太原郡和上党郡,偶尔小股白波军甚至会出现在太行山东的冀州。
一时间到处战火频繁,乱世末日使得保集寨人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赵宏对此不甚关心,毕竟那些暂时离自己还很遥远。赵宏最近十分开心,因为前一段时间保集寨的亭长,允许赵宏在保集寨西边的荒地开垦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这标志着保集寨从总体上里已经开始接纳赵宏了。
五月三十日,夜未央,赵宏一轱辘身从土炕上爬了出来,龟壳吉他被紧紧地抱在怀里,像一只小猫一样轻轻地打开房门。赵宏沿着保集寨的街道行进。这个时代不像后世里的不夜城,此时除了月光这个恐龙时代就存在的路灯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光源。如果是阴天的话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天上的星星发出璀璨的光芒,好像在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远处的楼角楼上点着灯笼,好似后世海边的灯塔。既然不打算摸到角楼里当个岗哨,灯塔自然也不能为赵宏指引航向。幸好今天的月亮很亮啊,虽然还是上弦月!赵宏边想边向保集寨东北方走去。
因没看清障碍物,连续摔了两个跟头的赵宏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所幸龟壳马尾还挺结实的,换在前世木质吉他乐器的恐怕赵宏已经打道回府了。
终于到了亭长家的大院外,赵宏弹起了龟壳马尾,深深吸一口几乎没有PM2。5的新鲜空气,自觉的丹田充满力量的赵宏用起了胸腹联合呼吸法,开始引吭高歌。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略带伤感的曲调用这个时代的雅言歌唱比后世普通话更有韵律,因为普通话里已经没有入声。
“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一股淡淡地哀愁弥散开来,消失在远方。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我还是蛮聪明啊,赵宏觉得此时自己已经成功地效仿老前辈————一代泡妞大师司马相如。
首富的千金转眼就成为司马相如狂热的粉丝,连预热都不需要就甘愿舍弃尊贵生活而跟着相如当酒肆的卖酒女。司马相如犹抱琵琶半遮面,夜半歌声勾引卓文君。最后还去卖酒自贬身份,故意砍首富的脸以求得嫁妆。
赵宏觉得司马相如既然学的起琴至少也是个有钱家庭里,也不会太穷,更别说写的一手好赋了。就直达天听的人脉也说明最起码也是个世家子弟,再落破也不至于去卖酒啊。司马相如不去后世娱乐公司当明星炒作策划人实在太屈才了。
“要是有司马相如一半的效果我估计就十分满足了。”赵宏此时已觉得自己成为司马相如第二。秦家地MM就会抱着枕头扑到自己的怀里,没房没车却又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赵宏觉得这个时代有钱人家的女孩子还普遍属于理想主义者,毕竟首富的千金卓文君就是例子么。没有前世社会主义普遍那么势利眼,前世没房没车肯定没人跟。
“谁半夜吵得我睡不着觉!”从旁边的小茅屋里发出一声断喝。
“汪~汪!”几声犬吠由远而至,两只大黄狗虽然不及后世藏獒那么大,却依然凶恶。它们从侧面的小巷跑了过来,张着大口,露着锋利的牙齿一副嗜人的凶恶状。
“啊!”赵宏被吓得连滚带爬抱着乌龟马尾便一溜烟死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早上,赵宏黑着眼圈打着哈欠出现在王老汉一家人面前。让这家人顿感大吃一惊
感到有些惊异的王老汉刚忙关切地问道:“小赵你怎了?”
“王叔,昨夜有点失眠,没睡好。”
“年轻人想那么多干嘛。想婆娘了吧?”王叔用着长者的语气教训,然后接着说:
“虽说暂时房还没盖钱起来。平时省着点,每天存个几十文,日积月累也就差不多了。有了房我给你在寨子里提一门亲事。包你满意!”
“王叔啊,您有闲钱的话还是先帮您的大儿子说个媒吧。”
“咳咳。”王老汉假装咳嗽两声,偷眼一看。
王老汉的两个儿子则在一旁用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老爹偷笑,而王老汉的婆娘则不断地摇头叹气:这孩子也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