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会?”
江枫听到这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记得黑金会早就被解散了吧?”
光头闻言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江枫居然知道黑金会的事,随即又冷笑起来。
“看来你小子还懂点道上的规矩!没错,黑金会是解散了,但这江城西区的地盘,还是我说了算!你既然知道黑金会,那应该知道巨鳄堂主陈鳄吧?”
光头看江枫点头,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
“我就是陈鳄的亲弟弟,陈鲸!所以你知道你现在得罪什么人了吧?”
他往前迈了一步,钢管指着江枫的鼻子。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给我磕三个头,再把你身边这女人留下陪我喝几杯,这事就算了。不然,今天你别想走出这酒吧大门!”
周围的壮汉们也跟着起哄,手里的钢管和酒瓶砰砰敲着地面,眼神里满是凶光。
江枫缓缓走到陈鲸面前。
“你觉得,就凭陈鳄,能保得住你?”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冰冷。
“如果今天陈鳄在这里,他不仅不会帮你,反而会亲手把你绑起来给我道歉。你信不信?”
“你他妈放屁!”
陈鲸彻底被激怒了。
他这辈子最崇拜的就是哥哥陈鳄,怎么容得下别人这么羞辱他?
他猛地举起钢管,就要朝着江枫的脑袋砸下去。
“我看你是找死!兄弟们,给我上!废了这小子!”
十几个壮汉立刻围了上来。
可就在这时,酒吧的门被再次推开。
“怎么回事?谁在我的地盘上闹事?”
陈鲸看到陈鳄,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停下动作。
“哥!你可回来了!这小子打了我的人,还敢羞辱你!他说你要是在这里,会亲手绑了我给他道歉!你快收拾他!”
陈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戾气。
他是六品武者,在江城西区也算有头有脸,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羞辱他?
他顺着陈鲸的手指看去,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就是你?”
陈鳄往前走了几步,语气冰冷。
“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还敢羞辱我?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说着,就要运起内劲,准备动手。
六品武者的气息散开,酒吧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周围的壮汉们更是一脸得意,等着看江枫被收拾。
可当陈鳄看清江枫的面容时,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瞬间僵住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从铁青变成惨白,再从惨白变成猪肝色,手里的拳头死死攥着,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忘了。
“江……江先生?”
陈鳄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浸湿了风衣的领口。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是不久前那个一掌拍死宗师葛老、强行解散黑金会的狠人!
当时他就在现场,亲眼看到江枫轻描淡写地拍出一掌,葛老这位一品宗师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从那天起,江枫的样子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成了他永远的噩梦。
别说得罪,就是远远看到,他都想绕道走!
“哥!你怎么了?就是他啊!你快收拾他!”
陈鲸还没看出不对劲,在旁边催促着,完全没注意到陈鳄脸上的恐惧。
“啪!啪!”
两声清脆的耳光响起,陈鳄突然转身,狠狠一巴掌甩在陈鲸脸上。
陈鲸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嘴角瞬间流出血,捂着脸,一脸茫然地看着陈鳄。
“哥……你打我干什么?”
“打你?我打死你都是轻的!”
陈鳄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恐惧,他指着陈鲸的鼻子,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也敢惹?要不是你是我亲弟弟,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早就死了!”
说完,陈鳄直接跪在地上,对着江枫连连磕头。
“江先生!我错了!是我没管好我弟弟,让他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要罚就罚我!”
这一幕,让整个酒吧彻底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陈鲸傻眼了,他愣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哥哥,又看看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江枫,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哥哥可是六品武者,在江城地下横着走的人物,怎么会对着一个年轻人下跪磕头?
周围的壮汉们也懵了,没人敢再动一下,眼神里满是恐惧。
能让陈鳄这么害怕的人,得是什么样的存在?
江枫看着跪在地上的陈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起来吧……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他在外面惹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是是是!谢谢江先生!谢谢江先生!”
陈鳄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感激,又狠狠瞪了陈鲸一眼。
“还不快给江先生道歉!”
陈鲸这才反应过来,江枫绝对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赶紧跟着跪下,对着江枫磕了几个头。
“江先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滚吧。”
江枫摆了摆手,懒得再看他们,转头看向林清寒。
“这里太吵了,我送你回去吧。”
林清寒点点头,跟着江枫走出酒吧。
很快到了江边的码头,江枫停下脚步,看着林清寒。
“你……什么时候走?”
林清寒抬头看向夜空,眼神里带着几分苦涩,轻声说道。
“现在。”
“宗门那边已经传讯过来,让我尽快回去。”
就在此时,江枫突然皱起眉,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因为他感觉一股无比寒冷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他立刻挡在林清寒身前,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可就在这时,林清寒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对着江枫身后喊道。
“师傅!”
江枫抬头,便看到一个穿着玄色劲装、身形挺拔的中年女子。
女子头发挽成一丝不苟的高髻,用一根墨玉簪固定,面容清冷。
眉宇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凌厉,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让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