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刚把第三中学的教材交接完，赵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背景音吵得像菜市场。“老板！好消息！周边五个城市的教育局都发来了合作意向，说要全套引进咱的非遗教材，连周明爸都想跟着去搞校园麻辣烫窗口！”

“这小子倒是会蹭热度。”王司笑着往停车场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暖乎乎的。刚拉开车门，陈默的消息弹了出来：“服务器压力激增，疑似有小规模攻击，我已经启动防御程序。”

“又是谁不长眼？”王司皱眉回消息，上辈子被黑客攻击的阴影瞬间冒了出来。他发动车子往公司赶，心里盘算着——宏图文化刚退场，总不会是他们，难道是“校园通”的余党？

到公司时，技术部已经忙成了一锅粥。陈默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额头上贴满了降温贴。“老板，是分布式攻击，手法跟上次宏图文化用的不一样，更隐蔽。”他调出后台数据，“对方目标明确，专盯着教材下载通道，已经有三所学校反馈下载失败了。”

“操，故意卡咱扩张的脖子。”王司捏着手机走到窗边，楼下的快递车排了长队，都是等着发教材的。林薇表姐抱着一摞合同跑进来，脸都白了：“老板，合作学校打电话来质问，说我们技术不过关，要是今天解决不了，他们就要换别家了！”

王司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上辈子遇到这种情况，他早就慌了神，这辈子却出奇地冷静。“赵磊，去把刘老板叫来，他电器城的服务器闲着也是闲着，借咱应急！”他拍着陈默的肩膀，“技术上你放手干，需要啥资源尽管开口，出了事我担着！”

赵磊刚跑出去，捏面人老爷爷就带着老艺人来了，李大爷背着皮影箱子，进门就喊：“小司别慌！咱老艺人也能帮忙！我让徒弟们去学校现场教学，下载不了教材就口述，总不能让孩子们等着！”

“大爷您这主意绝了！”王司眼睛一亮，“林薇，赶紧统计受影响的学校，让老艺人们分组过去，车马费食宿全报销，再加双倍补助！”

正忙着，周明爸提着两大袋麻辣烫闯进来，汤都快洒了。“小司，听说你这儿忙，我给大伙带了点热乎的！”他往桌上一放，“我儿子说技术部的兄弟两天没合眼了，吃点辣的提提神！”

王司看着冒热气的麻辣烫，心里暖烘烘的。这辈子没白结交这些朋友，危难时候真能指望上。他刚拿起筷子，刘老板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里举着个 U盘：“小司，服务器给你调来了十台，高配的！我电器城的技术员也带来了，让他们听你指挥！”

“刘哥够意思！”王司把麻辣烫往他手里塞，“先垫垫肚子，今天这忙帮完，‘校圈’给你免费打一个月广告！”

下午三点，攻击突然加剧。陈默猛地一拍桌子：“找到了！攻击源头是宏图文化子公司的 IP！他们没退场，换了个马甲在搞事！”他调出聊天记录，“他们还联系了‘校园通’以前的技术总监，许诺事成之后给高薪！”

“狗改不了吃屎。”王司掏出手机给黄老板打电话，“黄总，宏图文化玩阴的，攻击我们服务器卡教材推广，您能不能帮着施压？”

黄老板在那头骂了句脏话：“这群孙子！我这就联系他们母公司董事长，再敢捣乱，我让他们在地产圈混不下去！”

挂了电话，王司走到技术部，看见刘老板的技术员正和陈默并肩作战，周明爸在旁边给大家递饮料，老艺人们坐在沙发上编教材口诀，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这辈子的商战，好像跟上辈子不一样了——不是孤军奋战，而是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往前冲。

傍晚六点，攻击突然停止。陈默长舒一口气，瘫在椅子上：“搞定了！黄老板那边发威了，对方母公司直接切断了攻击源，还把负责人开除了！”他调出数据，“下载通道恢复正常，受影响的学校已经重新开始下载，还多了两所新签约的！”

“活该！”赵磊举着麻辣烫碗欢呼，“让他们再搞小动作，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司看着窗外亮起的路灯，突然觉得很踏实。他不是天生的强者，刚才攻击最激烈的时候，他手心全是汗，但看着身边这群靠谱的人，就觉得啥坎儿都能迈过去。

晚上庆功时，刘老板举着酒杯说：“小司啊，我算看明白了，你这生意能成，不是因为技术多牛，是因为你做人地道，身边总有帮你的人。”

“刘哥说的是。”王司敬了大家一杯，“没有老艺人们兜底，没有技术部死磕，没有周明爸的麻辣烫提神，咱今天这关还真过不去。”他给捏面人老爷爷夹菜，“大爷，下周咱去周边城市开课，您可得多带几个徒弟，不然忙不过来。”

老爷爷笑得胡子翘起来：“放心！我把退休的老伙计都叫上，保证让每个孩子都能捏上面人！”

正吃着，陈默的手机响了，他看完消息笑出声：“老板，宏图文化子公司被母公司剥离了，股价暴跌，负责人被警方带走调查，说是涉嫌破坏生产经营罪。”

“大快人心！”赵磊拍着桌子，“这就是跟咱作对的下场！”

王司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月亮。赢了当然爽，但他更在意的是，今天这场仗，他们守住了对学校的承诺，护住了老艺人的心血，这比打败对手更有意义。

回家的路上，赵磊哼着小曲说：“老板，咱是不是该成立个技术安全部门了？专门对付这些黑客，再招点厉害的程序员，让他们不敢再来捣乱！”

“招！必须招！”王司笑着说，“你负责招人，薪资待遇往高了开，咱不差钱，但人品必须过关。”他看着车窗外掠过的灯火，心里清楚，扩张的路还长，麻烦肯定少不了，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就啥都不怕。

手机震动，是老郑发来的消息：“李三下个月出狱，说想先去周明爸的麻辣烫摊帮忙，再跟老艺人学手艺，问你要不要见一面。”

王司想了想，回了句：“让他先好好干活，等捏出像样的面人再说。”

车刚拐过街角，王司看见路边的公交站广告牌上，“校圈非遗进校园”的广告亮了起来，照片上老艺人和学生们笑得灿烂。他突然觉得，这辈子的重生，值了。不是因为赚了多少钱，赢了多少仗，而是因为身边有群热热闹闹的朋友，一起做着件有意义的事。

“赵磊，”王司突然说，“明天把教材利润的三成提出来，成立个非遗基金，给老艺人发补助，帮他们收徒弟，这事得长久做下去。”

赵磊猛点头：“老板英明！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