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刚把庆功宴的酒杯放下，赵磊就凑过来打哈欠：“老板，明天‘非遗进校园’启动礼，要不要提前去场地看看？我总觉得心里发慌。”

“慌啥？”王司揉着太阳穴，宿醉让头有点沉，“张局亲自坐镇，老艺人们都准备好了，能出啥岔子？”话虽这么说，他心里也有点打鼓——上辈子每次顺风顺水的时候，总会跳出几个拦路虎。

第二天一早，启动礼场地已经搭好了。非遗展示区的皮影戏台、面人摊位一溜排开，沈越带着民乐社的女生在调试乐器，捏面人老爷爷正给个小学生捏孙悟空，场面热闹又温馨。

“王总来得早啊！”黄老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西装，手里举着个摄像机，“我特意带投资部的人来看看，这项目要是成了，咱再投一个亿！”

“黄总这是要砸钱砸到底啊。”王司笑着递烟，“等启动礼结束，咱聊聊技术升级的事，陈默说想开发个 VR非遗体验功能。”

正说着，林薇表姐脸色发白地跑过来：“老板，出事了！好几所学校突然说要退出，说收到举报，说咱的非遗项目用的是劣质材料，还说老艺人们没有资质！”

“举报？谁举报的？”王司皱眉，“老艺人们的资质都是文物局认证的，材料也是刘老板赞助的环保材料，这纯属造谣！”

赵磊拎着个刚买的肉包跑过来，嘴里含糊不清：“我刚才看见‘文化快线’的人在场地外转悠，就是那个刚成立的教育公司，老板是以前教育局的干事，听说跟好几所学校关系铁得很。”

“‘文化快线’？”王司心里咯噔一下，这公司上周还来找过合作，想代理“校圈”的非遗板块，被他拒绝了。“肯定是他们搞的鬼。”他掏出手机给张局打电话，“张局，有学校退出启动礼，说是收到举报……”

张局在那头沉默片刻：“我刚也收到消息，说是有人把举报信寄到了市长办公室。小王你别慌，我现在就过去，现场办公！”

挂了电话，陈默跑过来，手里举着个 U盘：“老板，查到了！举报信是‘文化快线’发的，他们伪造了检测报告，还 PS了老艺人的资质证书，做得跟真的似的！”他把 U盘插进电脑，“这是他们内部群的聊天记录，说要趁启动礼搞臭咱，把项目抢过去！”

“够狠的。”王司冷笑，“想踩着咱上位？没门。”他对林薇说，“联系所有合作学校，让他们派代表来启动礼现场，我要公开所有证据，当着张局的面把话说清楚。”

九点启动礼开始时，场地里果然少了几所学校的身影。“文化快线”的老板刘斌居然也来了，还带着几个记者，一脸“关心”地凑过来：“王总，听说出了点小意外？要不这项目先停了，等查清再说？”

“刘总倒是挺‘关心’我们。”王司皮笑肉不笑，“不如等会儿一起听听证据？”

刘斌脸色微变，讪讪地走开了。

张局上台讲话时，突然有个记者站起来喊：“张局长，有学校退出是不是因为‘校圈’的项目有问题？听说你们收了好处费！”

全场瞬间安静。王司心里一紧，刚想站起来，张局却摆摆手：“这位记者朋友，我知道你想问啥。”他举起话筒，“‘非遗进校园’的所有经费流向都在市财政局官网公示，老艺人的资质文件在文物局可查。至于有人说材料有问题——”他看向台下，“市质检局的同志今天也来了，不如请他们说说检测结果？”

质检局的人站起来亮明身份：“我们昨天对所有材料进行了突击检测，全部符合环保标准，举报信里的检测报告是伪造的！”

台下一片哗然。王司趁机走上台，举起陈默准备好的证据：“大家看清楚，这是‘文化快线’伪造的证据，这是他们内部策划造谣的聊天记录！”他调出段录音，里面赫然是刘斌的声音：“不管用啥手段，必须把项目抢过来……”

刘斌脸色惨白，转身就想跑，被赵磊带着志愿者拦住了。“想走？把话说清楚再走！”赵磊一把夺过他的公文包，里面掉出一沓红包，“哟，这是准备给学校送礼的吧？”

记者们的闪光灯瞬间对准刘斌，他哆嗦着说不出话。张局当场拍板：“把刘斌交给纪委！彻查他和学校的利益往来！所有退出的学校，必须派代表来道歉，不然取消今年的教育经费！”

启动礼继续进行时，气氛比之前更热烈了。捏面人老爷爷的摊位前排起长队，李大爷的皮影戏《大闹天宫》赢得满堂彩，沈越的古筝声一响起，连路过的市民都停下来鼓掌。

中午吃饭时，黄老板举着酒杯笑：“王司啊，我算服了！这危机处理能力，比上市公司老板都强！”他掏出份合同，“投资协议我让人改好了，VR非遗体验项目的预算单独列出来，多少钱都给你批！”

“谢了黄总。”王司碰杯，心里畅快得很。这辈子应对危机的本事，好像比上辈子强多了——大概是身边靠谱的人多了，底气也足了。

陈默拿着新做的 VR眼镜跑过来：“老板你看！我连夜做的 demo，戴上能看见老艺人捏面人的全过程，跟现场学一样！”

王司戴上试了试，逼真的画面让他眼睛一亮：“牛逼！就按这个方向做，等做好了，让全国的学生都能在线学非遗！”

下午有学校校长专门来道歉，手里拎着水果篮：“王总对不起，是我们轻信了谣言，以后‘校圈’的项目我们一定全力支持！”

“没事。”王司笑着摆手，“但下次得擦亮眼睛，别再被小人骗了。”他指了指非遗展示区，“带老师们去体验体验，回头把非遗课排进课程表，这才是正事。”

傍晚收拾场地时，老郑发来消息：“李三在看守所表现很好，帮警察破了个狱友的盗窃案，可能会减刑。他托我问你，出来后真能去‘校圈’上班不？”

王司看着消息笑了，回了句：“让他好好改造，出来后先从保安做起。”

赵磊凑过来看：“真要招李三啊？他以前可是跟咱作对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王司拍他肩膀，“给他个机会，也显得咱‘校圈’大气。”他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心里踏实得很。

启动礼圆满成功，“校圈”的名声彻底打响了，连省台都来做了专题报道。王司知道，这只是新的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但只要身边有这些靠谱的伙伴，有老艺人们的支持，再大的风浪他都不怕。

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是妈打来的：“小司啊，你爸今天在电视上看见你了，跟邻居吹了一下午，说你现在做的是文化大事！”

“妈，这才刚开始呢。”王司笑着说，“等 VR非遗做好了，我接你们来体验，让我爸也学学捏面人。”

挂了电话，王司看着车窗外的灯火，心里充满了干劲。这辈子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光明磊落，让身边的人都跟着沾光，这才是最爽的事。至于那些想搞小动作的对手，来一个他接一个，反正赢的永远是他。